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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浴室传出一声闷响的时候,郁泊风知道自己大意了。

他跑过去打开浴室的门,看到温卷正扒拉着墙,淋浴喷头开着淋了他一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郁泊风立刻上去把人抱起来,温卷却像是才意识到他进来,眼睛却被水沾得睁不开,抬手揉了揉眼睛,“哥……”

郁泊风担心他摔到了哪里,起身就把人抱出浴室,扯过毯子把人放到床上。

“有没有摔到哪里?”郁泊风蹲下来,发现他状态有些不对,浑身上下被热水蒸的粉扑扑的,眼神却有些失焦。

郁泊风明白了,是白酒的后劲上来了。他今天已是有意留意,温卷喝得并不多,却没想到酒量能浅成这样。

他又问了一遍有没有哪里痛,一边小心地摸了下他的后脑勺,仔细把人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我没事。”温卷其实喝的确实没上次多,意识还算清醒,只是热气一蒸酒劲上来了,看东西眼晕一时没站稳,摔的时候其实有准备,好歹没把自己摔进医院。

“酒量一点没长。”郁泊风稍稍放下心来,回浴室拿了浴巾把人裹住。

温卷眼下思绪有些迟滞,投射到开口说话上语速就变得很慢,“其实已经进步很多了,以前一杯啤酒就倒了。”看起来有点高兴又有点得意。

“下次不能让你喝酒。”郁泊风没接受他的表态,手上又换了块毛巾给他擦头发。

“可是我不喝就是哥哥喝,”温卷脸皱起来,俯下身凑近他,很认真地在解释。

郁泊风手上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毛巾,自下而上盯着人没有动。“你喊我什么?”

温卷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开口喊了什么,被这么一问根本想不起来,只觉得费脑子,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浑身也只是被浴巾遮住了一半,转身就要钻进被子里去,却被人拉住了手臂。

“哥哥?”虽然是个带着疑问的尾调,问的人却好像不是很好奇,语气反而透出点愉悦来。下一刻男人的重量覆了上来,让他思绪空了一秒,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温卷从刚才出浴室身上就没穿衣服,堪堪披着块大浴巾。浴巾不小,但不够大,不是肩膀就是腿根,总有一处隐隐约约欲盖弥彰,得亏他现在借着酒精做这几小时的糊涂鬼,不然怕是又要羞愤而死。睫毛和发梢都是湿漉漉的,贴在一起显得非常无辜,像小狗一样冒出一股奶味来。先前因为热水熏出的粉色被冷气压得褪去,现在就却因为害羞又再度浮了上来,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绵软可爱。

过了一会儿温卷把脸别过去,逃开郁泊风的目光,喃喃道,“我怕你胃疼嘛。”

“看来酒还是可以适量喝一点。”郁泊风把他已经松散开的浴巾抽出来放到一边,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更甜。”

等到郁泊风的体温透过他的衬衫传过来,温卷才后知后觉自己身上还是光溜溜的,伸手推开男人去找自己的睡衣。结果刚拿到手就被扔回了原处,温卷手里没什么力气,还是伸了伸手,“我还没穿衣服……”

“马上就要脱掉的,就别穿了。”

第25章

虽然跳槽并不是这两天才凭空跳出的念头,但徐恪却切实感受到了焦虑这种情绪,而这个焦虑的源头就是郁泊风。这些年他也积累了一些人脉,其中不乏说话颇有份量的人,但最后都会卡在郁泊风那一关。其实哪怕没有最后一关卡他,在郁氏职位没有空缺的前提下,内推一个中高层的位置也并不容易。更何况郁总也不是什么能轻易糊弄,随便被拿捏的废物富二代。

这么久以来,他耗费了不少时间和金钱,却收效甚微。作为一个在事业方面近乎偏执的人,进度远远慢于他的计划,时间和机会的流失让他的心态从自信变成焦灼。

当所有的方案都遇到瓶颈之后,他决定自己去试一试。

他要亲自去找郁泊风。

旭腾和郁氏不止一个合作项目,其中一个正好到了季度跟踪的时候,他便借此机会回了n市。

虽然合作了多次,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来郁氏。接待他的人把他带到了研发部,上电梯前他留意了楼层索引,打算之后去一趟二十一楼碰碰运气。

结果徐恪在被领着去会议室的时候,透过玻璃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愣了下,停下步子仔细辨别了几眼,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

他还没犹豫几秒,马上又看到郁泊风从后面跟上来,低头跟那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人一起朝会议室走去。

徐恪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但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跟着郁总的是哪位啊?之前没见过?”

