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澜转过身子,对着叶逸舟开口:“小舟舟,你的那把长剑呢?”
看着谢千澜的神态,叶逸舟很是担忧:“你拿剑做什么?”
“我要杀了他们。”
“你冷静点。”叶逸舟扯住她的肩膀说:“你不会武功,你如何杀了他们。”
“我不管,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谢千澜神色十分激动,眼中之中有说不出的仇恨:“我要杀了他们,尤其是那个狗皇帝,就为了这个宝藏,置妻儿不顾,甚至于迫害他们。”
叶逸舟紧紧地扯住她的肩膀,眼眸之中的仇恨也难以消除,但他还是极为冷静的开口:“你要报仇可以,但是必须保护自己的安全,否则若是伤害了自己,我怎么办。”
闻言,谢千澜抬起头紧紧地看着叶逸舟。
叶逸舟继续说:“你没听见刚刚小元子的话吗?我的仇我也要报,我的仇也是不共戴天,但是你听话,让我来,让我冲到你前面。”
谢千澜静静地看着叶逸舟,耳畔听着一字一句的话,应了一个字:“好”
叶逸舟转过身子对着小元子道:“这出口在哪?”
跪在地上的小元子,一把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对着不远处指了指说:“在那边,我带你们去。”
叶逸舟朝不远处黑色的一处看了一眼,冷静地说:“带我们去。”
“是!”
小元子往不远处走去,叶逸舟牵着谢千澜往前走,昏暗之下,只有一盏蜡烛点亮,但三人还是紧紧跟着,继续往前走。
走过这条小道,经过一片岩洞,果然一个石门出现在面前,而昏暗的照射之下,石门之上有一个清晰的铭文。
小元子转过脸对着叶逸舟开口:“我身为这里的引导者,需要对您进行检验。”
叶逸舟会过意,微微点了点头,从衣襟处掏出一枚短刀,再次在自己的手指上划开一道伤口,在这片墓地,这是他第七八次划开。
谢千澜站在那,看着这般场景,心里一片心疼,但她知道她不能阻止叶逸舟,只能紧紧地牵着她的手。
赤红的鲜血从叶逸舟的伤口落,一滴一滴地落在铭文之上,一瞬间,一道赤眼的光芒涌过来,十分刺眼。
三人顿时捂住自己的眼睛。
一瞬间,光芒褪去,三人扯去自己的手,往门外看去,一个洞口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小元子纤细若狂,心中十分欢悦。
“没错,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终于等到命定之人了。”
叶逸舟听着这句话,那双深如古谭的眼眸出现一道深邃,但什么都没说什么,牵着谢千澜的手走了进去。
三人走了进行。
一道明亮的光芒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这是一个皇宫,皇宫内金碧辉煌,龙柱盘绕,四周的墙壁之上更是雕刻着一颗颗的夜明珠。
十分耀眼璀璨!
不远处更是堆放着一堆山的金币山,金币山里摆放着不同的金器金瓶。在东边的墙壁之上放着名贵的器血,器血上砖石璀璨,十分名贵。
而在西边的墙壁之下堆放着一本本的书架,书架之上放着一本本的书籍,放眼望去,定是一些名贵的古籍古书。
三人望着屋内的设置,眼眸之中露出惊诧。
再是放眼放去,宫内硕大无比,辉宏无比。
谢千澜牵着叶逸舟的手,小声开口道:“小舟舟,这里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是不是他们说的宝藏啊。”
叶逸舟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很在意这句话,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拿到玉玺。
“唰!”
忽然,耳畔传来了一道声音。
“该死的,那班僵尸带我们到哪里去。”
萧景宇的声音传来,让叶逸舟三人转回了头,只见萧景宇握着自己的断臂从一个洞口被推了进来。
相继地井修然,谢崇德也被推了进来,他们身上伤痕累累,整个人狼狈不堪。望着他们的叶逸舟两夫妻,那双黑眸闪现出一道暗茫。
尤其是谢千澜,在看到井修然和谢崇德,眼眸之中涌现着恨意,一股难以消灭的恨意。
叶逸舟牵着她的手,轻轻地握了握,给予她极大的安抚与安慰。
萧景宇被推进来的那一刻,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顿时被四周的景色惊吒万分,眼眸之中浮现着深深的贪念和欲望。
井修然与谢崇德也是如此,在看到那些金银珠宝时,整个人都手舞足蹈起来,尤其是井修然,原本的儒雅都全然不在,整个神情浮现着贪婪。
“哈哈哈,哈哈哈!”
