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这无妄之灾,心里就憋屈的很,忍了傅殃一次,忍了两次,要是第三次还来,他可不管他是谁,照打不误。
宋九月知道亦白哥其实也是吃不得亏的人,叹了口气,她才是夹在两个中间的好么,傅殃现在把亦白哥打了,她总得安慰对方吧,不然心里肯定有疙瘩。
“我才不会原谅他!”
陈亦白哼完这句,上车走了,他要让九月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人,不然这白白被打,多丢脸。
那个该死的傅殃,下次最好不要让他遇上。
宋九月等到这个人走了,才开车回公司,她有必要和傅殃好好谈谈了。
上到顶层后,发现墨一拿着药,一直在办公室外面徘徊,不敢进去,看到她后,像看到救命菩萨一般,将药和绷带都放到了她的手上。
“宋小姐,老板的手刚刚受伤了,发了好大的火,我要是进去的话,肯定会被咔嚓的,麻烦你了。”
墨一说完,就躲的远远的。
宋九月挑挑眉,这是要她去探路么,嘴角一勾,推开了门。
当门推开的一刹那,她才知道墨一为什么会那么忌惮了,傅殃这火发的不是一般的大,办公室的东西都被砸完了,电脑也在墙上摔的四分五裂的,只有一张沙发还委屈吧啦的待在原地,而傅殃就静静地在那张沙发上坐着。
宋九月的脚下避开了那些文件和盆栽,走到他的身边,看到他的手上满是伤口,心里抖了一下。
刚刚以为墨一是在开玩笑,毕竟走之前,她没有看到傅殃的手上有伤口,怎么一转眼,这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先是用消毒水消了毒,用棉签把流出来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沾干净。
“宋九月,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傅殃嗫嚅着说了这么一句,其实主要还是害怕这个人生气。
宋九月和陈亦白,那是实实在在的兄妹感情,而且陈亦白的眼里,也是把这个人当妹妹看待,可是刚刚,他就是忍不住,心里的阴暗情绪不停地折磨着,折磨的他差点儿崩溃了。
“我知道。”
宋九月低头给他处理伤口,看到这个人有些怔愣,眼里划过一丝温暖。
“你早上不是说了么,最近的任何话,任何事,都不是你的本愿,傅殃,我相信你。”
傅殃的嘴唇抿了抿,眼眶有些红,明明心里很焦躁,焦躁的他恨不得杀人,可是哪怕伤害自己,他也不想伤害面前这个人。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似承诺般,缓缓的吐出这句话,他将背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宋九月淡淡的“嗯”了一声,给他的手消完毒后,开始上药,然后也缠了绷带,不过想到亦白哥脑门上的一圈儿,嘴角抽了抽。
亦白哥那张脸,颜值差不了傅殃多少,那人最在乎的就是那张脸了,这突然缠了绷带,心里恐怕早就把傅殃骂了个遍,两个人算是彻底的结了梁子。
包扎完后,宋九月起身,看到傅殃正淡淡的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转身把办公室的门打开,让人进来收拾。
盛腾的员工办事效率一向很高,刚刚还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十几分钟就恢复了整洁。
在傅殃的面前,大家都不敢说话,整理完后,灰溜溜的跑了,心里还是挺敬佩宋九月的,在老板这样的威压下,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等到办公室里又安静了下来,傅殃才睁开眼睛,看到宋九月正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宋九月转身,突然对上他的眼睛,嘴角勾了勾。
“傅殃,这几天你还是先别回去了,等喻初原回来,咱们再商量。”
傅殃的嘴角抽了抽,昨晚他是自愿出去的,而从今天开始,他是真的被宋九月赶出去了,有些郁闷的抿了抿唇。
宋九月说完这句,出了办公室。
其实她也是担心傅殃,他要是对她做了什么事,肯定会傻不拉叽的惩罚自己。
所以下班后,她没有再等这个人,反而是一个人走了,突然让傅殃出去住,怕他会不开心,所以决定为他买个东西,补偿一下。
开车直接到了商场,刚进去,迎面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女人,眉头皱了皱,确实很熟悉,可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薛莎看到宋九月,只觉得快意,听说傅少对宋九月发了好大的火,看来两个人各奔东西是迟早的事,嘴角勾了勾,好戏还在后头呢。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宋九月啊,怎么来这买东西,难道是想拿回去讨好傅少么?是不是怕对方甩了你?”
薛莎一开口就不客气,宋九月看到这么尖酸刻薄的嘴脸,总算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上次剧组里的那个小明星,挑挑眉。
冤家路窄。
不想理会这种人,这种人就像狗一样,你怼的越厉害,她就越发叫唤的厉害,对敌人最狠的打击,就是无视。
薛莎看到宋九月直接从自己的旁边路过,差点儿气吐血,一个快要被人抛弃的破鞋,有什么资格在她的面前这么趾高气扬。
“宋九月,傅少不久后就要抛弃你了,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大腿可抱!”
宋九月的眼里深了深,心里开始百转千回了起来,这个人怎么这么笃定自己会被傅殃抛弃,还是说她知道些什么,嘴角勾了勾,特意提高了声音。
“我和傅殃现在恩爱的很,每天你侬我侬的不知道有多开心,你这个外人懂什么。”
薛莎看到这个人到现在还在强装镇定,眼里闪过一丝快意,更加得意。
“你可拉倒吧,今天傅少可是把办公室都给砸了,下班你们还没有一起回家,哪里好了?宋九月,你现在恐怕想找个地方哭鼻子吧。”
宋九月缓缓转身,知道的这么清楚?傅殃砸办公室的事情,只有顶层的人知道,根本没有人传出去,还有她每天都和傅殃一起回去的事情,也只有顶层的人知道。
这个女人……
呵,有意思了,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盛腾里有她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