“是温卷温助理。”

“袁助理离职了还是……?”

“哦不是,”这人一听就知道他之前是见过郁泊风的,便解释道,“袁助理还在的,只是现在郁总有两个助理。”

徐恪点点头没再多问,他心里对于温卷在郁氏工作,甚至还是郁泊风助理的事实感到震惊,但震惊中又夹杂着一种异样的直觉,暗自留了个心眼。

等事情谈完,这边本来要留徐恪吃饭,被他用要回家看爱人的理由婉拒了。

徐恪当然没有立刻离开,他想去找郁泊风。但温卷既然是助理,那极有可能和他在同一层,这时候让温卷知道他的目的,或者让郁泊风知道他和温卷的关系,两种情况都对他的计划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电梯只到了二十层就走了楼梯。

事实和他的预想没有太大偏差。就在他快到二十一楼出口的时候,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刻停住了脚步。

“时间冲突了,”郁泊风开口,声音听起来很平常,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你怎么想?”

“我觉得让步没有必要。”温卷说话声音略低一些,但这层很安静,听的也清楚。

“嗯,这个判断是对的。”

温卷在市场部的成绩并不差,但是执行和决策之间本质的区别也是到了总助的位置才切身感受到,郁泊风会给他一些问题,试着让他解决或者做出决定。有时候温卷会答错,郁泊风就会告诉他怎么处理才正确,有时候温卷会和现在一样答对,就会得到奖励。

徐恪看不到什么东西,只知道两人的对话中突然出现了短暂的静谧,细微的声响让他冒出一股预感。

“别在这里亲啊哥……”

“没关系,这个角度看不见。”

一直到两人下了楼,徐恪才进到走廊里。

他的心情似乎从一种茫然麻木的状态中解放了出来,感知恢复得有些慢,直到他摸出一支烟,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兴奋到在颤抖。

烟嘴在齿间咬了咬,徐恪已经意识到自己找到了一条捷径。

之前他的确换过两三个手机号码联系过温卷,但当时目的很单纯,不过是想找点乐子聊骚。跟边宇结婚几年,婚后的日子他过得不错,边宇傻白甜但又放得开,脾气不小但又会撒娇,像只小野猫,实在不容易腻。不过甜里带点酸涩的果子总是比较吸引人,所以即便碰了几次壁,徐恪始终觉得跟情趣大过实质。

当时聚会上温卷说自己已婚,其实他并不相信。同性婚姻法已经通过好几年,却始终不是社会主流,以温卷的性格和家庭情况,和男人结婚的可能性太低。而郁氏并非什么小门小户。温卷一没家世二没资本,就算真搭上了关系,怎么想郁家也不会同意。

这么一排除,应该只剩小情人了,徐恪蓦地想起之前在郁泊风手机上看到的备注,难道就是温卷?

如果真是温卷,不管是不是玩心大,郁泊风还挺把他当回事儿的,至少目前还是。

徐恪激动地按了几次下行键,开始思考该怎么重新从温卷这个突破口着手。先前浪费了机会,之后的接触他必须谨慎一些。退一万万步,哪怕温卷只是个单纯的助理,那也是他求之不得的跳板,更不提他现在觉得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如果可以吃定温卷,怕不是比找谁都有用。

都说本性难移,温卷的性格乍看变了很多,聚会上接触下来,其实还跟以前一样,只不过工作了几年表面架势足了一些,虚晃一招背后还是软绵绵任人揉扁搓圆,威胁不出什么浪花来。

徐恪笑了笑,走进电梯,这大概这几个月来最舒畅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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