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个瓷碗有问题。
这不是他依据眼力得出的判断，只是纯粹的直觉。
“王叔。”
苏川小声道：
“您看这碗是真品吗？”
王叔也在打量着瓷碗，过了会才道：
“应该是真品。”
“老李他认识很多一流鉴宝师，如果有问题，不会拿出来展览。”
“而且我也没看出有什么瑕疵，的确是明朝宣德的官窑瓷器。”
他感慨道：“老李果然收到了好宝贝，这碗如果拿出去卖，五六百万没一点问题。”
听到这个价格，苏川并没有感到惊讶。
明朝的皇家瓷器，还如此精美，还真就值这么多钱。
但……前提它是真的。
苏川再次把目光投向展台。
李敬正脸含得意的讲解着瓷碗的来历，大家也都在认真的欣赏着。
但苏川对这瓷碗的怪异感觉却越来越浓烈。
可他左看右看，也丝毫看不出它是赝品的痕迹！
这种感觉不上不下，让他很难受。
突然间，他想到了自己的技能。
真视！
只能使用一次的真视！
自从升级以后，他还一直没用过。
苏川立刻决定，现在就用！
反正下次升级这技能就能永久使用，而且也并不遥远，只差一百点经验。
苏川缓缓闭上眼睛。
【‘真视’技能已使用】
【请选择要观察的对象】
“展柜里的青花瓷碗！”
【对象已选择】
【技能剩余次数：0】
【可维持时间：20分钟】
【20:00，19：59，19：58……】
系统已经开始倒计时，苏川感到眼睛一热，然后猛的睁开！
视野内的事物和以前完全一样。
除了……那只青花瓷碗！
这一瞬间，苏川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瓷碗果然是赝品！
不，说赝品不太准确，是在真品的基础上造假！
除了碗底部的落款是真的，其他全是假的！
苏川立刻有了猜测。
应该是有人淘到了正品的“大明宣德年制”的瓷碗落款，但也只有一小片落款，不怎么值钱。
所以他用相当高明的工艺制作了一个仿明朝的精美瓷碗，最后把这片落款补了上去。
这种手法，在行业内叫“真坯作假”。
按理来说，这种手法其实很容易被识破。
但是不知为何，这个瓷碗的造假手段却非常高明，不仅李敬认识的鉴宝师没发觉，在场这么多专业人士竟也没看出来。
苏川的眼力当然更不够，只是依靠着“真视”才能识别。
他这瞬间明白的除了瓷碗真假之外，还有就是这技能的效果：
能看出物品的不契合，或者说不圆融之处。
如这青花瓷碗，他就能看出底部落款和碗本身的不契合。
就像两种鲜艳的色彩，虽然碰撞在一起，但却无法融合。
可能还有其他效果，但暂时只发现这种功能。
“各位。”
李敬笑容满面，显然大家羡慕的目光让他很得意：
“本次展览的产品已经全部展出，大家感觉如何？”
“好啊！”
“确实是宝贝。”
“尤其是那个瓷碗，绝对是可遇不可求！”
“老李果然是大收藏家啊……”
众人立刻开始称赞，倒也不是拍马屁，而是切切实实的认可展品的价值。
“呵呵。”
李敬的笑容越发灿烂。
他很有钱，但爱好不多，只是痴迷于收藏古董。
这次举办展览会，主要就是因为淘到了那只压轴的明朝瓷碗。
这才想着炫耀一番。
看着这一幕，苏川沉默了片刻。
要不要告诉他这瓷碗是赝品？
说了未必有好处，但不说则一定没坏处。
“老李！”
一个中年男人忽然充满期待的道：
“把这瓷碗拿出来，让大家好好看看吧！”
他这一说，立刻有人附和：
“是啊老李，把玻璃柜打开，让咱们好好欣赏欣赏！”
李敬略显为难：“可这是瓷器，万一……”
“放心吧。”有人笑道，“在场的都是老手，不会手笨到给你摔了的。”
“好吧。“李敬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他本就是为了炫耀，这种能让大家更好了解展品的方式他当然很容易接受。
“小妍。”李敬看向那个穿着典雅的美女，“把这碗拿出来吧。”
美女立刻打开展柜，无比小心的将瓷碗拿了出来，放在柜子顶端。
众人立刻涌了上来。
“别急，排着队，一个一个看。”
看着大家急切的模样，李敬更高兴了，笑着维持秩序。
众人拍成一列长队。
“咱们也去看看吧。”王叔淡笑道。
苏川和王宇跟在他身后，一起去排队。
队伍不算长，但每个人都想尽量多欣赏一会瓷碗，所以进度比较慢。
当“真视”技能还剩五分钟时，终于轮到了苏川。
苏川走上前，极为小心的捧起瓷碗。
他翻来覆去想找出造假的痕迹，但却完全无法入手。
落款和碗体虽然本质不同，但表面却宛如一体，根本挑不出毛病。
他轻叹一口气，把碗放了回去。
还是不说了吧，且不谈有没有好处，光是让他证明这碗是赝品，恐怕就要费好一番功夫。
苏川默默走开，站到了一旁。
下一个是王宇，他只是随意瞥了两眼，碰都没碰就离开了。
主要他也看不明白，好坏在他眼里都那样。
再往后是一个中年的光头，而在光头身后，竟然是两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性，此刻还在低声交谈。
苏川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们身上。
这两个女生不像孟诗云那样充满着青春的朝气，也不像江雨柔那般内敛和羞涩。
但她们的特色也很明显……
靠前那个穿短裤的女生，身材简直好的让人发指。
孟诗云的身材已经算极品了，但她更是几乎趋于完美。
火辣的蛮腰，修长的粉腿，还有波涛汹涌的……
另外一位穿短裙的女生，则是有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娇媚。
这不是刻意卖弄的娇媚，而是回眸或者撩拨头发时不经意间散发出的风情。
这种风情对于某些人来说，有着无比致命的杀伤力。
……反正苏川的眼睛已经直了。
中年光头欣赏完瓷碗后，短裤女生走了上去。
但她和王宇差不多，随便看了两眼就离开了。
倒是她身后那个短裙女生，一脸的迫不及待，双眼放光的认真欣赏着瓷碗。
短裤女生无聊的站在一边，眼睛四处乱瞟。
当她看到苏川时，先是一怔，然后眼睛骤亮。
她迈动着白嫩耀眼的长腿，直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