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诺斯的话音还在刘泉耳边回荡,但是,刘泉就感受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
本来还因为高温灼烧而变得红色的墙体立马蒙上了一层蓝色的冰霜。
“咔~咔嚓~”通红的墙体因为这极速的冷却开始出现爆裂的声音。
刘泉回过神,不过他的脚却抬不起来,现在他漆黑的战甲上已经布满了冰霜,整个人都被这阵冷冻潮冻住了。
“呼~”刘泉呼出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息却直接成了一道冰坨。
当分子原子全部停止热运动的时候,温度就会变成了零下273.15度,刘泉现在体验的温度虽然还没有达到这个程度,但是也绝对差不了多少了。
刘泉现在唯一能动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皮,不断发颤的眼皮才能表明刘泉现在还活着。
“看来,这又是一个极限的考验了。”刘泉心里暗暗想道,闭上了双眼,体会着极寒带来的冲击。
温度越来越低,刘泉的思维却越来越清晰。刘泉也发现了现在的状态十分美妙,因为他发现周遭及体内许许多多的细胞,分子,都在慢慢地沉淀下来。这种入微的感觉给了刘泉很大的感悟。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泉听到了一声“咔”的声音。紧接着,覆盖在他身上的坚冰开始崩碎。刘泉在第一声“咔”的时候,眉毛就是轻轻一挑。他觉得他的知觉恢复了,很快,那些沉淀着的细胞,分子都开始回到各自的轨道,开始无序地飞驰起来。
“砰!”刘泉双拳紧握,一个发力,覆盖在战衣上的坚冰全部被他崩开。“叮叮叮叮~”所有的冰块全部插进了周围的墙壁上。
“啪啪啪~”萨诺斯很高兴地鼓起了掌。“你现在的状态,我已经很满意了。”
刘泉的肩膀耸了耸,又左右摇摆了一阵,他终于收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你现在很满意你自己的调校?”刘泉的声音有些冰冷,一字一顿地说着,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冰凉。
“呵呵,是的。你现在还有最后一个考验。”萨诺斯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什么考验?”刘泉眉头皱了皱,他并不排斥这样的试练了,他反而从里面受到了很大的收益。
“呵呵。”萨诺斯笑了一声,他的斗篷直接被他甩了出来,朝着刘泉甩去。
刘泉看着飞过来的斗篷,他从里面感受到了巨大的力量,换做以前,他肯定已经被这件斗篷抽到身上了。但是,现在的刘泉,却只感受到了其中巨大的力量,并没有扑面而来的速度。
刘泉伸手一触,手指点在了斗篷的一角,他的手指一转,直接把斗篷全部缠绕在手臂上。
“砰~”刘泉的身子倒飞了出去。
原来,萨诺斯在甩出斗篷的时候,就借着斗篷旋转着身子靠近了刘泉,在刘泉卷着斗篷的时候,萨诺斯已经一个沉肩,狠狠地撞在了刘泉的胸口。
“你的注意力还是太不集中了。”萨诺斯看着摔在墙边的刘泉,“我只是抛出了一点诱饵,你就直接上钩了。”
刘泉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可以继续。”
萨诺斯直接把斗篷朝着刘泉那边抛去,巨大的斗篷遮住了刘泉的视线。“呵呵,你会怎么做呢?”斗篷后面还飘着萨诺斯戏谑的声音。
刘泉看着这个斗篷,“这应该不是一个诱饵。”刘泉咬了咬牙,直接一个膝撞,朝着斗篷撞去。
“咦?”萨诺斯轻咦一声。
“呃。。。”刘泉感受到声音传来的地方是自己的头顶,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不过,刘泉只是短暂的自我怀疑后就继续执行着自己的决定了,这一次的膝撞也更加坚决了。
“嗯!”萨诺斯的声音居然有些满意。
刘泉的膝盖撞上了那件斗篷,膝盖直接顶在了斗篷后的萨诺斯。萨诺斯也直接被刘泉撞飞了出去。刘泉一手捞住了斗篷,就看到倒飞出去的萨诺斯。
萨诺斯直接撞在了墙体上,然后,刘泉就感觉自己的眼睛可能出了问题。因为萨诺斯直接被撞散了。
“呵呵,你的决断我很满意,哪怕你质疑了自己,依旧能义无反顾。”萨诺斯的声音从天花板上的洞口传来。
“所以,我算是过关了?”刘泉抬起头,朝着头顶的洞口问道。
“你把斗篷穿上,然后推开前面的门。你的最后考验就在那里。”萨诺斯冷冷地说道。
“嗯?”刘泉一愣,他想也没想,直接把斗篷罩在了身上。然后,他的手放在了面前八个孔洞中间的那扇石门,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推了一下。
“吱~”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随着门而来的是刺眼的光。
刘泉的眼睛微眯,就适应了这个亮光。
亮光中,一把冰冷的刺刀就闪着寒光朝着刘泉刺了过来。
刘泉眉头一皱,他看着这犹如慢动作一般的偷袭,直接右手伸出,一下子捏住了那把刺刀。刘泉紧接着往前疾走,两个人就凭着一把刺刀对峙着。
穿过了门洞,刘泉就看到了周围围着的数十个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些人看着刘泉的眼神充满了残忍还有炽热。
“什么情况?”刘泉的手还抓着刺刀,面前的人也在跟他对峙着。不过,刘泉面前的人突然一顿,他的胸口穿过了一柄刀,顺着他的身体,刀势并没有停住,还在往刘泉这边刺来。
刘泉右手一转,夺下了那把刺刀,顺手把面前的人一推,躲过了穿胸的长刀。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伙伴背后捅刀子?”刘泉的声音还是有些阴冷。
“我们不是伙伴,但是,我们肯定会把你杀死。杀死了你,我们就自由了。”捅刀子的那个狂徒把长刀缓缓地抽出,他不屑地把身前的尸体推倒在地。
“你们这些人,看来是没办法被饶恕了。”刘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的右手一抖,刺刀就垂在手边,他一个人,一把刀,对峙着面前围住的这群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