“怎么可能……”尹漠恍惚地往后退了退。
“是我，一定是我……”尹漠已经混乱到口不择言。
看他这样，凌澈忍不住用力晃了晃他肩膀，“阿漠，你清醒一点，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不，不，”尹漠却摇了摇头，“就是我，是我，把她害成了这样，是我，把霜霜害死的！”
尹漠已经沉浸在了他的回忆里，沈静好这次的事件无疑是一个契机，是尹漠想为过去的他赎罪的契机。
果然，凌澈沉默了。
不管这件事过去多久，只要一经提起，凌澈就会发现它是那么的深刻。
如果当时，在凌霜受伤的第一时间，他就在她身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当时，在月曦跪下求苏间的那一刻，苏间把他放进凌霜的房间，结局是不是又会不一样？
一时之间，悲痛仿佛笼罩了这片场地。
尹漠无力地瘫坐在原地。
一年前，是他和凌霜起了争执，不论何时，凌霜想着的总是从他身边逃离。
那次的谈话不欢而散，也是最后，尹漠一时失手，将她打伤。
他本想救她，却又因凌霜一次次的言语而被激怒。
他以为到后面不会有问题，不曾想，三天后月曦却偷溜出府，还把凌澈找来。
苏间恪守本分，知道他是不让凌霜和凌家人见面的，哪怕是月曦在他面前下跪。
等到他发现时，凌霜的伤已经不可挽救。
这一次，沈静好受伤的样子与凌霜大致相同，这才引起尹漠的恐慌。
……
沈静好觉得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现代，变回了那个平淡无奇的她。
明明面容姣好，却没有人追求她，她这一生，都是这样波澜不惊。
但是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沈静好如是想到。
她想回去了，面对这个满是冰冷的现代生活，只有她一个人的生活，沈静好觉得果然还是古代的生活更适合她。
意识在渐渐下沉，再次醒来，沈静好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刚动了下手指，身边的人就注意到了。
“你醒了？”
憔悴的声音传来，沈静好定睛一看，发现是尹漠。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尹漠的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面颊。
不是在做梦。
沈静好有一瞬是惊呆了，她看到的尹漠，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哪里有像今天这样过。
“你好丑。”
沈静好开口便是这么一句，但一说话，她的伤口好像被牵动了，还有一丝丝疼。
“嗯，我丑，我丑。”尹漠很是惊喜，她醒了比一切都好，这时候管她说的是什么。
看尹漠这傻样，沈静好顿时就被逗笑了。
“我睡了多久了？”沈静好准备起身。
尹漠也连忙来扶她，“三天了。”
这三天，他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就指望着她什么时候醒过来，也因为这个，他都没好好打理过自己。
“你放心，薛成已经被关起来了，现在你想怎么处置他都可以。”尹漠一边照顾她一边道。
说到薛成，沈静好动作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