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尴尬地望望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充满期待地望着我:“那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呵呵呵,”我的手指轮流点着他俩,“你们哪,俩胡涂虫!”
“啥意思?”李良不解地问,许敏也皱起眉头。
“赵悦肚子里的东西关你们什么事呢?嗯?”
“关我们什么事?婚都离了,还留着他干嘛?”许敏气咻咻地白我一眼。
“啧啧啧,看来你是打算胡涂到底呀,”看着许敏气得脸色煞白,我暗自好笑,“你怎么就不向赵悦问问清楚,那到底是谁的?”
“谁的?当然是陈重的,他们今年八月离的婚,现在才十月,可是赵悦已经五个月了,这不明摆着嘛,你说是谁的?”
“应该是杨涛的,如果没有第三个男人的话。”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乜斜着许敏。
“你这么肯定?”许敏逼视过来,嘴角挂着讥笑,“算命算出来的?”
“算命干什么?我们医院的化验单我还看得懂吧?”看着得意之色慢慢凝固在她脸上,我不禁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感,“陈重是不育的,精子太少。”
李良和许敏骇然地张大嘴巴,对望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俩同时问。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陈重被他妈妈拽着来找我去计生门诊,当时我就怀疑陈重有问题,果然……,现代科学呀,能使贞女变成荡妇,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惹得四周的客人纷纷回头。
“我的天吶,那么说,赵悦和杨涛早就有过?”许敏低着头自言自语,两手使劲绞在一起。
“怪不得!”李良一拍大腿,“赵悦死活不依,非要生下来不可,而且…而且杨涛也不反对,原来…那…那就是他的呀!嗨!我们都给耍了!”他懊恼万分地甩着手。
我看着他们两张哭丧的脸,心里涌起一阵残酷的轻松:“好啦,劳伦斯长老该退场了,下面就看两位主角的压轴大戏了,”我停了一下,等到许敏的脸渐渐泛红,转而向李良说:“今天的咖啡嘛……”
“我们请,我们请。”李良一叠连声地说,点头哈腰。
“废话,当然是你们请,我是说今天的咖啡太差劲!速溶的有什么好喝?以后请我客就要到‘上咖’去,那里是蒸的,味道好气氛更好,光线比这里还暗,适合你俩眉来眼去。”说完,我起身朝外就走。
“黄军,你别胡说啊!”许敏终于发起急来,站起身要拦住我。
“胡说?”我站住,回身看看她,嘿嘿一笑,“就你手上那粒钻石,不少于两万,你那位政工教师的老公买得起?”许敏赶紧把手藏到背后,我对着李良眨眨眼,他窘迫地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
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家已是八点多。打开计算机看了看信箱,有一封庄晓春的邮件,我没读先放在一边,去到关先生的网页,依旧冷冷清清,我两天没来,总共才三个病人来问询,照这样下去,关先生的投资可有点不好办喽!
关上计算机,我坐在桌前闷闷地吸烟,想看看影碟,在抽屉里翻了半天,都看过了,我重重地关上抽屉,在屋里转了转,实在想不出干什么好,于是,我穿上外套,锁上家门走了出去。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起上午在吴芳家里的一幕,心里顿时感到空荡荡的。
自从徐晶走进我的生活,我刻意地与孙东保持一段距离,尽管有时在路上碰见,相互间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似乎大家都在回避什么,渐渐地,随着日子过去,徐晶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孙东小屋里发生的一切早已抛到脑后,偶尔提起,两人只是淡淡一笑,只剩下恍若隔世的记忆。
然而,徐晶离开了,我仍然躲着孙东,仿佛他成了一道不祥的符号,代表着我情感之星的陨落,他的存在如同我的一桩心病,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唯恐它发作起来刺痛我。
但,这心病最终还是在我心上刺出血来,阿芳就是那根荆棘。
吴芳与我纯粹止于欲望与满足,当她玉体横陈在地毡上,我不由自主地沉迷在那从骨缝里散发出来的风骚中,她的肉体使我陶醉,使我忘却了烦恼,忘记了毒树的枝条必当结出剧毒的果实。
前面已经来到常熟路,我放慢了脚步,走过五原路口的时候想拐进去到外婆家坐一坐,可看看时间不早了,又怕被外公骂我夜游鬼,搞不好明天他还会去妈妈那里告状,我踌躇了一会儿,终于打消了念头,径直走向医院。
国庆放假期间,病房的事很少,走廊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三个外地来沪就医的病人在蹓达,他们笑嘻嘻地望着我,大家和气地打了声招呼。护士站里,小洁独自坐着发呆,我没惊动她,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上了值班床,拉过被子蒙在头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轮到我值班,早上交接班以后,照例巡视了一遍病房,这才发现连车祸的“美人鱼”都回家了,我无所事事地在护士那里坐了一会儿,挺无聊的,干脆躲进办公室里睡觉,除了吃饭和上厕所,连续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直到第三天洪良把我叫醒。
下班回到家,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看看日历,今天是放假的最后一天,正在思忖往哪里去,阿芳打来电话,叫我去她家玩,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阿芳正在收拾房间,身上穿着宽松的蓝色运动衫裤,在屋里来来回回忙碌,电视机开着,我坐在沙发上看几天前的国庆晚会回放,眼珠就随着阿芳的身影转动。
好久,阿芳总算忙完,她“扑通”一声在我旁边坐下,撩一把垂到额前的头发,长长地吁了口气,我端起茶水送给她,她喝了口,舒舒服服地往沙发后背一靠,从侧面仔细审视我。
“黄军,你家里有没有人当演员?”
