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赫松只是不发一言的看着我。
几个月前,林美媛因为一枚钻戒羞辱我的事仿佛就在眼前。
与之不同的是,当初维护我的人,这一次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赫松哥哥,我真的很喜欢这枚胸针,你帮我和陈潇姐姐说说,把它让给我吧。”
许珊珊拉着林赫松的胳膊撒娇,还不忘挑衅的看我一眼。
林赫松显然很吃这一套,只是他并没有要和我商量的意思。
“我出双倍的价钱买下这枚胸针。”
他对着服务员冷声说道,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
服务员闻言,眼睛发亮,连忙点头答应。
许珊珊冲我得意的笑笑,转而对林赫松说道:“赫松哥哥,你真好。”
我的心闷的生疼。
看着他们二人,只觉刺眼。
“小姐,不如您再看看其它款式,我们店里……”
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对我尴尬的说道。
“不用了!”
我打断服务员的话,我宁肯不要,也不会退而求其次。
“林赫松,你真的很没品。”
说完,不等他反应,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怕我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和他们打起来。
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下来,一阵寒风袭来,我冷的直打哆嗦。
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刚才的事,我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蹲在大街上哭了起来。
我恨自己没用,想给妈妈买一件像样的礼物都不能够。
“林赫松,你个王八蛋!”
我咬牙切齿的对着空气大声吼着,偶有几个行人路过,都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一眼。
可我也顾不得这些,我真是太恨他了,为什么,我只是想买件礼物,都要被他那样对待……
“怎么,你就这点本事。”
我竟然听到了林赫松的声音。
我起身,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他的眉头拧在一起,低着头看我。
“说我没品,你跟江寒在一起就很有品位了?”
他的语气带着莫名其妙的怒意。
我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我直接越过他,准备回家。
手腕突然被扯住,林赫松眼神微眯,带着危险的气息。
“你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男人。”
说完,他直接将我拦腰抱起!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紧跟着也坐了进来。
“我带你好好回忆一下……”
翌日。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我窝在酒店的床上,身旁的林赫松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仰头看着天花板,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今天,怕是不能去公司了。
摸索着找到手机,给主管姐姐发了条信息,称自己着了凉,请假一天。
在车里的时候,林赫松忘了开暖气,我是真的感冒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起身洗了个热水澡,又一头栽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被人抱起。
“陈潇,起来吃药。”
是林赫松,不知他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我最讨厌吃药了。
下意识的将嘴紧抿,却被林赫松撬开。
“乖,吃了药才会好。”
他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这是打一顿再给一颗糖?
“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我的意识瞬间清醒,我忘不了昨晚他和许珊珊联合起来欺负我的事。
“陈潇,你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
我被林赫松气笑了。
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挥之即来,呼之则去。
“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出去。”
我气息有些虚弱,说出的话有气无力的。
林赫松阴翳的看着我,半响,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待他走后,我才咬着牙将杯中的药一饮而尽。
再怎么样,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
我给冯依依打了通电话,让她给我拿身换洗的衣服,顺便给我带些吃的。
“陈潇,你又被林赫松给……”
冯依依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吵得我脑瓜疼。
“请注意你的措辞。”
什么叫又,之前可是我强的他!
“你们两这样到底算什么嘛。”
我佯装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跑友?”
冯依依闻言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说,这个词形容的很贴切。”
突然,冯依依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做保护措施了吗?”
我……
别说,还真没有!
“陈潇,你小心点。”
若不是冯依依提醒,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晚上回家路过药店,果断买了避孕药。
可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转眼便是圣诞节,商场的门口都摆上了圣诞树,里边的员工还带着可爱的圣诞帽。
公司特意给我们放了一天假,正好可以去陪妈妈。
没有买到胸针,我给妈妈挑了一件紫色的毛衣裙。
妈妈皮肤白,紫色很称她的皮肤。
我半蹲着,给妈妈按摩小腿。
久不行动的人,要经常按摩,以免肌肉萎缩。
“潇潇啊,小赫昨天来过了,还给我带了礼物。”
林赫松?他来干什么。
“妈,你不要理他!”
“他给你送了什么,我拿去还给他。”
我才不稀罕他的东西。
“是一枚胸针,放在床头的柜里,你去拿吧。”
胸针?
我打开妈妈的柜子,之前想买给她的那枚胸针,静静的躺在那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别人不要的东西,拿来打发我吗?
我瞬间怒气冲天,但念及妈妈在场,我努力的平复下心情。
“妈,咱别要他的东西,您若是喜欢,我们这就去商场买。”
“别为我花冤枉钱,这东西,妈又用不上。”
小的时候,妈妈总是处处为我着想,如今我长大,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我笑着应下,边给她按摩,边和妈妈闲聊着。
“妈,今晚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好吗?”
至从妈妈住进疗养院,她从不让我留宿。
用她的话来说,疗养院里病人太多,到了夜里也不得安宁,会打扰我休息。
“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无论我怎么说,都不能说服她。
从疗养院回家,已是晚上十点。
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堵得慌。
一侧头,又看见那枚躺在柜上的胸针,我越发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