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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晋江独家发表(1 / 1)

十方看着李熠半晌,那神情震惊又复杂。

李熠却神色坦然,仿佛他朝十方说的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你……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十方憋了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半是质问半是嗔怪的话来。

李熠看向十方,摆出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道:“这想法有何不妥吗?”

十方心道当然不妥,简直是非常不妥。

可他一时只觉有些尴尬,又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李熠。

“兄长觉得同我说这个很尴尬吗?”李熠见十方耳朵有些泛红,便故意问道。

“这种……私密的事情,本也不该被你这么拿出来谈论。”十方道。

李熠挑了挑眉,开口道:“这有何不能谈论的?明明咱们都已经……”

“李熠!”十方开口,少有的叫了李熠的名字,打断了他。

他叫出口之后又意识到有些不妥,但他知道这客栈里都被李熠安排了暗卫,想来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这才又稍稍放心了些。

十方这么一晃神的工夫,李熠又开了口道:“佛家不是经常说色即是空吗?既然都是身外之物,这种事情和吃饭喝水又有什么分别,既然我们可以谈论吃饭喝水,为什么不能谈论这种事?”

“这自然不一样,情/欲一事乃是……”十方话说到一半又顿住了,他发觉自己竟不知该如何反驳李熠这话。说到底,对于这些事情十方也没怎么琢磨过,一时半会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便闻李熠又道:“兄长,我坦白问你,你离宫前那晚答应与我亲近,可是出于情/欲?”

十方耳根越发红了几分,闷声道:“自然不是,我是疼惜你……”

十方其实很不愿在李熠面前提起此事,但他不太能拿准李熠的心思,也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突然旧事重提。

“所以在你心里,这种事情本就是可以情/欲割裂开的。”李熠道。

十方张了张嘴,彻底没法

反驳李熠了。

只因李熠这话恰恰说中了他当初的心事。那个时候他的的确确是因为误会李熠快要不久于人世,才会一时冲动想着全了李熠的心愿,免得对方走得满心遗憾。

若要深究起来,当时的十方对李熠确实没有丝毫别的情愫。

李熠瞥见十方那又气又恼的神情,眼底不由浮起了一丝笑意,但他很快敛住了那情绪,依旧装作一本正经地朝十方道:“我记得先生说过,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常情,是人都会有,谁也讨不了。既然如此便没什么不可说的。就算脱离了情生出了欲,也不见得是多么不堪的事情,兄长又何必为此觉得难为情?”

“我并不曾……”十方想解释,但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踩进了某个坑里。他并非能言善辩之人,这会儿知道自己说不过李熠,索性话锋一转,开口道:“你从前不会这么想,如今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李熠被他这么一问,登时有些心虚了,随口扯了个慌道:“听旁人说的,觉得有道理,便记在了心里。”

“哪个旁人?”十方问道。

李熠想了一圈,从自己身边的人里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容易背锅的,道:“是……燕长生教我的。”

“他竟会教你这些?”十方恍然道:“也难怪……他素来喜欢去那种地方。”

十方记得,他和李熠第一次见燕长生,就撞见了对方嫖/娼。

只没想到这燕长生跟在李熠身边,竟会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教给李熠。

“你是不是还跟着他去过青楼”十方朝李熠问道。

“我没有。”李熠忙撇清道。

“若你当真那么想,会去那种地方也是早晚的事吧?”十方问道。

这回换李熠慌了,他忙开口解释道:“我在那方面挑剔……寻常人入不了眼。”

十方闻言半信半疑,只觉得心中十分烦躁。

俗话说的好,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李熠这些年在帝后和先生的悉心教导下,好不容易没

太长歪,哪怕脾气不大好,但行事作风却没什么大错。如今落在燕长生手里,若是学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后果十方简直不敢想。

如今李熠已经长大了,再过两年也该及冠了,十方实在是没有立场去约束他什么。

但真让十方撒手不管,他也有些做不到。别的且不论,将来他们的孩子是要放在李熠身边抚养的,届时若李熠整日与燕长生学那些有的没的,早晚会教坏了他们的孩子。

十方拧着眉头叹了口气,心中忍不住发愁。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李熠了。

不止是今日这件事,就连李熠如今正在做的事情,十方都觉得看不懂。在十方看来,李熠要找大周算账完全可以派人来办,根本没必要亲身涉险,更别说亲自去见那些刺客背后之人了。

