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
向来运筹帷幄的小江总在傅听眠面前手足无措起来。
傅听眠“噗嗤”一,道:“我知道,江哥不是在凡尔赛,只是实话实说。”
钞能力也是一种能力。
试问谁不想拥有钞能力呢!
“眠眠,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江慎像只憨憨的大狗,抓耳挠腮地想跟傅听眠求饶,“我想在你面前保留一个完美的形象,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给你造成了困扰。”
他的恋爱期来得比较晚,是不同于成熟外表下的稚嫩,即使听彭二这位资深专家指挥,实战验还处于见习期,追人的手段跟高中生一样,在喜欢的人面前恨不得展示己所有的羽『毛』。
傅听眠深深地了他一道:“江哥,你本来就很优秀,不要这么说。”
“我也不是生来就优秀的,眠眠。”江慎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就从傅听眠最感兴趣的说起,“我读高中的时候,次次列前茅,别人都以为我上课不听讲也能考满分,其实不是的,我每次回到家后其实都在偷偷书刷题到二点。”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小说里根本没有提过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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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听眠饶有兴致地竖起耳朵。
“而且我记得我们班第二跟第三上高二的时候早恋了,这就导致我的优势加明显。”江慎凑过,跟傅听眠总结道,“大部分早恋是真的影响习成绩,你没有早恋过吧?”
还挺会找话题,傅听眠摇摇头,诚实道:“没有。”
两个字都让江慎磕到了:“我们都没有,眠眠。”
“没想到江哥以前也这么八卦?”傅听眠抚平手底下的卷子,脑补江慎读书时的样子,道。
“彭二他们几个,常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些,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傅听眠想到江慎似乎拥有一个庞大的书库,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江哥,那你家里整面墙的书你都完了吗?”
“怎么可能。”江慎了他一,他又不是什么一目行的超人,“大部分书买了就等于过。”
原来天才也跟他们一样,习惯买书,但不一定全部完,傅听眠心里平衡了一些。
“而且每月会有一批新书送过来,跟衣服一样,不一定是我点想的。”江慎进一步解释道。
傅听眠:“……”
万恶的资本家……!
傅听眠狠狠地慕了。
“别说了,江哥。”傅听眠大为破防,“我们穷人听不得这些,人被杀,就会死。”
“眠眠,你现在有钱了。”过了一会儿,江慎扭捏道,“而且我可以带嫁妆。”
他说说开始夹带私货,傅听眠假装没听到,把己的错题本拿过来,不在地转移话题道:“我这些错题后面直接发给那几位师吗?”
“我明天给你们拉群。”江慎神『色』黯然了一秒,转而又跟没事人一样。
现在傅听眠还能跟他说说话,正如彭二所言,其实已很幸福了,只是还差一点,江慎相信以己一米九的身高,多跨两步,总能走得到。
毕竟他腿,理应比傅听眠多走点。
第二天正好是双休日,江慎原本想带傅听眠出剪头发,结果刚起床不久,就被江近唐传召,让他回本家一趟。
“没关系的,江哥,明天出也行。”
过这几天的练习,傅听眠扎头发的技术已是炉火纯青,早上起来先把刘海薅上,扎在头顶,吴妈还给了他两个小发卡,将多余的散发别起来,这样额头上就分清爽了。
男人的尊,终究败给了炎热的天气!
江慎站在旁边明目张胆地偷拍了好几下,全部存在加密相册里,傅听眠都有些无奈了:“这有什么好拍的?”
“想拍。”江慎打觉醒后,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毕竟我了双善于发现美的睛。”
傅听眠被逗了:“江哥,真的好土,你进修了什么土味情话大全吗?”
“那是什么?”江慎一脸无辜,“我说的是己的心里话。”
霸道总裁不知道土味情话是什么,傅听眠也就不敢给他科普了,生怕这人知道后变本加厉。
“没什么,江哥,你赶紧走吧,一会儿路上堵车。”
江慎像幼儿园暗恋女同的小男生一样,伸手揪了下傅听眠的头发,叮嘱道:“我今天不能陪你,不过彭二跟他婆应该会过来,今天你们就在家里玩,下午要是回来得早,就带你们出。”
傅听眠前一亮:“小彭哥跟舒音姐要过来。”
正好可以组队打游戏了。
“我不在你怎么这么开心?”江慎开始酸言酸语。
傅听眠一听,奇怪地了他一:“怪我?”
