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和常婶子家虽离村里远,但架不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远处的石板道上已经传来人语声,像是村里有人听到动静往这边来了。
要是渣爹被逼疯的一幕被人撞见,谁能允许杏花村有一个威胁他人性命的存在?
她踩着叶温良拉拢沈家,为了在村里立足所做的一切努力,要白费了!
小松子不愿意失去他娘,苏草也不愿意失去他爹。
虽然这个爹渣了点,但关键时候知道护着她,有个爹总比没有的好。
不能耽搁下去!
苏草将小松子推给沈月娥,三步并作二步朝苏忠贤飞蹿过去,一个手刀击向他后颈。
苏忠贤滑倒在地,被吓懵的常婶子回过劲来要喊。
苏草给了她一记凌厉的眼刀子:“你想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尽管喊一个试试看。”
“你偷偷潜入我家,是要偷酸笋方子吧?不想我将这事儿捅给里正,就识趣的给你家姑奶奶闭嘴!”
苏草威胁完她,将苏忠贤扛回屋出来,果然石板道上转出好些个人。
“苏海家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常妹子你搁地上坐着,是怎么了?苏忠贤打你了?”
她们有的空手来,还有一两个拿了扁担和挑了空桶的,一看就是在井边挑水时,听到动静才赶往这儿瞧热闹。
“有打人的把自个打晕的吗?”
苏草瞪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是我爹腿伤发作倒了,常婶子吓怕了喊我扶我爹进屋。不信你们问月娥,她也是瞧见了的。”
沈月娥跟苏草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点头:“是啊,多亏了常婶子喊一嗓子,我和草儿在后山竹林才听见了。”
“常大妹子是这样吗?”
“你们两家什么时候关系好上了?”
连沈月娥都出来作证了,再说上回苏忠贤进她家偷猪油渣的事儿,沈大山给了十文钱,闹到里正那儿去,上回偷猪油渣那事儿不会有什么,她今天想偷酸笋方子的事儿就左右理亏。
被苏草淡淡瞥一眼,常婶子笑得比哭难看:“哎,都邻里邻舍的,哪有什么隔夜仇。”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就两家和好了啊!上回她扔炮仗往茅厕那事儿,你不打算计较了?”
“计较啥?计较啥?苏家闺女可厉害了,我昨儿往明珠镇听沈瘸子说,她腌的那酸笋都卖到镇上大酒楼了。”
“一斤鲜笋二文钱,泡成酸笋价钱翻十倍,能卖二十文钱一斤呢!我瞧着常婶子想跟苏家闺女学腌酸笋,才不计较以前的事儿来卖个好。”
王婆子牙尖嘴利朝苏草狮子大开口:“苏家丫头啊,都乡里乡亲的,有赚钱的法子,带大家一起呗!你那酸笋怎么给腌上的,也教教咱们大家伙吧!”
上回她还将王婆子一扁担抡下明珠湖。
她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苏草简直要被气笑了:“行啊,有钱一起赚。王婆婆你家的鸡养得又肥又大,还爱下蛋,把你家养鸡的法子也教教大家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