这几乎就是在搏命。

但李熠此行就连帝后都没拦着,十方自然更没立场阻止。

“兄长,你不高兴了?”李熠抬眼看向十方,小心翼翼问道。

十方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朝他说什么。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霍言声的声音。

李熠应了一声,霍言声随即推门进来了。

“公子,就在刚才……暗卫们抓到了一个女人。”霍言声开口道。

李熠看向霍言声道:“在哪里抓到的?”

“青楼。”霍言声道。

他话音一落,李熠下意识看了一眼十方,十方正拧着眉头,也在看他。

李熠虽没做什么亏心事,但还是生出了几分心虚。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那番胡言乱语,似乎是有些玩儿脱了。

这会儿十方只怕满心都在担心他会沉迷于此道。

“属下见着这个女子和别的刺客似乎有些不同,说不定能问出点东西来。”霍言声不等李熠询问,主动开口道:“所以属下想着……能不能劳烦时九姑娘帮个忙,过去帮着审问一下?说不定能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霍言声上次见过

时九审穆听,所以对时九很是佩服。

今日他见暗卫们抓了个女人,自己实在不知该从何入手,便想到了时九。

李熠看向了十方,那意思是让十方决定,毕竟时九是十方的护卫。

十方朝霍言声道:“你去问她自己的意思吧,只要她愿意就行。”

霍言声闻言忙朝两人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时九这几日正闲得难受,听说有犯人要审问,当即十分兴奋。

“你们之前抓的人不都是自投罗网的吗?如今怎么抓到的这个女人?”时九好奇地问道。

霍言声道:“金夕从陈遥风记录的画里找到了可疑之人,暗卫们顺藤摸瓜又抓到了好几个,这女人便是其中之一。”

“在哪里抓的?”时九随口问道。

“青……青楼。”霍言声神色有些不自在的道。

时九觉察到了他的异样,打趣道:“你脸怎么红了?你们不会是去青楼快活的时候顺手抓的人吧?”

“不不不!”霍言声连连否认道:“确确实实是暗卫抓到的。

像是生怕时九误会,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这些人,只有燕长生有那癖好,其他人平日里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时九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挑眉笑了笑,没再追问什么。

到了地方之后,霍言声引着时九进了关押那女子的房间,便见对方被五花大绑地捆着,双目有些发红,显然是刚哭过。

时九见过的刺客和细作不少,一看这女人就知道审问起来没什么难度,也就是霍言声他们这帮在审讯一道上没什么经验的人,才会仅仅因为抓来的是一个女人,就乱了方寸,竟还要找她这个外援。

“小娘子长得挺俊啊。”时九拉了张椅子坐在那女子面前,目光不住在对方身上打量。

她今日依旧是易容的打扮,且压着嗓子说的话,那女子闻言丝毫没觉察到她是女子。

“这位小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女子生得相貌姣好,说话间眼睛一红,就要哭。

她大概是真的没见过这样的场

面,自从被抓了之后就一直哭哭啼啼,脑海中已经想过了无数种自己会面临的折磨。如今时九什么都没做呢,她便又开始害怕了起来。

时九走到那女子面前,倾身凑近对方端详了片刻,那目光和姿势就像是在看一块成色还不错的玉器,丝毫没把对方当成是个大活人来对待。

“你这张脸真是不错,我正好还缺一张人/皮面具。”时九放开嗓子,露出了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只不过她说得那句话却让对方有些毛骨悚然,时九说:“我听说□□这东西得趁热取下来才好,当然人活着的时候取就更好了。”

那女子闻言被吓破了胆,忙带着哭腔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吧!”

时九吓唬了对方一番,觉得差不多了,又道:“被捉住还没死的,就别装死士了,我时间有限,你痛痛快快说了,这脸皮我还可以考虑给你留在脸上。”

那女子精神本就有些崩溃,哪怕时九不吓唬她,她也撑不住多久。但时九想从她这里多问点东西,所以吓唬完了人之后又放软了态度道:“不瞒你说,我同你一样也是大周人。不过狗皇帝这些年老是不干人事,所以我就弃暗投明了。”

“你既是大周人,怎可为大宴人做事?”那女子下意识问道。

时九冷笑一声道:“怎么不可?只要不祸害百姓,干点什么都比兴师动众地替那狗皇帝找人来得名正言顺!”

