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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令人沉迷(1 / 1)

风吹起落地窗帘,被月色照耀得近乎透明,水仙图案的刺绣在黑暗里晃动,从轻微到剧烈,从凌晨到黎明。我奋力抓住纱帘的一角,仿佛在惊涛骇浪的海面抓住一根浮木,我想逃脱,被林宗易狠狠拖回,他强迫我直面他,我涣散的瞳孔里是他成熟俊美又迷乱至极的一张脸。

天空浮现第一道鱼肚白,风声也停歇,我凝望天花板,江水翻滚的倒影。

所有骨骼与筋络在这一刻剥离了躯壳,我呆滞麻木,像做了一场梦。

梦中不是死里逃生,也不是绝望痛苦,它很古怪,是别开生面的的矛盾,一时压抑,一时又情难自禁,涌起刺激的巨浪,它从头到尾吞噬了我。每当我即将沦陷,又控制自己,反反复复,筋疲力竭。那种刺激与折磨也更明显。

“林冬没哭。”林宗易气息闷重,择开我粘在颈部的发丝,“这小子将来长大,说不准也像我,征服女人时,只一心征服她。”

林宗易从额头到腰腹流泻着一条河,他心脏跳动一下,那片闪动着蜜蜡色光泽的胸膛便贲张鼓起,一股汗水的咸涩和渗透进肌理的尼古丁的醇厚,邪性又带一丝血性,他温热的唇,坚实的肌肉与刚硬的短发,一度使我窒息。

他牙齿咬着我耳垂,呼吸间,烟味浓郁逼人,“痛快吗。”

我手指动了动,没理会。

林宗易焚上一支烟,用力吸,再意犹未尽吹出,“冯斯乾三十多年不曾为女人动摇,却情愿栽在林太太手里,不惜赔上华京。我一直好奇,林太太的身体究竟有什么魅力。”

他吻着我,“味道果然令人沉迷。”他烟熏后的嗓音磁性喑哑,“最重要是难以自拔。”

我别开头,他浪荡笑出声,继续抽烟。

林宗易似乎不甘心,在抽完这支烟,他再次挑起我下巴,神色慵懒风流,“回答我,有没有欲罢不能。”

我无动于衷和他对视,他骨子里有一种放浪,铁血男儿的放浪,他的汗珠和毛孔,眼神和皱纹都放浪极了,撩人心弦。

林宗易掌心流连过我嫣红的脸蛋,“我就当林太太有。”

之前我们擦枪走火了几次,紧要关头刹车了,林宗易的自控力丝毫不逊色冯斯乾,我感觉这次他是预谋性的。

冯斯乾不声不响收购了华京的股份,幕后玩得风生水起,何江在医院也挑明了,下一步准备动索文。索文的根基复杂,黑白生意两掺,弯弯绕绕多,比华京更难撼动,原本林宗易并不畏惧,可冯斯乾今非昔比,有上面的势力护航,再坐上华京董事长的位子,他的威胁力非常大。

林宗易既要隐藏见不得光的底细,又要应付明争暗斗,他如今千方百计制衡这盘局,冯斯乾的后台是周德元,他没有后台,即使他有,滨城一把手的来头太大,谁也不会蹚浑水自找麻烦,他能用作缓兵之计的筹码,只有我们。

“林宗易。”我喊他名字,“冯斯乾的软肋是我和林冬,对不对。”

他一言不发,等我说下去。

“你牢牢地捏住我,最好爱上你,无法爱上,就彻底属于你,臣服你的勇猛。女人的欲,爱欲,富贵,虚荣,你想扼住我的全部。也许以后我不肯离开了,我的需求习惯了你,我对他充满陌生。我在哪,林冬就在哪,他根本来不及动手,你就让我和林冬置于危险中。”

林宗易叼着烟,幽邃的眼眸定格住。

我捂住被子边缘,盖得严严实实,“即便我不爱你,也不臣服你,你赌注他有一半的概率不接受一个被敌人染指的女人,他只要儿子,我不愿交出,我们为林冬反目,最后你不费一兵一卒,你清楚女人的毒辣,捍卫起来不计代价。”

林宗易自始至终没回应,良久,他笑了一声,“卿卿,女人没必要过于聪明和清醒。”

我望着他,“你默认了。”

他对准我吐出一缕烟雾,“我从没掩饰过我的利用,利用和感情不冲突,世上没有纯粹的感情,女人或许有,男人考虑更多。”烟雾散开,林宗易的面孔越发清晰,连浓重的黑夜都吞没不了他眼睛的光芒,“今夜是我的人了,韩卿,别钻牛角尖。”

我闭上眼,“你真是一个魔鬼。”

林宗易点燃第二根烟,他关掉暖气,掀开被子抛在床下,屋里残余的热气完全蒸发后,我冻得瑟缩发抖。

他沉默吸着,火苗映在他眉目,像一座爆发的火山,狂野又深沉。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也不吃。

我坚持到要失去知觉,终于缴械投降,缓缓爬向他,他顺势搂住我,像一条毒蛇缠住另一条。

林宗易打量我的反应,“服软了?”

我不吭声,趴在他胸口,体温总算缓了过来。

他笑意深浓,“小机灵鬼。”

他拉起被子裹住我,我们谁都没睡,安静等待天光大亮。

六点钟林宗易穿衣洗漱,走出卧房,我又躺了一会儿,直到外面没声响了,我也翻身下床,拉门出去,我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在餐厅,我下意识后退,正要原路返回,他漫不经心开口,“林太太不饿吗。”

我脊背一僵,这才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他用叉子分离蛋黄和蛋白,把蛋白放入我手边的空碗,“一夜没睡,记得补一觉。”

我机械性塞着食物,味同嚼蜡。

林宗易眯着眼凝视我,“夫妻之间,这很正常,后面还会有很多。”

我索性连嚼也不嚼了,将筷子卡在餐具托上,“我去睡觉了。”

苏姐在这时抱着林冬从婴儿房焦急跑出,“先生!我喂奶了,也换了尿布,还是大哭,朱医生说林冬没有生病,是不适应环境,可冯先生抱走一个多月而已,再送回怎么不适应了呢?”

