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林赫松在一楼的书房里处理了一会公务,他告诉我,试图绑架我的那个男子,已经逃出了国,线索也从他那儿断掉,没有进展。
“没关系,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总会露出马脚的。”
我轻笑着安慰林赫松,这时,玄关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声音剧烈,像是人故意用钝器敲击的一样。
我跟林赫松对视一眼,一同起身。
透过玄关处的监控,我竟看见了陈莲那张让人深恶痛绝的脸,在她的身后,似乎还躺着一个人,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
我是怎么也不会料到,陈莲竟会无耻到这个地步,她竟直接将瘫痪在床的小姑父,拖到了林赫松的家门前!
“陈潇!我知道你在里面,自己过得锦衣玉食,却不肯拿钱给自己的小姑父治病,我告诉你,我以后就赖在这里,我就不信,你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监控视频里,陈莲手中拿着一个石块,用力的敲击着别墅的大门,她的破锣大嗓在寂静的别墅区显得尤为刺耳,我总算见识到了这个女人蛮不讲理死命纠缠的本事。
我的眸光渐冷,回过身拿出玄关柜子里的高尔夫球杆,却被一旁的林赫松给拦住。
“你冷静些,这样只会让这个女人更加为所欲为!”
林赫松的眸子也带着些许怒意,他大抵是没被人这样威胁过,也被气得不轻。
“那怎么办,就任由她这样胡搅蛮缠吗?”
门外又是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我再也忍无可忍,霍得一下将门打开。
陈莲看见我,脸上闪过得逞的笑意,“啧,我就知道你在,怎么,怕丢人吧,识相的就乖乖拿出钱来,我保证不再纠缠你。”
夜里的空气极其阴寒,小姑父就这样被陈莲随意的放在地上,身上只盖着一个破烂的军绿色大衣。
一股刺鼻的异味儿直冲我的鼻腔,不用想也知道来自何处,由此可见,陈莲对小姑父,想来是没有用心照顾。
“呃……呃呃……”
小姑父看见我,神情一时变得有些激动,却吚吚呜呜的发不出声音来。
知道小姑父病的不轻,未曾想竟严重到不能说话的地步。
“你想说什么?难不成还想告我的状?你个老不死的!”
陈莲厌弃的踢了小姑父一脚,转头看向我,“你也看到了,我儿子被你送进了监狱,我一个妇道人家,上哪弄钱去管他这个残废,你得对我们负责!”
她简直无耻的不可理喻!
一旁的林赫松冷眼瞧着,沉吟片刻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门卫室吗,我这边有人上门勒索的,请帮我报警,门牌号是……”
林赫松报了门牌号后便挂了电话,然后对陈莲冷声道:“陈女士,你大概不知道上门勒索也是大罪吧,现在走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我不走,让警察也来评评理,你们这么有钱,接济接济我又不会怎么样!”
“我有钱,那是我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你自己有手有脚,凭什么让别人来施舍你。”
真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陈莲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代表。
林赫松还想说些什么,被我一把拦下,跟她这种人理论,只会白白浪费口舌。
门卫室的保安来的很快,一辆流动警务车紧紧的跟在后边,车子刚停下,便走下来了两个警察。
“刚刚是谁报的警,怎么回事?”
警察想来也是被眼前的场面给震惊了,我简单的跟他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开口道:“大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没有赡养你的义务,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谁知陈莲不管不顾,坐在地上开始耍无赖,“随你们怎么说,我就是要钱,不给钱我就赖着不走!”
在无赖面前,警察往往也是束手无策。
“您看……这事儿是你们家庭纠纷,我们也管不了啊……”
民警面露难色的看着我跟林赫松,林赫松薄唇微抿,悠悠开口,“怎么管不了呢,这难道不算扰乱社会治安吗?”
“对啊!”民警一敲脑门,恍然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恶意围堵他人,影响他人生活,这不就是扰乱社会治安吗!”
陈莲在一旁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那扰乱治安,是啥罪?”
她甚至自己开口问民警。
“扰乱社会治安,要被拘留的,最少一个星期!”
陈莲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显然是在权衡利弊,见状,我立刻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怎么听说起码要半个月呢!”
下一秒,陈莲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警察同志,你看这天也挺冷的,您行行好,送我跟当家的回去吧。”
民警嘴角憋着笑,朝着我挤眉弄眼,却还是神情严肃的对陈莲说,“可以是可以,但你得向我们保证,以后不允许再随意堵人家的门!”
“不堵,不堵,我这不是不知道堵门还犯法吗……”
警察同志将小姑父抬上了车,并告诉我们会安全的送他们回家。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回到房间,我忽然觉得身心俱疲,心里策划者
着,要怎样才能彻底的解决掉这件事。
“在想什么?”
林赫松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从背后环住我的脖颈。
“我在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彻底断了陈莲的念想。”
“嗯,你说的没错,但她这个人,太贪得无厌,只怕不好对付。”
我转过身,环住林赫松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腹部,“所以啊,还得林总你多多动动脑筋,帮帮我这个倒霉蛋啊!”
没错,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倒霉蛋,感觉什么奇葩的事都被我给遇上了。
“那要看看你这个倒霉蛋的诚意。”
林赫松的手轻挑着我的下巴,让我被迫的抬头看他,他的眼中燃着一团火,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疑惑的皱眉,顺着他的目光向下,这才注意到,我睡衣的领口有些低,从林赫松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乍现的春光。
“流氓!”
我的脸倏的一下升起一股灼烧感,连忙挣脱林赫松,躲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