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话里话外都护着沈渔,这让宗维新很不舒服,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质问傅清寒:“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一个高中都没读完的文盲?”
“首先,沈渔不是文盲。其次,他之所以辍学是因为家里当时出了事,他受制于人。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沈渔长得比你好、脾气比你好、身材比你、家世比你好,他什么都比你好,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爱他。不服憋着。”傅清寒一口气说完,不想再跟神经病浪费时间,直接掐断电话,拉黑了宗维新。
宗维新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半天没反应过来。
傅清寒丢开手机,看见飞崽兴高采烈的冲他伸出小胖手,抱起了儿子:“听我夸你爸,就这么开心?”
飞崽小脑袋点个不停,挣扎着要往外面去。
傅清寒转身,瞧见沈渔似笑非笑的倚在门口:“我怎么好像听见刚刚有人在夸我?”
傅清寒轻笑:“我在夸你。”
沈渔明知故问:“夸我什么呀?”
老司机笑的温文尔雅:“夸你床上叫的好。”
沈渔直接把手上的毛绒玩具朝傅清寒脸上砸去:“当着儿子的面你就不能改改这德行?”
“他没听到。”傅清寒表示他捂住了飞崽的耳朵。
飞崽的确没听到,一门心思还要沈渔抱抱。
沈渔接过儿子,傅清寒道:“我夸过你了,宝贝儿是不是也要夸夸我?”
沈渔做出冥思苦想的表情:“这好难哦……”
傅清寒诧异:“难道我在你眼里都没有优点吗?”
沈渔露出狡黠的笑:“优点太多,一时不知的该如何开口。”
傅清寒路露出满足的笑,这一句就抵得上千言万语。
因为网上的事情发酵,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宗维新在家没几天,就被带走调查。
几次三番诬陷沈渔和星辰的那个微博账号,被证实就是宗维新买了海外代理在操作,自然是找他新账旧账一块算。
至于那天在商场碰瓷沈渔的记者们,经过傅清寒彻查,发现也不过就是些十八线开外的小报记者,一年到头也挖不到几条新闻。
宗维新职务之便,发现他们漏税,便以此为筹码,对他们威逼利诱。这群人本就心术不正,看沈渔正当红,想要趁机割一波沈渔的韭菜。
现在傅清寒为民除害,已经让他们关门歇业了。后续的维权正在有条不紊的开展,都有专业律师负责,不需要沈渔操心。
沈小渔生活再次平静下来,每天兢兢业业的拍戏,直到见到一位不速之客。
看到杜景林的时候,沈渔很吃惊,他还以为小杜总这辈子都要绕着他走了呢。
一见面,沈渔便提前跟他打招呼:“傅清寒不在,你要找他的话,得去傅氏。”
“我就是来找你的。”杜景林神色间夹杂着雀跃,跟上次他要挟顾深搞事时一模一样。
沈渔友善的提醒他:“不作死就不会死。”
杜景波不耐烦的挥手:“你放心,我这次不是来找你茬的。”
沈渔还有点不习惯呢:“那你来干什么?”
“你还记得上次在游轮上,说要给我星辉吗?”杜景林迫不及待的问。
沈渔经他提醒才想起,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事情太多,我还真给忘记了。你要的话,我们约个时间去变更公司法人?”
杜景林摆手:“得了吧,我查过了,星辉现有的那些煤矿都空了,没什么价值。”
看在杜景林最近很识相的份上,沈渔也不坑他了:“价值还是有些的,但我个人建议你还是别要了。不过你如果坚持,友情价卖给你也成。”
杜景林露出一抹奸笑:“不如你帮我卖给杜景波?”
沈渔诧异:“那倒霉的不还是你们杜家?”“”
杜景林摇头:“不,倒霉的只会是他。我们俩做个局怎样?保管你能大赚一笔。”
沈渔仔细打量着他,确定杜景林是认真的,顿时有感而发,打定主意不生二胎,免得将来飞崽兄弟两个也内斗。
沈渔问:“你这么做是想让你哥下台?”
杜景林脸色不善:“狗比你哥!再这么说翻脸了啊!”
沈渔连忙赔罪:“消消气消消气……杜景波还不成么?”
