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河和小刚的猪，有没有说约了什么时候过来收啊？”莫大成把那脏了的番薯酒，倒给猪栏里的野猪喝。
酒也是粮食酿造的，这样不会浪费了。
“养猪场的人来看过，说到时来人带走。”莫三江说。
是他们之前卖大野公猪时那个猪倌过来看的猪。
不止院子里三只都要了，还有大生叔家那两只。
村里人养的野猪差不多，都是准备过年前卖，对方都代表养猪场检查过后收了。
这样看来，收那么多野猪，养猪场未来是有大计划啊。
国家实施的“菜碟”项目，猪肉多是以长白猪为主，估计养猪场想用野猪跟长白猪中和一下吧。
长白猪虽然是瘦肉型，长肉快，但是野猪肉在岭南卖得更贵，养的好也很有赚头。
算了，不想别人的事了，反正以后他们也不养猪。
不是，他们是不是把养在村长家，那野母猪和野母猪生的猪崽子忘记了？
他们没忘，不过现在那金额对比炸鸡店，觉得不值得他们记挂心上而已。
没杂事了。
那就开始说正事了。
莫三江问莫大成:“你知不知道莫小天和他弟弟下班后，还再继续去夜市摆摊？”
莫大成闻言有点欣喜:“哦，他们那么勤快啊？”
不错，不错，那不是能赚很多钱了？
没想到他们这么有头脑啊！
莫三江微笑:“他们拿着门市收档时余下的材料，去夜市卖麻辣烫和炸串。”
“哦，我们的麻辣烫在夜市也好卖啊？”莫大成还以为他们是去夜市推销。
“小川发现他们下班后，把门市剩下的调料和汤底拉去夜市摆摊卖。那个菜式他们是自己串，卖得钱入他们自己口袋。”
这样啊。
莫大成摸摸下巴，好像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啊。
反正他们门店隔夜的东西都要丢弃，他们两兄弟废物利用，花费自己的时间把它卖了，变废为宝而已。
莫三江发现他还未理解其中的重要性，开始给他捏碎了说:“虽然我们门店不要了的东西给他们无所谓。但是他们现在是拿去摆摊，还跟我们门店一样都是做炸串和麻辣烫。”
他看见莫大成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心里叹气，还是阅历少了。
“我们门店现在生意这么好，是因为外面暂时没有同样卖的炸串和麻辣烫。如果有了别的店卖同样的食物，那样我们就有了竞争对手。”
“但是小天他们都是下班后再去卖，而且夜市我们也没有门店在那里，应该问题不大吧。”莫大成还是觉得没什么冲突。
“嗯，我问过小川和小刚他们，大家努力忙了一天，下班都已经精疲力尽了，哪里还有精力再去兼职？那表明什么？”
他停了一下，继续说:“表明他们正常工作留有余力，表明他们有异心，想自立门户。”
这，就跟上次一样，没有尽心尽力为门店忙活。
莫大成理解。
莫三江接着说:“这里问题已经很明显了吧？还有，他们私下拿门店的准备倒的厨余垃圾，配上他们自己串的串串。如果有客人吃出问题来，也只会说我们门店的东西有问题。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在我们门店做，是我们门店的人，这风险咱们承担得起吗？”
如果熟客在夜市遇见，那就是打着他们炸鸡店的招牌啊。
门店一样卖的，夜市也有得卖，无形中也做成竞争。
如果以后他们扩大来做，连炸鸡都上了，以夜市那么低廉的租金，他们炸鸡店真的只能靠品牌了。
莫三江停下来喝了杯水。
记忆中自己长到那么大，都好像没有一次性，说过那么多的话。
也就是莫大成，换其他人，他都费事浪费口水。
唉，渴死他了。
莫大成沉思着。
莫三江索性不理了，直接拍板:“都快过年了，他们就不用再上班了，提前放假吧。把工资提成结清给他们，当亲戚一场，好聚好散。”
这处理也是看在莫大成的面子上了。
莫三江跟着把接替人选也安排了:“然后我准备抽小刚过去，过年前负责一下第四分店。他也是老员工了，很熟悉工序，应该没有大问题。”
莫大成叹气点头同意，他知道莫三江的决定是对的。
莫小天两兄弟既然都想出来自己做了，就不要再上班了，免得以后给门店带来麻烦。
心都离了，也不勉强了。
他们私下出去做，也不告知自己一声，枉自己还当他们是自家人。
莫大成再也不为他们说情了，毕竟上次已经保过他们一次了。
“那样明天下午是你跟他们说，还是我出面？”莫三江问。
过年前一定要解决掉他们。
莫大成摆摆手:“还是我去吧，毕竟人是我招的。”
有头有尾，他负责吧。
“嗯。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临过年，出现一件这么不愉快的事情，莫大成心情有点低落地回到家。
他大姐看见关心地问:“小弟，你怎么啦？”
莫大成微微叹气，不答反问:“大姐，我的两个外甥，如果过完年没有什么活计的话，就去我们市里帮忙吧。”
炒了莫小天两兄弟，炸鸡店就人手不够了。
这次找老实点的吧。
（看门店做销售的需要机灵人，太老实也不好啊。太老实的人只能做手眼见功夫了。）
这么好啊！
大姐闻言很是高兴，孩子们有工作了。
她之前就问过小弟炸鸡店收不收人，小弟说现在不缺人。
她高兴地问:“是去炸鸡店卖炸鸡吗？”
莫大成摇头说:“不知道三儿到时怎样安排。反正让他们先过来吧。”
试过才知道他们合适做什么，真的不合适门店就调去串串串吧，反正是计件工资。
到时再把手脚有点慢的小云，调到门店去，跟二河拍档销售。
反正那个小云计件工资有点低，去门店由她老公带她吧。
唉，这一天天滴，才过上好日子没多久，就又有一些操心事出来，心烦了。
嗯？
怎么我越来越像大郎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