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带着蒋宁回去。
到了尚景湾，云乔让停车，她和蒋宁散散步。
燕城的二月春暖花开，夜风熏甜。
“……这次杀青后，你休息一周。我需要时间去安排你新的工作，你也需要想想前途。对了，你这段时间的通告费，我让公司全部结算给你，这两天会到账。”云乔说。
除了电视剧、综艺，蒋宁也有几个推广活动和广告。
“我的经纪人佣金没拿。”云乔又说。
蒋宁微讶：“姐……”
“就那么点钱，只够我买个包的，对我而言毫无意义。”云乔说，“但你更需要。你跟孙善清不同，既没有父母的经济托底，也没有父母的前路指导，只能靠自己。
我知道你迫切想要赚钱，那就先把这笔钱拿在手里。有了这些钱，先处理掉自己的困难，再想想今后的路怎么走。”
蒋宁：“那这个经纪人佣金，等我两年后还给你，行吗？”
“行。”云乔道。
两人分开。
蒋宁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公寓里每周打扫两次，又没人住，总是干干净净的。
他躺在床上，目光看着屋顶有些放空。
脑海里总盘旋着张慧的话：“她比你大五岁。”
“女艺人的年纪很残酷，到了这个年纪就一点也不能马虎，得每一步走稳了。”
“司徒原来带你的，如果你真的想做演员。我们可以继续捆绑。”
蒋宁不想。
他不想拖累司徒筠。
司徒筠的确可以走得很远，她有很好的容貌、很好的演技。
现在公司和经纪人都肯在她身上花钱，她需要的是机遇。
不管怎么说，《未央风华》是一定会受人瞩目的，司徒筠能不能红，就看她有没有观众缘。
而蒋宁不知自己的前路。
他要走向何方？
第二天早上九点，蒋宁还在睡觉，手机震动。
他收到了银行的短信提醒。
公司把他这段时间的通告费结算给他了。因为没有经纪人抽成，他拿到了五成的通告费，公司交税后发给了他三百五十多万。
蒋宁：“……”
他猛地坐起来。
对他而言，这是一笔巨款。
外公的手术费用，不需要再去凑了；外公外婆养老的钱，也足够了。
他吃住穿都蹭经纪人姐姐的，有了这笔钱打底，他可以缓下来。
他去尚景湾找云乔。
云乔让保安领了他到门口，然后下楼接了他。
“……姐，我想参加艺考。”蒋宁说，“艺考时间一般是年底或者年初，我今年准备一年，来得及。”
云乔听了，点点头。
“我知道艺考的时候，老师们也会看学生的名气。我还是希望今年能有工作，知名度可以上去点，这样我艺考的时候会容易些；我也就可以专心攻文化课。”
云乔觉得，一个人的前途，需要长久发展。
这也是张慧的意思。
张慧很实在替蒋宁考虑，觉得他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综艺上。
刷综艺的履历，往往运气更重要；而有了学历，他至少可以在综艺和电视剧两个方面选择，甚至也可以进军电影圈。
云乔同意这话。
蒋宁自己能想通，自然是最好的。
“我先给你请个成人高考的培训团队，他们给你制定文化课的学习计划；再给你请个艺考团队，他们给你打造专业计划。”云乔道。
蒋宁：“……”
他太多虑了。
他根本不需要父母或者金钱托底，他有经纪人姐姐！
蒋宁忍不住：“姐我好爱你！”
云乔：“啧，你该听听孙善清平常怎么夸我的。你彩虹屁都不会吹，自己反省下！”
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