见那女子不反驳,时九轻轻一笑,回到那椅子上重新坐下了。

今日难得霍言声和时九都不在,一到了饭点,李熠便带着十方出了客栈。

“前几日我在外头忙活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家馆子,想着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口味。”李熠带着十方进来一家馆子,十方坐下来听伙计报了菜单,才知道这是一家素菜馆。

十方这几日陆陆续续已经开始在吃荤了,但他怕像那次一样吃完了再吐,所以吃得都不太多。李熠只当是客栈里的菜色不合十方口味,这几日一直留意着城里的馆子,想

帮十方改善一下伙食。

李熠依着十方的口味点了菜,抬头的时候才发觉十方面色有些严肃。

“兄长?”李熠开口问道。

十方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我总觉得如今多事之秋,哪怕咱们易了容,也不该到处走动,免得你遇到闪失。”他身上没什么傍身的武艺,如今想到霍言声和时九都不在,便不由有些紧张。他自己的安危且不说,若是李熠有个好歹,那还了得?

李熠看出了他的担忧,宽慰道:“兄长不必紧张,这里很安全。”

李熠说着指了指屋顶的方向,又指了指窗外,那意思附近到处都是他的暗卫。

十方闻言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没一会儿工夫伙计便端了菜上来。

李熠不知想到了什么,朝十方道:“这几道菜用的食材大多都是清热去火的,兄长今日多吃一些。”

十方想说自己没有上火,不需要去火。

但他又不忍撅了李熠的面子,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这一顿饭,十方吃得没滋没味的,李熠自然也看出来了。

十方并不是善于掩饰之人,心里想什么,多半都写在脸上。

他不明白,眼下这当口,李熠哪来的心情出来下馆子?

十方不知道李熠是心大不在乎,还是真的疯了,连自己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

“兄长自从出了那宅子,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李熠开口道:“你心里若是有什么话,大可直接朝我说,我都不会瞒你的。”

十方闻言想了想,低声道:“你当真要去见那个人吗?”

“你这是在担心我?”李熠朝他问道。

“那是自然。”十方开口道:“这里不比京城,你这么贸然决定,太危险了。”

李熠想了想,开口道:“兄长忘了吗?那个人想杀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所以我去见他不能算是多危险的事情,只要你别跟着就行。”

十方闻言拧了拧眉,显然不大认同李熠这观点。

对方既然是

大周人,若知道了李熠的身份,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见到那个人。”李熠开口道:“兄长你一路从京城被人追到了北郡,难道你自己就不好奇,这些人究竟为何对你穷追不舍?”

十方开口道:“我自然想知道,可……”

“只要能找到答案,其他的问题我会料理好。”李熠道。

“我听人说大周皇帝这几年挺疯的,想和他作对的人应该不少,我只怕你找到了人,也未必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十方道。

如今他们所有的猜测,都基于想要杀十方的是同一伙人。假设事情并非如此,想要十方性命的大有人在,那么李熠此番冒险便有些不值当了。非但有可能找不到如何答案,说不定还会陷入险境。

李熠淡淡一笑,开口道:“不管能不能找到,总要试试才行。”

不然此事将永远都没办法彻底了结。

另一边。

时九姿势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看向那女子。

“陛下手里如今哪还有像样的人能派出来?”那女子苦笑道:“否则我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差事。”

时九问道:“狗皇帝不是一直很热衷于培养细作吗?怎么如今倒是顾不上了?”

“前些年也就罢了,如今哪还顾得上,人只出不进,自然要青黄不接。”那女子道。

早些时候大周最好的刺客和细作都被派去了大宴京城,结果被李熠几乎一锅端了。

如今大周皇帝身边可用的人总归是比不上从前了。

“他连这样的事情都顾不上,整日有什么可忙的?”时九问道。

“我没去宫里伺候过,自然是不知道宫里的事情。”那女子顿了顿,又道:“但他这些年一直挺疯的,想必你就算不在大周,也有所耳闻吧?”