我脚步停住,“他哭多久了。”

苏姐说,”早晨醒了断断续续哭。”

我从她手上接过,襁褓里林冬哭得小脸涨红,喘气都费劲,我轻轻拍打他后背顺气,“你为什么不叫我!”

“小孩哭闹,不是大事。”林宗易打断我和苏姐对话,“抱回去,哄一哄就好。”

“但孩子——”

林宗易阴恻恻的目光射向苏姐,她迟疑了一秒,不敢再搭腔,重新接回林冬,进屋关上门。

我站在原地,“他才三个月,你是不是太严厉了。”

“男孩不必娇生惯养。”林宗易舀了一勺鸡丝汤,重重撂在餐桌,侧脸线条紧绷。

我顿时明白了,我对待林宗易有多么冷淡,他对待林冬就多么冷淡,不是亲儿子,他的呵护宠爱都建立在我的温柔热情之上,我让他舒坦了,他才有好脸色,他高兴了,林冬和陈志承都好过。

我拳头紧握,又慢慢松开,坐回他对面,一口口喝光那碗汤。

我喝完,林宗易朝我伸出手,我顺从站起,坐在他腿上,他拥着我,细致抹掉我唇瓣的汤汁,“林太太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乖巧温驯,肆意妄为。”他指尖摩挲我眼尾的泪痣,“除了像一具木偶,我很不喜欢。”

林宗易拨开我垂下的长发,在脑后拢成马尾,露出我整张面庞,“林太太最诱人的地方,是妖精一样的灵气。男人希望得到一个女人最美好的东西,她不美好了,男人的感情会随之淡漠,耐性也消失,懂吗。”

我低头听着,片刻后仰起脸,“宗易,我心里难受。”

他面无表情审视我,“难受什么。”

我梨花带雨啜泣,“我们结婚了,你是陈志承的女婿,他在监狱服刑,你颜面也难堪,我牵挂他,每天都心不在焉。”

林宗易心知肚明,我是想要他出面打点,保陈志承出来,他看着我,明知是陷阱,也上了我的钩,“最迟三月底,我会想法子保释他,买一套房子养老。”

我勾住他脖子,泪中带笑,“宗易,那我没有任何牵挂了。”

他手背拭去我的眼泪,“你总是有手段惹我心疼。”

李渊七点半接林宗易去公司,我送到楼下,目送他上车驶离小区,笑容当场收敛得一干二净。

寇媛的孩子没了,殷沛东在冯斯乾的围剿下自顾不暇,压根没精力管她,别提报复我了,甚至抽不出空陪她。

寇媛这枚棋子,基本是废了。

冯斯乾的目的已达到,而她又不知天高地厚,暗算他,诬陷我,哪一件都踩着他的雷区,寇媛显然也猜到自己要倒霉了,开始物色后路,竟然投奔到郑寅的头上,承诺保自己平安,为他做事。

郑寅看中了她七八分神似我的风情,有意送给花豹。花豹与林宗易不睦,收了寇媛给兄弟们做小嫂子,等于打林宗易的脸面,他二话不说就要了。

林宗易得知他收下了,命令郑寅撤掉监视冯斯乾的爪牙。

郑寅安排了两个爪牙,专门在夜晚监视冯斯乾,林宗易怀疑他的势力扩张到那条道上了,才能搭上花豹这趟线,不然他就算再有钱,可没处花,圈里叫得上号的,尤其混到花豹这种位置,不是什么财都沾,怕有诈,怕翻船,他凭什么替冯斯乾跑腿。

郑寅松了口气,“看来咱们想多了,花豹纯粹是图财,他们不是一艘船的,不然花豹不敢接手冯斯乾调教的女人。”

林宗易若有所思叩击着茶盅,“保一个寇媛,明确一份情报,不亏。”

“只要冯斯乾没搅入这行,咱们就踏实了,否则还得避讳他。”

林宗易不疾不徐喝着茶,“寇媛的价值,可以再开发。”

郑寅说,“她心中有怨恨,花豹是她的梯子,她一定会好好爬这副梯子。”

我闷头夹菜,装听不见。

我们在苏岳楼吃过招牌菜,林宗易开车去会所,保镖护送我回家,我刚进家门,蒋芸打来电话,她告诉我程泽在江城开公司了。

我本来要换拖鞋,闻言站在玄关没动,“程威那么防备我,程泽留在江城,他同意吗?”

蒋芸说,“程威管不了他了。”

我心生一计,“芸姐,你留住他,我半小时赶到。”

蒋芸没好气,“程氏集团的董事长,我留他就听?”

我错愕不已,“董事长?”

蒋芸一怔,“你不是他的白月光吗,他继承了程氏没通知你?”

我攥着手机,“程威呢。”

“卸任了呗,程氏基盘大,底子厚,不怕赔,何况程泽未必赔。”

吃喝玩乐泡妞儿他是行家,经商谈判赚钱一窍不通,“再大的底盘到程泽手里,撑不过三年。”

蒋芸神秘兮兮的,“韩卿,你真小瞧他了。”她忽然挂断电话。

我莫名其妙,马上回拨,蒋芸没接,三分钟后我收到一段视频,是偷拍的视觉,程泽在望海楼的包厢里,酒桌上几位西装革履的同僚,年纪比他至少大一倍,却压不住他的气场,分明是很普通的白衬衫和黑西裤,他穿着形容不出的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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