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盛夏往后退了一步,摇着头:“我不走。”
“听话好不?”许盛走上起来拉住她说:“我一定会下来的。”
盛夏:“我不相信你。”
许盛向她走了步,一把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往窗口走去。
“我不要。”她用力挣扎,哭喊着说:“许盛你王八蛋,你说的,你说不管能不能出去,你都陪着我的。”
“我会陪着你。”他用力按着她的头,从缝隙伸出去,对着楼下的戚七喊道:“戚七,接住了。”
盛夏半个身子,被他推出了窗外,双手死死的抓住防盗窗不放,红着眼眶看着站在里面的人。
“许盛,我不走。”
“宝贝。”许盛红着眼眶,微笑的看着她:“如果我能好好出来,我们就国外结婚好不好?”他停顿了下,又笑着说:“如果我不能出来了,你就忘了我……找一个你喜欢的人嫁了吧。”
“不要。”盛夏泪流满面的说:“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
许盛无视了她的话,隔着防盗窗。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用力的掰开她的双手:“无论以后怎么样,都要开开心心的。”
盛夏已经哭的不成样,摇着头,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许盛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睡,用力把她推了下去。
她睁大双眼,身体渐渐往下坠落,半空中的她撕心裂肺的喊了声:“许盛。”
跌落在棉被上的她,耳边传来消防车跟救护车的声音,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
……
一个星期后。
盛夏呆滞的躺在病床上,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站在一旁的盛家人,看着她的模样个个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一个星期了。”武素素站在一边,眼根发红的说:“不吃不喝,一句话也不说。”
“许家那边?”盛严开口问了句。
“还没有消息。”盛乾坐在凳子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夏夏。”盛严走到床边看着她,叹了口气说:“你还要这样多久,你就算不在乎我们,但你要知道,如果许盛见到你这模样,他是会心疼的。”
盛夏安静的没有说话,直到盛乾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打破了宁静。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是许斯礼,看了要躺在床上的盛夏,起身走往外面走去。
出去不到几分钟,盛乾红着眼眶,一脸心疼的走了进来。
盛夏看着天花板,没看清他的样子,但其他人看到了,所有人的心都下沉了,显然是情况不太好。
盛乾看着盛夏,张了张嘴,盛严对着他摇了摇头,让他不要说。
病房内又是一片安宁,过了一会,躺在床上的盛夏,喉咙干哑的说:“我想出院。”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武素素急忙上前问:“你说什么?”
“我要出院。”她在再次开口说了句。
武素素:“可是……。”
“我要出院。”她话还没说完,盛夏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这副样子怎么出院?”盛严说:“谁照顾你。”
盛夏:“我要出院。”她开口就是我要出院这几个字,仿佛她只会说这四个字一样。
一群人无奈的只好同意她的要求。
站在学校门口,她看了眼灰蒙蒙,还下着小雨的天空。
她趁着盛家人不注意,悄悄的走了出来。
一个人回到了学校,因为那场火灾,学校只好提前放假,所以学校此刻基本上没人。
路上遇到的也都是学校的老师,或者就是保安。
她慢慢的朝着宿舍楼走去,原本漂亮的宿舍楼,此刻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里里外外已经被烧的不成样。
宿舍的外面已经被拉了警戒线,她知道这里已经被封了。
她知道这场火是被人故意放的,那人已经被抓了进去,可是她也知道事情并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从学校离开,已经接近下午,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逛,忽然看到一辆,【临县———潭州】的大巴。
站在路边抬眼看了眼,对面的汽车站,她迈开脚走了过去。
站在售票窗前,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红色的钞票,语气淡淡,不带任何情绪的说。
“去潭州。”
售票员看了她一眼:“身份证。”
“没有。”她想了想说:“我是帮别人买的,可以念号码吗。”
售票员:“可以。”
盛夏对着售票员念了一串身份证号码。
售票员:“秋月对吧?”
盛夏:“嗯。”
售票员:“什么时候,几点的?”
盛夏:“最近躺。”
售票员:“最近一趟半小时后发车,120。”
盛夏:“好。”
……
半小时后,她坐上了去潭州的汽车。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因车速而看不清的景物,她知道自己去潭州也不一定能见到他,但她就是想去,只有跟他待在同一个地方,她的心才能安下来。
到潭州的时候已经已经半夜了,在潭州和临县不一样的,临县即便是没有身份证也可以开房,但潭洲不一样,就连想去网吧上网都的要身份证。
下了车盛夏,一个人在街头四处游荡,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
半夜,即便是有车盛夏也不敢坐,因为害怕,怕遇到坏人,在她的眼里,一切不认识的人都是坏人,不值得相信。
不知道走了多久,盛夏停在了潭洲市人民医院门口,虽然已经半夜,但医院还是有那么几个人出入。
站在住院部门口,抬头看了眼高耸入云的大楼,她想:他应该在这里吧,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他现在哪一间。
“你一定好好你的对吧。”她张嘴轻声的说着,找了个位置,她在花坛边坐了下来,还好潭州不像临县下雨。
医院门口一颗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车上两个人紧紧的看着坐在花坛边的人。
“老大。”小六开口喊了声:“要不……我去看看?”
坐在副驾驶,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久久没有回应,久到小六准备下车,男人拿起面具带在自己的脸上说:“我自己去。”平静的说:“给盛家人打个电话,说……,人我带走了,谢谢他们这些年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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