“有啊,我舅舅就是电影演员,姓林的,怎么啦?”我有些奇怪,回头望着她。
“怪不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我的心颤了一下,好险!妈妈常说我的眼眉是老爸的青年版,只是体形不如他粗壮,鼻子和嘴却像她娘家人,老爸也时常以此为得意,说我是他俩精心打造的混合产物,──不男不女。
“哦,我舅舅算是老演员了,听说演了不少电影,我一部也没看过。”我打着哈哈,身体朝后一仰,慵懒地陷进沙发深处。
阿芳被逗乐了,捂着嘴吃吃地笑,这时,她一眼瞥见我肚子下面的裤裆里隆起了一大团,她笑着指指,我低头一看,裤子前方明显地被顶出一个圆圆的“蘑菇”,她大笑起来,身子一歪,抱住我的肩膀浑身乱颤。
我再也按捺不住,双手抄起阿芳的身子把她抱到床上,她躺在那里,手脚平伸,脸儿红红的,静静地看着我站在床边脱光衣服。
“你下面真大,比那老头子的还大。”她伸出手握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我弯腰去脱她的裤子,阿芳抬高屁股从身子下面抽出裤腰,她只穿了一条肥大的长裤,一下就褪到了脚踝,她蹬掉了裤腿,把裤子揉成一团,连同枕头和被子一齐推到床下。
她平躺在光秃秃的床铺上,上身依旧穿著薄薄的白色汗衫,两粒奶头显出清晰的轮廓,我跪在她两腿中间,双手抚摸着她平坦的腹部。
“来吧,和我做爱。”她盯着我的眼睛,催促着。
我托起阴茎,龟头抵近阴道口,阿芳两腿向外张开更大,两片紫红的阴唇凸了出来,又肥又厚。
我俯下身趴到阿芳胸脯上,两手伸进她的汗衫里握住乳房,屁股渐渐下沉,终于完全占据了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呃……”她呻吟着拱起腰,双手抱住我的后背上下抚摸,她紧致的肉体包含着我,深处传出一丝颤动,火热的情欲正在使我一点点融化。
我牢牢地插在她深处,稳稳地控制住她的身体,好象在里面扎下了根,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上泛出红晕。
“来,动呀,用点力气。”她合上双眼,胸脯高高挺起,仿佛奉献出自己,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
我开始抽送,粗壮的阴茎在阿芳下体一进一出,她咬住下唇强忍着,坚持不叫出声来,我用力地挺插,有一些粘稠的白汁从阴道里流了出来,渐渐地,随着男根的持续运动,越来越多的液体涌出阴道。
“啊!啊!……”终于,阿芳不再强忍自己的兴奋,她大声地呻吟着,一次次抬起腹部,配合着我的节奏上下摇摆,她的腿夹住我的腰,狠命地晃动身体,嘴里大声叫唤。
床架剧烈地摇晃起来,“哐!哐!”作响,弹簧床垫震荡着,整个世界都在发抖。
阿芳的欢愉迅速攀升,很快,她来了一次高潮,紧接着又是一次,“来呀!
来呀!不要停!”她尖叫着,身体在床上扭动,她张开嘴疯狂地咬住我的肩头,两只脚在床铺上乱蹬。
肩上的血流了出来,我感觉不到疼痛,血流进她的嘴里,她贪婪地吮吸,去年的姜敏也是这样,绝望地吮吸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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