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涤尘铃的荧和派蒙在玉京台上等候的钟离。
在将涤尘铃放好后,钟离便带着二人去准备象征着七国的风筝。
在路上,几人遇到了离柔,离柔的身边还跟着一位少女,钟离一眼便认出了离柔身边的少女正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弟子——申鹤。
“离柔,这是怎么回事?”
离柔有些头疼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时间回到一刻钟前,离柔在荧和派蒙进壶之后,跟萍姥姥又聊了几句便离开了玉京台去找钟离了,在路上,遇到了正在找自己的申鹤。
“申鹤?你来做什么?”
“冥君,师尊让我跟着你。”
申鹤盯着离柔,不过离柔听后有些疑惑,想到:“留云她会把弟子拱手让我?除非是摩拉克斯真的暴毙了,难不成有诈?”
然而就在离柔还在思考的时候,申鹤从身上取出一块令牌说道:“冥君,师尊说过,只要你看见这个东西,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听到申鹤的话,离柔便抬起来头,正好和申鹤的眼睛对视上了,看着离柔的血瞳,申鹤不自觉的脸红了,眼神之中还带着一丝情愫。
这让离柔更加疑惑了,以他几千年的阅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是按理来说,他和申鹤相识还不到三日,更何况,按辈分来说,他算是申鹤的师叔,可是,那也不该如此啊?
最后,碍于面子,离柔只能答应让申鹤暂时跟着自己,不过离柔却提出了几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不得做出任何欺师灭祖的行为。”
“第二个条件,在外面没有我的指示,不要自作主张。”
“第三个条件,等之后我离开璃月的时候,你便回奥藏山。”
前两个条件申鹤没有丝毫犹豫便应了下来,只是等她听完第三个条件的时候,申鹤有些犹豫,可是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便随我一同准备送仙典仪的物品。”
“送…送仙典仪?!”
申鹤有些惊讶的说道,不过离柔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对,给摩拉克斯那个家伙举办的送仙典仪。”
“好了,别让他们等急了,走吧!”
说罢离柔便迈开了步子,而申鹤也是心事重重的跟在后面。
……
“事情就是这样的,现在也只能把她带在身边了。”
离柔满脸的无奈,他有些后悔,没有在离开的时候回收令牌,虽然流失了不少,可还是有一部分在璃月仙人手上。
而申鹤此时也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在惧怕着什么,而钟离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论,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没有太大关系。”
于是乎,一行人便来到了璃月港阿山婆的玩具摊。
“客人,来啦?之前预定的八只风筝,是现在要取么?”
阿山婆认出了钟离,便微笑的询问道。
“是的,辛苦了。”
钟离点了点头说道
“我在璃月做了四十年的风筝,对祖上传下的样式一清二楚,这位客人订的八只风筝,意义可不一般。”
“没错,这是送仙典仪用的饰物,八只风筝…象征着七神和一位在野神明。”
钟离点了点头说道,而离柔则看着那个多出来的黑色风筝,沉默不语。
钟离口中的在野神明就是冥神,而多出来的黑色风筝正是象征着死亡。
“不愧是钟离先生,果然博学。”
阿山婆称赞了一声,随后介绍道:“致敬风神的纹样,我特意把颜色自由的涂出了界。”
“至于敬献岩神的,就要好好按照契约来画咯,这个花纹是很古的,在黄金屋里也能找得到……”
“这只风筝的雷纹…嗯,旋回感把握的很好,正如雷神想要的永恒。”
“敬献智慧的草叶纹路、银木年轮…巧妙的融合在风筝的骨架里,令人赞叹。”
钟离评价的摆在摊位上的众多风筝,不过说到至冬和亡灵之都的风筝时,钟离显得有些含糊。
“水面般平衡的正义、如火炽烈般的战争,凌冽寒风中的…还有…嗯,细节做的都很很到位啊。”
“嚯嚯嚯,偶尔能听懂行的客人多夸赞几句,也是赏心乐事。”
听到钟离如此了解,阿山婆也是笑着恭维了几句。
而就在这个时候,沉默许久的离柔突然说道:“自由不变、契约尚存,永恒依在,智慧长存,正义于心,战争不灭…然,爱情已经冰封,死亡终是个笑话。”
“客人这是何出此言?是我的风筝哪里扎的不对吗?”
听到离柔对爱情和死亡的否认,阿山婆以为自己哪里出错了。
“……”
而钟离也是叹了口气,看样子离柔还是没有从那件事走出来。
“并非做的不对,不过以凡人的手艺,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离柔拿起这个象征着死亡的风筝,接过一支笔便开始涂抹了起来,离柔手中的笔还冒着淡淡的黑气。
在一番操作下来,原本是死物的风筝却令人感到无比的压抑,这使在场除了钟离外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还差最后一步。”
离柔低语了一声,随后一口鲜血喷洒在风筝之上,黑色和猩红色混搭在一起,虽是不雅观,可是总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从风筝之上散发出来。
“冥君,你没事吧?”
申鹤看见离柔嘴边残留的鲜血,连忙上前询问道。
“呵,无碍,无碍。”
离柔摇了摇头,随后将风筝重新放回摊位上,而阿山婆也回过神来,说道:“看来客人也是行家,这第八个风筝代表的国度,我也是在古书上才有所发现,所以做的也不是很好,老身还是要多谢这位客人了。”
“既然这样,阿山婆,我就先把这些预定的货取走了。余款的话…”
听到余款二字,离柔和荧已经做好了丢人的准备了,如果没有申鹤在的话,他们无所谓,可是如今有个外人在,而且还是那只喜欢爆黑料的鹤的弟子。
“余款的话……我来付吧。”
只见一道声音响起,达达利亚便朝几人走了过来,而离柔看到达达利亚也是松了一口气。
“呀,是【公子】!”
派蒙先是惊讶,随后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达达利亚,“你该不会是在埋伏我们吧?”
“哈哈,怎么会呢?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达达利亚笑了笑,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钟离先生还是老样子,付账…或者喊人付账的时候,从来不看价格,也不看荷包。”
“不过话说回来,他其实既懂金钱的价值,也很明白人间疾苦,但他似乎不能理解〖穹〗也是一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情况…”
“或者换句话说,只是根本不能想象一个没有钱的自己。”
“真是绝了,这种人怎么还没有饿死!”
派蒙听到钟离的话,忍不住吐槽道。
“派蒙,我怀疑你也在内涵我。”
离柔一脸核善的看着派蒙,达达利亚闻言也是苦笑一声:“有时候我都以为离柔和钟离先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一旁的申鹤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不停的打量着离柔。
“【公子】先生还是喜欢这么爱开玩笑。”
钟离也是淡淡看了一眼达达利亚,随后询问阿山婆:“阿山婆,八个风筝价值几何?”
“一共八万摩拉,不过这位客人自己做的风筝我就不收钱了,七万摩拉就够了。”
达达利亚闻言,便从身上取出一个装满摩拉的袋子,说道:“给,这里有十万摩拉,不用找了。”
“果真是人傻钱多!”
离柔也是无奈的扶额,不过区区十万摩拉,和达达利亚在北国银行里的十位数存款想比,完全不值一提。
“好了,买风筝一切顺利,进行下一项准备,为了永生香,我们要去一趟不卜庐。”
“不卜庐你们去吧,我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