谢崇德在看到那些财宝时,仰天大笑:“宝藏,这是宝藏,我终于找到宝藏了”
这时,一道统一天下的蓝图更是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心中畅快至极。
萧景宇站在那,看着那些珠宝,眼眸之中露出阴狠的表情,他挑了挑眉,看着那仰天大笑的谢崇德,眼眸之中闪过一道杀意。
井修然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四周,但是那双眼眸无不露出一道深意,一道掠夺而又欲望至极的深意。
谢崇德一把冲到那些金币堆中,跪在了金币堆里,双手捏住金币,不住的狂笑,无暇顾及四周。
萧景宇深深的望了望那些金币堆,看着谢崇德的姿势,眼眸之中不禁闪过一丝嘲讽。井修然则是抬眼先观察了是四周,心中似乎在确认这里是不是宝藏。
忽然,他看到叶逸舟二的人身影,眼眸似有无数道暗茫闪过,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谢千澜。萧景宇顺着他的方向朝不远处望去,在看到叶逸舟二人的身影时,眼眸之中闪过一片诧异,更是对一旁小元子的出现感到深意。
他嘴角轻嗤,不紧不慢地捂着自己的断臂走到叶逸舟的面前,嘲讽道:“摄政王的脚步还真是快,居然比我们先行一步。”
叶逸舟冷笑,似笑非笑地望着萧景宇:“镇北候,那班僵尸难道还没将打过瘾啊,看来他们就应该将你另外一只手折断。”
“你!”
萧景宇眼眸一眯,胸口气的一阵起伏,冷冷地望着叶逸舟:“叶逸舟,你别给我得意,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叶逸舟挑眉,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那就走着看。”
井修然走了过来,站在萧景宇的旁边,一言不发地盯着叶逸舟。叶逸舟嘴角一勾,一道耐人寻味的深意出现在他的嘴角,静静地望着井修然。
二人四目相对,杀意无限。
二人再紧盯了一会,井修然转过眼眸望了一眼谢千澜喊了一句:“澜儿。”
谢千澜率先打断他的话,冷冷的问:“我问你,我母后的死以及我外公的灭族,是不是和你有关?”
井修然听到这一句话,感到十分的震惊,一时间根本回答不出来。
“我问你,是不是?”谢千澜当即大喊了一声,眼眸之中的眼泪夺框而出。
井修然一片静默,有些微微低着头,萧景宇站在一旁,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跪在金币堆里的谢崇德听到谢千澜的声音,二话不说转过身子。
他先是看到谢千澜的身影,然后走了过来,来到井修然的面前。
谢千澜在看到自己父皇的身影之时,咬了咬牙,一道恨意闪现。
她一把夺过叶逸舟手里的长剑,二话不说地放在了井修然的面前,冷冷地说:“是不是你?”
她站在那,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井修然,而井修然那双凤眸直直地盯着谢千澜,沉默一会说:“是!”
话音一落,谢千澜赤红着眼眶,眼中有说不出的仇恨,她将长剑刺入井修然的胸膛,一瞬间,一道鲜血从井修然的胸膛流出,可井修然任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萧景宇与老皇帝看到这一幕,眼眸之中都出现诧异。
谢千澜将长剑从他的胸口拔出,再将长剑对准老皇帝,直直地问:“我问你,是不是你下令将外公斩首的,是不是你下令将母后打入冷宫的?”
谢崇德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那双浑浊的老眼之中出现一片哀伤:“澜儿。”
“我问你是不是?”
看着这双与李嫣然一模一样的双眼,谢崇德脑海里闪现出往事的画面,他静静地看着谢千澜轻声地说:“我做这样,自有我的苦衷。”
“苦衷?”谢千澜冷笑一声:“你做的这些不是怕为了你自己,为了你想要的宝藏。”
闻言,谢崇德看了看四周的宝藏,眼眸之中有说不出的贪婪。
两人四周相对,一言不发,谢千澜看着他的亲生父亲,顿时觉的可笑,她可笑自己蠢,也可笑自己愚笨。
自己的父亲是亲手害死自己母后的人,而她更是与仇人为伍,居然被蒙在鼓里,一刻也未知。
萧景宇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奸笑,那只唯独还留着的手暗中卷曲,轻轻地握住了腰间的长剑。
“哈哈哈”
谢千澜一边留着泪一边摇着自己的头:“还真是可笑,我的亲生父亲居然是我亲生母亲的凶手,我平日里敬仰的人也居然是我的杀母凶手。”
井修然与谢崇德站在原地不说话,二人静默了一会,对视了一会,井修然看着一直护在谢千澜一旁的叶逸舟,眼眸之中拂过一片嫉妒。
就在谢千澜继续开口说的时候,萧景宇一把将长剑朝谢千澜刺去,叶逸舟眼眸一眯,二话不说地将谢千澜拉了过来。
幸好,叶逸舟反应快,谢千澜什么也没伤着。
他转过头对着谢千澜问:“你没事吧?”
谢千澜摇了摇自己的头,示意自己没事。
叶逸舟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冷冷地对着萧景宇开口:“你居然想伤她,你倒是胆子大的很。”
“哈哈哈!”
萧景宇仰天大笑,对着叶逸舟似笑非笑道:“叶逸舟,你说这话不是在搞笑吗?只有将你们一个个都杀了,这宝藏才是我的。”
闻言,井修然冷冷地转过头看着萧景宇一眼,一道杀意一闪而过。
“那我们就试试,看你能不能得到宝藏。”叶逸舟冷冷一笑,将谢千澜手中的长剑轻轻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