江慎的嚣张气焰立马消失不见,顶大个人恨不得原地撒个『毛』绒绒的娇:“那你们玩得开心,不用管我死活。”
傅听眠叹了口气,他也是渐渐『摸』清江慎的脾气了:“江哥,早点回来。”
江慎被哄得又开心起来。
江慎走后没多久,彭博元就带沈舒音上来了,两人过来时,还带了他们的大儿子沈乐乐。
傅听眠虽然在群里跟沈舒音聊过几次,但这还是第一次面基,原本以为会很尴尬,但她刚过来不久,傅听眠跟夫妻俩融入到了一起。
沈舒音了一张娴静美人的脸,格却是格外的大大咧咧,见了傅听眠第一,就真心实意地夸了句:“小傅得真漂亮。”
傅听眠尚且有些羞涩,红脸说:“舒音姐才是大美人。”
两人在口进行了一波商业互吹,后面一手抱娃一手拎东西的小彭总望天道:“你们俩先夸,让我先进。”
傅听眠这才到彭博元怀里的小宝贝,而且特别巧的是小朋友的头上也扎了一个小揪揪。
“巧了,乐乐头发了,本想今天带他出来剪个头发。”沈舒音道。
“那等江哥回来,下午一起出。”傅听眠不好意思地。
乐乐快满三岁了,八月底的生日,九月刚好可以上幼儿园,正是狗都嫌的年纪。
但他完全不同于夫妻俩的格,安静乖巧,彭博元把他抱进来,让他靠在沙发上,在陌生的环境也没哭,只是瞪黑珍珠般的大睛,滴溜溜地转来转。
“小乐乐。”傅听眠他,心都要了,在他面前拍了拍手,“叫小傅哥哥,不对,叫叔叔。”
“哥哥。”沈乐乐望在他面前做鬼脸的傅听眠,咯咯地了起来。
“不对,叫叔叔!”啊啊啊啊傅听眠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小朋友的脸,就好像鸡蛋一样滑嫩,内心一阵姨夫,“好乖,好q弹。”
“哥哥!”乐乐清脆地叫,脚脚往上一翘,全身都在用力。
一大一小坐在一起,还都扎小揪揪,画面上又搞又可爱。
沈舒音见他这么喜欢小孩,不由得了他的腰身,假装不意地问道:“小傅,你这还有几个月要生?”
傅听眠比他们几个都要小个五六岁,就跟家里的弟弟一样,沈舒音又是个爱『操』心的人,不免多问几句。
“还有五个月,”傅听眠低头了肚子一,有些难为情地说道,“舒音姐,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沈舒音知道他害怕什么,了道:“奇怪什么,我还生过两个呢,小傅,有什么不懂的跟姐姐说,他们那些大粗,什么都不懂。”
她了厨房给吴妈帮忙的彭博元,安慰道:“我知道你辛苦,心理压力也大,但别己憋在心里,有事就尽量使唤江哥,别累己,而且你这整日待在家里也不好,平时锻炼不?”
“……散步算吗?”傅听眠底气不足地回答。
沈舒音不赞同道:“你这可不行,一会儿吃完饭,我教你几套动作,在家里做做瑜伽,也有利于身体健康,你小彭哥跟我练,都瘦了。”
小彭总跟吴妈一起端了水果和小食出来,见到两个人正聊得热火朝天,连忙放下果盘,腻到沈舒音身边,小声叫道:“婆,你们聊什么呢,我隔大远听己好像被夸了?”
被迫吃了一把狗粮的傅听眠:“……”
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中午小彭总打下手,跟吴妈一起做了一桌子菜,家里人一多,吃饭热闹一点,沈舒音又很健谈,逗得傅听眠直乐,比平常还多吃了些,吃完后,消了会儿食,孩子交给彭博元,傅听眠带沈舒音了江慎的健身房。
房间里瑜伽垫什么的还都有,估计是搬进来时一起采购的,两人在里面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出来时孩子被吴妈带到房间里睡午觉了,彭博元正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三个人闲得无聊,开始拿出扑克围桌子打起了斗地主。
天真的傅听眠还以为这是一场公平的游戏,最后却发现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彭博元跟沈舒音夫妻搭档干活不累,没多久傅听眠脸上就多了好多纸条。
傅听眠:“小彭哥,你们不带这样的,怎么嫂子叫地主你就弃权,我叫你就跟我抢,强烈谴责!”
“谁让江哥不在,”小彭总分嚣张,“催催他。”
傅听眠忿忿地拿出手机,给江慎发了条信息。
[眠哥要高]:江哥,什么时候回来?
[眠哥要高]:小彭哥让问的。
5分钟后。
[眠哥要高]:你快回来!我被欺负了qaq
……
江近唐退下来这段时间,不用过多『操』劳,烦心事也少了许多,每日跟林蓓一起养生,整个人变得那叫一个气定悠闲。
江慎回时,正好撞见他爸正抱他妹妹——那只叫恬恬的马尔济斯,在别墅外面遛弯,恬恬冲他的方向叫了两声。
“哟,真是稀客啊,小江总。”江近唐到家儿子后,仿佛不是他把人叫回来的,阴阳怪气地打了个招呼。
“爸,最近身体还好吧,”江慎探头了一,压低声音道,“我妈呢?”