杜景林这才不情不愿的原谅他:“这还差不多。我算过星辉的市场价,外人不知道内情,估价还算高。但这几天经过我实地走访,星辉的实际价值恐怕还不到他市场价的六成吧?”
沈渔心想要是有个三成他都得笑疯,星辉现在就是个坑,比那些矿坑还要深的坑。
他没反驳,毕竟杜景林的话也没错。
杜景林又说,“这样,无论到时候杜景波出多少钱买星辉,我都拿四成怎么样?”怕沈渔不同意,他还特地强调,“□□分,你赚不少呢。”
只要能将星辉脱手,沈渔就烧高香了。他恨不得当场答应,又怕被杜景林瞧出来,忍着笑意故作为难:“让我想想,我得回去跟璇哥商量一下。”
杜景林也没怀疑:“行,后天能给我答复吗?”
沈渔心想现在告诉你也成,但作为一个奸商,他哪能放过这赚大钱的机会,勉强点了点头:“我尽量吧。”
“这事保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掺和在里面。”杜景林强调。
“这个我可以不说,但你怎么保证杜景波会买星辉呢?顾深现在跟他狼狈为奸,别人不清楚星辉的情况,顾深可比谁都清楚。”沈渔道。
杜景林笑的特别幸灾乐祸:“你还不知道吧?他们俩分啦!”
沈渔一愣:“啊?”
“顾深之前包养了个叫齐自仪的小明星,前两天齐自仪找上门来跟顾深纠缠。杜景波人前维护顾深,结果齐自仪一走,反手就给了顾深一巴掌,骂他渣男、让他滚。笑死我了哈哈哈……”
沈渔半天才消化了他的话,惊讶道:“顾深和杜景波是一对?”
杜景波纠正:“曾经是一对。这会儿顾深说什么,杜景波都听不进去,一门心思要做出一番成绩给老头子看看。他想把我赶出杜家。沈渔我可跟你说,我跟你最多一个夺夫之恨,他和你可是有断腿之仇!决不能让他掌权杜氏!”
沈渔觉得更可怕了:“他失去的只是一条腿,你失去的可是爱情啊。你确定他比你更恨我?”
杜景林赏了他一个大白眼:“得了吧,我算是认清了,清寒怕是这辈子都得被你迷住了。我是喜欢他,现在还喜欢。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让他喜欢我,但……”他挫败的叹了口气,“算了,我不想让他恨我。”
沈渔默默给他竖起大拇指:“大兄弟,这么做是对的。你看看执迷不悟的宗维新,喜提凉城不动产十年。”
杜景林很嫌弃:“别拿那种垃圾跟我比,好歹我也是跟清寒订过婚的男人。”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依旧是第一次见面时的趾高气昂,“我先回去了,等你好消息。另外祝你和清寒早日离婚,我做不了他初恋,等着跟他二婚呢。”
沈渔:“滚!”
他一走,沈渔简要跟高子璇说了出售星辉的事。星辉虽说是沈星的私产,但沈渔继承后,也合并成了星辰的一部分。
星辰现在为了企业转型,正在陆续出售手里的重工业。
高子璇听完很高兴:“能卖那么高当然好,但我就怕杜景波不买。毕竟顾深是个□□烦。”
沈渔拖着长长的戏服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低声道:“其实我最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顾深那么轻易就承认他害我哥吸毒,会不会是为了隐瞒更深的真相?”
“吸毒都承认了,还有什么不能……”高子璇说着一顿,瞳孔猛地放大,“你是说杀人?”
沈渔有些烦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感觉怪怪的。可如果我哥不是自杀,那他留给我的遗书又是怎么回事?那不可能是有人逼他写的,否则股票不可能平安回到我手里。”
高子璇沉默了好一会儿,愧疚的开口:“辰辰,阿星那段时间的确有自杀的念头。”
“我当时在国外出差,早上起来发现手机里有一串他的未接来电,全是响了一下就挂断的。这些都被手机当骚扰电话自动拦截了。我觉得奇怪,便回电话给他。他当时也没说什么,各自问了下近况,都说还不错。聊着聊着,他就忽然问我,人死后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