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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江星列一前一后往门口走,半晌沉默无言。
最后太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不打算跟孤开口了。”
他好歹是太子,江星列竟如此不将他放在严重,想来也没几个人有胆量如此。
江星列道,“殿下想听臣说什么。”
他们主臣,到了如此地步,江星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子闻言也沉默了,他们以前都说什么呢?
身为好友,闲谈时论古往今朝亦或是琴棋书画,下棋最多,甚至夫妻相处之道也谈论过;身为主臣,说起正事,自然就是朝中的事情。
如今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不是好友,也不是主臣,没有闲聊的心情,也不该再论朝政,只能沉默。
这些思量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太子回头看着江星列,从容道,“何必如此。”
江星列同样淡然地和太子对视,回道,“如此甚好。”
太子轻笑一声,继续往前走,“听说老二转到去了姑苏一趟,你见过吗。”
江星列心想,太子能问出这个问题,可见他的手段。
这是想想威胁他吗?
“见过,”江星列道,“可惜齐王殿下一向轻慢女人,夫人当时陪坐旁边,对此甚为不满,臣自然是顺着夫人的意思,她不喜,臣便没有兴趣来往。”
太子闻言,心下有数。
确实如他所料,江星列即便和东宫分道扬镳,也没有转投齐王门下。
至于理由,当然不见得是沈绵不喜这样简单。
“孤并非威胁你,”太子又道,“只是担心你误入歧途。”
“忠君爱国,岂是歧途,”江星列回答,“殿下与臣,都是陛下的臣子,殿下该走的路,和臣是一样的,臣自认没有走错。”
两人正走到一条十字路口,太子已经踏上了左拐的路,江星列还站在路口,那一步没有迈出去。
太子再次回头,两个同样身量修长的年轻人四目相对,同时沉默。
清晨的阳光明亮耀眼,但是太冷,道路两边红色的宫墙即使在阳光的映照下也依旧带着昨夜深寒的湿冷气息。
“那是孤走错了吗。”太子问。
江星列道,“殿下的路,臣怎么知道呢,臣只知道自己的路。”
“看来陛下送给你的这条路,你觉得好走些。”太子道。
江星列道,“殿下若是如此觉得,那臣无话可说。”
两人没说几句,便再次陷入僵局。
太子停住脚步,吩咐身边的内侍,“送大理寺少卿出门。”
江星列利索地拒绝,“臣认识路。”
说罢,江星列对太子行礼,然后背对太子,走上另一条路。
江星列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又说,“殿下快回去吧,侧妃娘娘还在生育,耽误不得。”
说罢,便大步离开。
太子神色莫测,内侍几乎把头低到了胸前,缩着肩膀紧贴墙壁站好,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压得很低,生怕惊动太子殿下,惹得他不快。
太子本来因为肯定江星列不会倒向齐王而有些高兴,但现在这一点好心情被江星列的挑衅闹得一点没剩下,还憋了一肚子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