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惊变(1 / 1)

孙妙儿一行人在太守府外给王雪如搬运行李的时候,还是碰上了落羽。

孙妙儿戴着帷帽,他们这行人的动静不小,自然惊动了落羽。

贾欢在门口送人,撞上了王雪如,“雪如,方才小厮过来,说你来找过干爹?”

王雪如机灵,想起妙儿戴着自己的帷帽出去,就知道有事,答道:“干爹,雪如想去与你辞行,听小厮说干爹有公务在身,我便回来了。”

落羽的眼神扫过来,停在孙妙儿身上,但并未驻足太久。

“是王家派来接你的?”贾欢注意到王雪如身边的女子,顺口一提。

孙妙儿怕王雪如答不上来,抢在前面开口,“回大人的话,我是镖行的掌柜,王家此次特地找了我们镖行来护送小姐回去。”

原是行商的。

“你们自平南城来,可知道从这里去平安城最近的路?”

飞羽重伤,至今仍在养病之中,落羽奉命从上京赶来,若非晖洲大营人手不足,哪轮得到他来颖州办差。

本想打听条近路过去,谁知贾欢一问三不知,颖州太守当了这么多年,不过徒有虚名。

眼下遇到开镖行的,不就是行家吗?

“外头流民肆虐,走官道最为稳妥。”孙妙儿回道。

透过帷帽,她能看到落羽腰牌上的鸟,和那天晚上绑走她的人不一样,那人腰牌上也是鸟,但和眼前的并不是同一种,看来这就是羽营之中用来区分他们的法子。

师傅说过,羽营并非人人身手都好,但眼前的男子腰间佩剑,马背上还挂了刀,想来身手不差。

只要不是飞羽就好,至少不会担心自己被认出来。

“赶时间的话,可以从城外官道的小路绕过去,那条小路也能到平南城。”

孙妙儿话没说完,落羽已翻身上马,马蹄扬尘,疾驰而去。

从那日在太守府见到落羽开始,孙妙儿心里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她虽然侥幸从落羽的眼皮子下面逃过一劫,但一想到他还在平南城中,孙妙儿心里不免忐忑。

她们赶了三天的路才回到平南城,而落羽走官道,一天就能到。

他到底是来找谁的呢?和飞羽一样抓妙龄的女子吗?

孙妙儿回到镖行里,收拾了铺子,就被独欢楼的人请走了。

难道是带东里笑笑出去的事情败露了?

过来请她的是东里笑笑的贴身侍女,她在独欢楼见过的。

楼里依旧热闹,然而侍女没有领她去听月阁,而是往暗室的方向走了,除非胡庭知请自己来,东里笑笑怎么会约在暗室和自己见面呢?

莫非是独欢楼出事了。

胡庭知死了。

她走进暗室的时候,东里笑笑身着缟素,蹲在胡庭知的尸体旁,那双极美的眼睛通红,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笑笑,这是,怎么回事?”

孙妙儿望着眼前冰冷的尸体,的确是胡庭知,此刻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再不会和她说笑。

她想起来,自己还欠胡庭知一百两银子没还。

怎么会呢?上次与师傅见他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地要保护东里笑笑,眼下他走了,谁来保护这个他最疼爱不舍的妹妹呢?

东里笑笑的眸光涣散,她的手一直抓着胡庭知的手,企图能感受到半点温度,“是羽营,他们查到哥哥了。”

孙妙儿终于知道落羽是来找谁的了,他是来杀胡庭知的。

现在自己说再多也是徒劳,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羽营这趟来,竟是为了胡庭知。

“老王把哥哥的尸体背回来,但是已经晚了……”东里笑笑喃喃自语起来,她多希望躺在地上的哥哥还能站起来骂她两句。

甚至那天她偷跑出去,回来的时候哥哥知道,还冷着脸对她,却没舍得多责怪两句。

“胡掌柜,是在哪里遇害的……”

胡庭知身为平南城首富,又是魏王的人,理应不会让落羽轻易得手,他身边的高手,一个不够,几个加起来总该能对付得了落羽。

除非是在他一个人的情况下。

“在抚水村。”

王啸虎从暗室外进来,脸色苍白,十分虚弱。

孙妙儿先前见过他,那时在抚水村,她还骗过王啸虎,当时只当是独欢楼的小喽啰,没想到竟是胡庭知的亲信。

“他去抚水村做什么?”

为什么胡庭知一个人会去抚水村?

王啸虎道:“主子有东西要交给姑娘。”

“什么东西?”

孙妙儿此时真是一头雾水,抚水村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胡庭知丢了性命也要拼死护住。

“药人。”王啸虎神情凝重,“好在我及时赶到,才没让药人落入羽营的手里,一旦让羽营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药人?为什么抚水村会有药人?”

她的思绪像被一张巨大的网给缠住,怎么都理不清楚。

药人和抚水村有什么关系?胡庭知和药人又有什么关系?

“药人是符先生炼制的,符先生在离开颖州之时,嘱咐我家主子要把药人护送到恪州,主子这次去,是去取药人的。”

王啸虎的话让她愣在原地,师傅是什么时候炼的药人,又是拿什么人炼的,为什么她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

是拿无辜之人吗?

孙妙儿追问,“药人现在在哪儿?”

“在独欢楼的仓库中,只有那里暂时稳妥。”

她听师傅说过药人,阴险至极,况且只听命于炼制之人,为什么师傅会做这种东西。

孙妙儿长舒一口气,目光落在胡庭知的尸体身上,“胡掌柜的事暂且不要声张,羽营的人肯定会找过来。”

“独欢楼有我,哥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东里笑笑的声音轻柔而富有力量,像是在坚定的许诺。

“孙姑娘,让他们来吧,我会替哥哥报仇的。”

她从来没想过,哥哥会这样离她而去。

她总记得幼时那个为了两个烧饼被恶犬追了好几天街,却死死把自己护在身下的哥哥,就这样从世上消失了。

一直以为只要哥哥在,她只需要做个无忧无虑的花瓶就行,但现在哥哥不在了,她,要承担起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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