时九道:“倒是听说过一些,狗皇帝这些年似乎沉迷巫术?”

“我曾经结交过一个在宫里当差的侍卫,他说陛下这些年身子也不行了。”那女

子道:“也不知是巫术闹得,还是他本就生了旁的病,总之这两年陛下身子亏得厉害,连后宫都很少去了。”

时九闻言想了想,又问道:“他若当真病得连后宫去不了,为何要大费周折地将十方抓回去?难道就为了抓个人摆在后宫里当摆设?”

“此事我也只是听说,但想来不是没有根据的,否则为何一连数年,都没听说后宫里哪个娘娘有孕呢?”那女子开口道:“至于他为何要抓人回去,这我就不知道了。”

时九脑海中闪过许多纷杂的念头,只不过一时之间也想不太清楚。

哪怕除去他和十方如今的关系,时九也挺希望能快些找到这个答案。只因时九的母亲也算是周家人,皇帝此番虽然抓的是十方,可时九却无法完全置身事外。

“还有一点我不是很懂,既然你们连正经细作都算不上了,为何还愿意巴巴跑出来替他卖命?”时九开口问道。

那女子道:“人为财死好,鸟为食亡。如今为他卖命的人,哪个不是看在银子的面上?”

“你们难道是专拿赏金的刺客?”时九问道。

“算是吧。”那女子看了一眼时九道:“如今消息尚未传回大周,一旦消息传开,不论真假,接下来北郡城都会出现数不清的刺客。”

时九苦笑道:“不止于此吧?”

她自己是刺客出身,并不觉得刺客们会这么好控制。

却闻那女子又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今的大周人人自危,谁不想多挣一点是一点,免得将来乱起来,连谋生的门路都没有。”

时九从她这话中听出了不少细节,暗道大周若真像此人所说,只怕今年是要出大事了。

“趁着凑热闹的人还没一窝蜂涌过来,我劝你们尽早离开北郡为上。”那女子道。

时九淡淡一笑,想了想这北郡城一窝蜂涌进来无数大周刺客的画面,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若这女子所言属实,只怕不知道多少人都等着抓了十方拿这笔银子呢!

十方和李熠结伴

从那馆子里出来。

李熠站在街上,看着不远处延伸向城外的那条路,略有些出神。

“兄长,先前你还问我,若是你没有回京城,事情会不会不一样。”李熠喃喃道。

十方揉了揉撑得发胀的肚子,开口道:“怎么又想起这茬了?”

李熠看着道路尽头的方向,开口道:“你还记得我肩上那个伤疤吗?”

“记得,那年你去秋猎的时候弄伤的,你同我说过了。”十方开口道。

此事李熠是在十方离宫前那晚朝他说的,所以十方想起来耳朵都还忍不住有些发红。

李熠道:“其实那之后不久,我心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念头。”

“什么念头?”十方问道。

李熠看着十方,目光满是温柔地道:“有一日我突然想着,半夜去清音寺将你劫走,直接带着你离开京城……”李熠这句话已经是打过折扣之后的了,实际上在过去的某段时间里,他不止一次的在心里生出过许多疯狂的念头,带着十方走,只是其中的一个。

“离开京城去哪儿?”十方下意识问道。

李熠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道:“私奔。”

十方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李熠说的那个词儿。

他一面觉得李熠这念头当真是太胡闹了,一面又因这个词所包含的某种特殊的情愫而有些脸热。只因私奔这个词,大都是用在两情相悦的人身上,他和李熠实在算不上两情相悦,却又实实在在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

“你整日哪来这么多疯念头?”十方开口道。

“若是那日我当真半夜闯到了清音寺,想掳走你,你会答应跟我走吗?”李熠问道。

十方下意识答道:“当然不会……”他可不会陪着李熠一起疯。

“若是我朝你哭呢?”李熠又问道:“再让你看看我身上尚未好全的伤口,到时候激得你心软了,也没有可能吗?”

十方想了想那情形,若李熠当真带着伤红着眼睛朝他哭哭啼啼,他倒真是很难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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