“还在后面的花房。”说话间,恬恬往江近唐怀里钻了钻,可怜巴巴地嘤了一下,惹得江近唐赶紧低头『摸』了『摸』它的头,“还是女儿好,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江慎:“……”
江近唐这次把江慎叫回来,一是因为小江总被几个元抓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把柄提醒一下他,二是林蓓有点想儿子了,正好趁欧洲度假之前跟儿子见一面。
顺打探一下小江总最近迟到早退的原因。
“听说你前段时间带人了公司?”餐桌上,林蓓边给恬恬丢小零食边漫不心地问道。
夫妻俩在公司里有不少线,前段时间传闻小江总带人了公司,只是江慎一向谨慎,带来的人基本只在总裁办公室待,周围还都是江慎己的人,嘴严得很,愣是没能打探出到底是谁。
“听谁说的?”江慎挑了挑眉。
“这还能听谁说,风言风语都传到我耳朵里了,”林蓓拿起旁边的手帕擦擦手,“你今天就给爸妈交个底,是不是有人了?”
江近唐趁母子俩说话间,多吃了几块拔丝地瓜。
江慎把拔丝地瓜挪到林蓓面前,想了想道:“还不算有。”
“那就是有了。”林蓓警告地了江近唐一。
“还在追。”江慎倒是没卖关子。
“还真是有了!”林蓓吓了一跳,艺术家的思维立马跳脱起来,“儿子,什么时候上提亲?”
江近唐也相当捧场:“婆,你猜得真准。”
江慎本来就没打算瞒,他对林蓓无奈地说道:“妈,我还没追到,这次回来也是想跟你们说一声,别『乱』听别人的传言,也别多打探什么,万一我人没追到就给吓跑了……”
他故意说话说了半截,剩下的留给林蓓脑补。
“那可不成,”林蓓一听,原来八字还没一撇呢,那几个头子光想给她上『药』,这儿子好不容易有个心动对象,高兴都来不及,给吓跑了从此彻底封心锁爱了怪谁,赶紧道,“我跟你爸爸不会主动打探的,过两天了欧洲,公司那些人也别来烦我们了。”
江慎点点头:“要是有了好消息,我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其间省略一些关于傅听眠的具体情况,主要是他情况特殊,江慎也不想『乱』说,给双方增加负担。
话音刚落,林蓓眶一红,望江近唐道:“江,咱儿子终于铁树开花了,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一个人了。”
“蓓蓓,是你教得好。”江近唐挪过,赶紧安慰她,转头乜了江慎,不太友善地警告道,“你己的事情先处理好,公司的事我就当没听到,万一有处理不好的事情再来问我。”
“公司的事我有分寸。”
江近唐松了口,江慎省了后顾之忧,原本还想在家里多待一会儿,陪父母说说话,倒是林蓓说她要安排管家收拾行李,让他赶紧回。
江慎只好灰溜溜地从家里出来,正好到傅听眠发给他的消息,他喜滋滋地了半天,回他。
[江慎]:好可怜,怎么被欺负了?
[江慎]:再等我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这会儿太阳还未下山,天气闷热,江慎的心情却好的不得了。
园子里的花错落有致地盛开,空气中传来清淡的花香。
江家的园丁会按照节令换不同的花种,保证花园里时时有花开,但凡来过江家宅的人,都会对这一片花海赞不绝口。
可惜傅听眠没能到,江慎心里难免有些惋惜。
他这样想,转身又偷偷溜进了花房。
乐乐睡醒后,憋嘴带哭腔找妈妈,被吴妈从房间里抱出来,正好到傅听眠贴满了纸条的脸,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护短:“小彭少爷快别欺负眠眠了。”
吴妈把孩子抱到沈舒音身边,傅听眠立马把己脸上的小纸条撕下来一个,贴到乐乐软乎乎的小脸颊上。
乐乐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懵,但一点都没哭,反而好奇地傅听眠。
“他喜欢你。”沈舒音跟傅听眠说。
傅听眠点点头,偷道:“舒音姐,你们俩欺负我,我就欺负小乐乐。”
“瞧这没出息的样。”沈舒音了儿子,感觉还挺可爱,大度道,“可以,大小揪是一派的,这下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傅听眠负隅顽抗,没多久,外面的锁“咔嚓”响了一声。
江慎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他手里端了一大盆盛开的桔梗花,边走脚下边掉新鲜的泥。
“眠眠,我给你带了礼物。”
抬头就到满脸纸条的傅听眠跟满脸纸条的沈乐乐坐在一起,头上都扎冲天的小揪揪,四只圆溜溜的黑睛齐齐望向他。
江慎一愣,这、这也太可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