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亲了带娃来府里的女人而且被这女人打了也没生气——这两件事足足让轩王府的人议论了一天才算消停,毕竟又有更惊人的消息让他们议论了。
凌王府迎娶公主,轩王居然要带那女人和娃娃一起出席,这是要官宣的意思吗?他们很快要拥有王妃了是吗?
凌王大婚这日,轩王早早就换好了衣服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遭,管家都看不下去了:“王爷,您坐下喝口茶等吧。”
您这也太猴急了吧,又不是您结婚。可这话管家是万万不敢说的。
就在这时,白妙音身着米白色通透云缎百褶长纱裙朝涂天远走来。
他整个人如同被她吸了去:只见她犹如仙女般步子轻盈而来,曼妙细腰系着浅白色的腰带,蝴蝶结系的地方拖着长穗。柔顺的青丝随意绾了个再简单不过的发髻,发髻里插着一支木制凤尾发簪,耳上挂着红宝石耳钉。
白里透红的精致小脸,一双秋水明眸透着娇艳,红润的唇微动:“等久了,走吧。”
他怎么有种错觉,仿佛和她早就相识千年。
本来对于他而言,一个女人突然带着孩子出现在他王府,他早就不会理会,可是在竹林遇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跳得厉害。
总感觉冥冥之中和她无法分开,这种感觉让他陌生又熟悉。
犹如水火交融般的灵魂相遇,他意识到自己很在意她。
而这日的凌王府表面热闹内里却燥热。
不知情的人自然是来图个喜庆喝杯喜酒。
知情的人都暗自偷笑只想要看个热闹,凌王绯闻闹得那么凶,可这公主到底还是嫁了,没想到凌王有钱到让皇上也要为他妥协的地步吗?。
燥热的是兰芷,她怎么都没想到聂慈臭名了,这不知羞耻的公主还会嫁过来。
她好不容易用了不少手段才让聂慈下了狠心弄死了他的原配和孩子,以为自己总算快要熬出头。
然而五年过去了,聂慈丝毫没有让她做正王妃的意思。
如今聂慈更是为了巴结皇上稳固地位娶了那没用的公主为妃,真是要气死她了!
兰芷紧盯着坐在那休息的公主就暗暗发狠:就算我不要不到的东西,也不能便宜了你!
她愤恨地一转身就正好遇到聂慈,聂慈捂住她嘴巴将她拽进了旁边的柴房:“你今天给我老实点,如果大婚出任何差错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聂慈面露凶相,将兰芷绑了个结实:“外面那些流言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传出去的,等我忙完今天再找你算账!还有,你说到底是不是你给轩王通风报信的?不然他怎么会参我一本?”
“你居然怀疑我是内奸?”兰芷很是失望,她觉得自己的心真是喂了狗。
聂慈冷哼着拿出一块抹布塞进兰芷的嘴巴里,指着兰芷低声叫嚣警告着她:“你给我老实呆在这等到大婚结束。”
“王爷,轩王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来了。”门口有人报信,聂慈不耐烦地回答:“知道了,我这就来。”
兰芷怒视着聂慈离开,挣脱几下她也没了气力,总感觉听到什么笛声似的,头有些昏沉。
而不多一会儿她听到门口有动静,她连踢带踹发出声响,这时门被推开,白青露出一个小脑袋,兰芷简直感觉遇到了救星,各种卖惨求帮助。
白青站在她面前看她演了好一阵才开口问:“你是坏人吗?”
这是哪家宾客带来的小傻子吗?兰芷摇头。
白青捡起一把镰刀对着兰芷的脖子,兰芷“唔唔唔”,白青勾下了她嘴巴上的抹布,兰芷这才松一口气:吓死她了,以为这小傻子要杀她,真是想多了。谁让她每天都在这王府里胆颤心惊地活着。
白青又帮她割开了绳子,看着兰芷逃走连声谢谢都没有的他撇撇嘴:刚才真想把她脖子割开来着,要不是白妙音千里传音警告他不准乱来,他真不想跟着白妙音听什么破系统的、做什么鬼任务。
而得知兰芷没事的白妙音也在宴客厅门口松了一口气。
涂天远见她好像神色不太好故作嘲笑实则关心地说道:“都敢去逛烟花之地了还怕什么人多热闹,要是累了就一旁休息,这种酒席吃起无趣得很。”
白妙音微微仰头看向涂天远:他跟踪她知道了她做的事还不揭穿她?这等识趣之人甚好甚好。她笑眯眯地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不会无趣的。”
她来就是来看戏的,她最喜欢看仇人们互相争斗。
铺垫了这么多,也该让她看看成果了。
瞧着白妙音笑的模样,涂天远内心入迷,脑袋里却有个小声音:这女人非得让他带她来不知道又要做何不可告人之事。
他倒是真的放了耐心要看看她要怎么帮他。
而白妙音的出现本就让不少人侧目议论,如果不是女眷都会戴着面纱,她恐怕要抢了风头成为焦点。
筵席开始,众人纷纷敬酒,微微有些醉意时,醉吟阁的女人们化身蒙面美娇娘高台起舞,惹得各位男宾客都纷纷看去。
白妙音一眼就认出来自己那晚找的三美人,这等重要场合作为三花魁的她们怎么会不来。
更何况聂慈怎么也不会放过最后一晚的狂欢。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突然雷声滚滚大雨倾盆。
众宾客都不敢乱动,瑟瑟发抖。
连躲在帘后的公主都吓得抓紧了旁边的女暗卫小六:“怎么回事?”
“小七去查看了。”
这会儿刚到筵席的兰芷躲在了柱子后面。
大家本都在窃窃私语,却见一抹红衣如同鬼魅般飘来飘去,且听声音有些沙哑的女子大笑:“哈哈哈哈,都在这呢,真好。让你们都听听我的故事。我是白妙音…”
聂慈听到这三个字直接跌坐下来。
有知情的人吓坏了:“鬼啊!”
一听到这个字,所有人开始往外跑,也不管下不下雨了,可是他们发现连步子都迈不动,全都浑身无力瘫坐在那。
再怎么害怕也都只能听着这女子时不时传来的声音,没有人知道她在哪:“聂慈是白妙音家收养的一个孤儿,白妙音从来没有嫌弃过他,如同青梅竹马一样和他一起长大。”
“后来聂慈为了占尽白家钱财娶了白妙音杀了白妙音的父母,这事只有白妙音知道,可是她当时怀了孕不得不随他来到宁都城。”
“在白妙音肚子里的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聂慈伙同他的小情人合谋杀了白妙音和那个孩子。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惜他连畜生都不如。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这声音落地,所有人都不敢作声,集体吓尿。
而只有涂天远一个人坐在那悠哉喝白开水:难怪那女人不让他喝酒喝茶,原来茶里酒里都有坏药。
唉,真是好歹毒的复仇计划!
可是他有点喜欢她这做法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