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达大营外面,启民可汗也没露面,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不想露面,总之一句话——启民可汗从始到终没露头。
“多谢大王子相送,后会无期。”
这才是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把咄吉往地上一丢,苏尘率军快马而去。
“快快救治大王子!”
离开大营十里,阿青扭头看苏尘:“少爷,启民可汗就这样放咱们走啦?”
苏尘摇摇头:“启民可汗也算一代枭雄,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咱们走?”
董双成担心道:“国公爷,他们在哪里呢?”
“在前边。”
随着苏尘的话音,就看前边伏兵四起,现出无数突、厥兵,将苏尘等人团团围住,当前一人,正是步利设。
一抱拳:“国公千岁,此路不通。”
苏尘淡然道:“你等真要与大隋作对?”
“非也!”步利设笑着摇头:“我们只是想把捣乱的人抓住,只要国公爷将人交出来,我们还是朋友,否则,就只能请国公回大营做客。”
苏尘一指步利设:“就凭你等这些土鸡瓦狗能拦住本公去路?”
步利设笑道:“知道护国公勇冠三军,身边也有天女相助,不过,这一回我绝对不会再犯咄吉的错误,来人啊,请护国公回大营。”
从步利设身后,左右二龙出水式冲出两个万人队向苏尘这千余人包围过来,正当中,数千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苏尘,只要阿青和赵楚女再来一次飞天,等待她们的就是箭雨。
阿青跟董双成耳语:“双成姐,天遁剑法学了吗?”
董双成点头:“学了。”
“兑之剑练的怎样?”
“国公着重让我们练这一式。”
“太好啦,现在就是试验你们练剑成果的好时机,走啦,捉住这家伙打板子!”
四女跃身而起,手挽手向步利设飞掠而去,凌空而来,但只见: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这才是:重来犹自寻芳径。吹鬓东风影。步金莲处绿苔封。不见彩云双袖、舞惊鸿。
十万将士不禁齐声喝彩。
步利设双目放光,只一瞬,步利设沉喝一声:“放箭。”
令下如山倒,哪里管前面是仙子还是魔姬,就只听弓弦响动,万箭齐发,箭如飞蝗向四女射去。
阿青大叫:“猫猫咪啊,这些家伙还真狠心呢,姐姐们小心啦。”
四女皓腕一抖,天遁剑法之兑之剑出手。
“啪啪啪······”
天上箭飞如蝗,四女脚下箭堆如山,十万人马都看傻眼了,这究竟是人还是仙子临凡?
“元霸!”
“爷爷在!”
“擒拿步利设!”
“爷爷去也!”
李元霸提双锤催青牛狂奔而去,天下仙子飞,地上魔神奔,进攻哪一个?
突、厥兵急忙上前想拦住李元霸,却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就只看,李元霸所到之处,突、厥兵就跟开了锅相仿,人如草芥满天飞,就只见一条笔直的血路向步利设快速靠近。
“拦住李元霸,箭射贱婢,捉拿苏尘,进攻!”在短暂失神之后,步利设丝毫不乱的下达命令。
“苏尘,看你往哪里逃!”身后传来喝喊之声。
一回头,咄吉率大军赶来,咬牙切齿的大吼。前有拦截后有追兵,这是将苏尘包了饺子。
咄吉大吼:“苏尘,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关长生道:“大哥先走,小弟断后。”一踅战马就向咄吉冲去。
“稍安勿躁。”苏尘一挥手,“咄吉,真要打架吗?”
咄吉狰狞道:“不是打架,是要你的命!”
苏尘笑道:“咄吉,在大营时你留不下本公,现在更留不下。”
咄吉道:“现在由得你猖狂,待捉住你,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左右,捉住苏尘封千夫长,奖牛羊五千头。”
突、厥兵再看苏尘,苏尘就是牛羊与千夫长。
“抓苏尘!”
突、厥兵潮水般向苏尘涌来。
苏尘微微一笑:“图穷匕见!发信号!”
一道五彩烟花升起,就听四面八方号炮连天,无数隋军出现,当先四员大将,第一个面如满月,面如重枣,红的就像立即出血,第二个面如锅底,须似朱砂,两道黄眉,第三个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第四个脸色姜黄,似是大病一场,双目却烁烁放光,每人手中一条硕大的禹王神槊,坐下乃是神骏的大骆驼,就这四人往那一站,众神回避,非是旁人,正是墨氏四将。
墨礼青大吼:“哥哥,墨礼青来也。”
墨礼海大吼:“哥哥,墨礼海来也!”
墨礼寿大吼:“哥哥,墨礼寿来也!”
墨礼红大吼:“哥哥,墨礼红来也!”
墨氏四将各领一军,似四柄利剑对准突、厥兵,步利设与咄吉就有些干瞪眼,不管隋军来多少人马,今天想留下苏尘根本不可能。
阿青四女双双跃回,阿青道:“哎呦喂,大个子们来的挺及时呢。”
赵楚女轻声道:“这是少爷运筹帷幄。”
阿青重重点头:“嗯,还是少爷厉害哦。”一脸崇拜的看着苏尘。
董双成和秦弄玉有些明白,为什么阿青和赵楚女回来之后就可以独占闺房,两个厉害至极绝色倾城的美少女将男人当成神来拜,这个男人还不把她们喜欢的没边没沿?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向阿青和赵楚女学习,自己的身份跟阿青一样,未来想过的好,男人喜欢是一回事,自己努力又是一回事。
苏尘向咄吉和步利设挥挥手:“有劳两位王子相送,有道是: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此别过吧。”
咄吉脸色极为难看,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那神情,似乎想一口将苏尘吞噬。
步利设深吸一口气,换上满脸笑容:“国公说得对,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国公走好,一路顺风。”
苏尘道:“多谢。”
催战马扬长而去,只剩下十几万突、厥兵相送。
咄吉咬牙切齿的道:“就这样放他走?”
步利设阴沉沉的道:“我们这些人马留不下他,他想走,谁也留不住,走了他,就是我突、厥终生的祸害,留一份情面,日后还有相见余地。”
咄吉牙齿要的咯咯响:“见他作甚?”
“待父汗一统东突、厥,就是护国公的死期。走吧。”
一踅战马向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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