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枝觉得处理这事也好办。
“你别哭了,”傅枝哄了陆予墨一句,她又转到了微信页面找沈辞洲,“我下个单,她以后就老实了。”
下单?
陆予墨问她,“你饿了吗?我新学了糖醋小排的做法,你吃完去找她麻烦吗?”
“你小你不懂,你还是去擦眼泪吧,记得拿热毛巾敷一敷眼睛。”
傅枝不和小孩子说这些“杀了么”订单,主要是,陆予墨以前也差点被下单。
但耐不住陆予墨是个傻白甜,他什么都看不透。
傅枝挂了电话。
车内安静地不成样子,她在和沈辞洲聊天。
不到十分钟,沈辞洲叹气:“好像出了点问题,我还没动手,陆初婉右手粉碎性骨折被送到医院里了。”
沈辞洲怀疑这事是叶七干的,因为二代的九个孩子里,只有叶七相对乖巧温顺,打个游戏都不杀生的。
他叼着根烟,跟傅枝叹气,“陆初婉应该看见他的脸了,你又要被污蔑欺负人了,宝贝。”
语气里有种幸灾乐祸的滋味。
不管是不是要被污蔑,傅枝都说,“今晚你和我去把这件事情好好贯彻落实一下。”
草药对傅枝来说很重要,陆初婉触碰到了底线问题,沈辞洲都能察觉到,傅枝是真的不开心了。
他有点慕,雇主对个自闭症这么好。
不过反过头一想,可能还是他不够残,不配被珍视吧。
傅枝打车回了家里,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徐文浩就看着她下车,怂怂的小学生坐姿,都被吓坏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
文静都时候人畜无害的,一旦露出点锋芒,徐文浩就觉得能被人一只手碾死。
陆予白跟在傅枝身后进了门内,张嫂这个时候已经把她的盆栽都摆到楼下了。
花草叶片破碎不堪,她在小心翼翼的替傅枝把坏掉的花叶子埋在土里。
傅枝接手花草,看了眼。
像是这种特殊培育出来的种子,都比较娇贵,毛病多,养的时候就要悉心照料。
基本上是救不活了。
“陆家老宅有监控的,我让刘嫂去调了。”
现在别说是豪门,就是一些普通家庭,都会安装摄像头。
傅枝低着头,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小罐药汁兑水,喷洒在安神草上,她跟刘嫂说,“麻烦能帮我把花搬到院子里晒太阳吗?”
刘嫂忙不迭地点头。
花盆是她已经换过的,但土壤没有,她知道傅枝用的这种红土很贵,是专门用来养这种花的。
傅枝虽然想治陆予深的病,但是她记得她第一次治疗的那个抑郁症,出院后好像还增加了些许恐惧症和自闭症。
心里疗法在她这里是行不通的。
傅枝把桌子上的烂叶子捡起来,她问厉南礼,“董家和厉氏有合作吗?”
厉南礼消息回的很快,“有,但也可以撤了,你想我怎么做?”
“那就都撤了吧。”
这事不白干,傅枝又发了个一块钱的红包哄孩子,“小姑为培养出你这样一个孝顺又懂事的侄子而感到无比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