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雁门以北。
朱瞻墉身穿着一身裘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胯下是一匹汗血宝马。
看着北疆天空上不断飘落而下的大雪,他不爽的骂道:
“这鬼天气,真他么冷。还是在家好,老爷子也真是的,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激进,想打仗直接派人打就好了,干嘛自己受这罪啊!”
朱瞻墉的身后,十万铁骑,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如同十万座铁塔般。
这些铁骑身穿黑色铁甲,披着黑色披风,腰佩战刀,每一人背上都背着一把燧发枪。
这燧发枪可是花了朱瞻墉极大的心血才制造出来的。
为了装备这支新军,朱瞻墉几乎动用了他近半的财力。
而这些燧发枪,也正是朱瞻墉对这次北疆救援信心十足的根本所在。
此刻,他正在等待消息,北疆的消息。
这一战到底打到了什么份上了,他还不是很清楚。
他们这支新军在加入战场之后,如何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只有明确北疆战事如今已经进行到那种地步之后,才能有明确的方案。
不多时,天空之上,一只雄鹰从天而降,落在了朱瞻墉的肩头。
朱瞻墉取下雄鹰鹰爪上绑着的一份信笺,展开一看。
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老爷子这是疯了吗?这么冒险的事情也敢做?移动炮兵阵地?被瓦剌人发现的话,大明的火炮岂不是全毁了?没了大炮的压制,在这大草原上,还有什么能压制瓦剌骑兵。”
这一瞬间,朱瞻墉真的紧张了,他家老爷子怎么想的?这是在拿大明的几十万大军做赌注啊,只要稍有差池,几十万大明军队,就将迎来一场大溃败啊!
这种溃败,大明根本就承受不起。
“他么的,老爷子是越来越糊涂了,这性子怎么还是这么爱冒险啊。”
“龙骑军!出发!全速前进!”
朱瞻墉不敢在有丝毫耽搁,立刻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而这龙骑军,就是朝廷给十万新军的旗号!
轰轰轰!
十万骑兵应声而动,如同一只钢铁洪流一般,朝着北方全速前进。
朱瞻墉奔骑在大军的最前方,心中叫道。
“老爷子,你可要挺住啊,千万别出事情啊!”
……
三峡口,明军大营中。
大营外大炮的轰轰声不断。
皇帐之中,一片喧议!
一帮子将军在一张地图前指指点点,激烈的争论着。
于谦躬着身子,也在朝着沙盘上使劲瞅。
朱棣靠在一张椅子上,闭着眼睛,轻抚着自己的胡须,似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护卫将军樊忠从账外走了进来,单膝下跪抱拳道:
“皇上,瓦剌军往山上退了拒不出战!”
朱棣依旧轻抚着自己长须,似乎没有听到樊忠的话一般。
樊忠心急如焚,见朱棣不说话,立刻又高声叫道:
“皇上,瓦剌军往山上退了,拒不出战!”
朱棣身形一顿,扶着长须的手停了下来,像是被人从沉思中打断,清醒过来。
他微微睁眼,斜眼看了樊忠一眼,低声道:
“是吗?”
大营中太过嘈杂,樊忠没有听清朱棣的话,跪着向前挪了两步,继续大声道:
“皇上,瓦剌军退往山上去了,据不出战!”
这次,樊忠的声音很大,也很响亮,整个大营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
那些在底图前争论的将领们,纷纷朝着樊忠看去,随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全都快步的来到了朱棣的面前,等待朱棣的命令。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次战机,他们废了这么多的心血,终于将瓦剌人逼出了三峡口。
朱棣面无表情,不温不火,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一般,出言道:
“三千营出动,趁他病,要他命,让五军营策应,神机营,弓弩营居中掩护斩断他的首尾。”
“是!”
大营内,所有将领纷纷领命,快速退出了大帐。
大营外立刻传来了明军将领们的高喝。
“三千营出动!”
“五军营策应!”
“神机营弓弩营居中掩护!”
随后,又是一场大战在冰天雪地的三峡口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