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陈小枫一行人来到鬼楼跟前的时候,一大群陌生的平民,男的女的都有,正从不远处,机械的朝着这栋鬼楼走来!
“什么情况,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别人来这里?”
看到这些突兀出现的平民,苏紫嫣惊道。
只见这些平民,都是些普通百姓的样子,穿着单薄的睡衣,丝毫不顾深夜的冷,月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只见他们的表情,都极为呆滞,咧着嘴,诡异的笑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鬼楼!
不多时,越来越多的平民,都从四面八方走来,痴痴发笑,走向鬼楼。
“小枫领袖,这些人……集体都被鬼给迷住了!”法渡老僧皱眉说道。
这片建筑工地因为鬼楼原因停工了,没什么人出没,可不代表附近也没人居住啊。
眼看着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平民,宛如行尸走肉一般,麻木不仁的走向鬼楼,场面就好似一部惊悚的恐怖电影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很明显,封印这栋鬼楼的符篆,已经彻底被破掉了,形同虚设。
“小枫哥……”苏紫菱有些紧张的望着陈小枫。
“别慌,有我在。”陈小枫一脸淡定,口中念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说完,一挥手,一大片肉眼看不到的彩光,直接打了出去。
在这些彩光之中,有密密麻麻的咒文在吞吐闪烁。
刹那间,所有中邪的平民,都被笼罩在了彩光中,如沐春风。
很快,每一个平民的嘴里,都吐出了一缕缕黑烟,有的甚至还呕吐了起来,他们的神智也是迅速恢复了过来。
“咦?我特么怎么在这儿?”
“这大半夜的,我跑出来这是梦游的节奏?”
“鬼楼!我们怎么自己跑到鬼楼这边来了,难道说……是……是……”
……
法渡老僧主持秩序,将所有平民都疏散了,让他们赶紧回家睡觉,以后晚上别随便出来。
“行了,不耽误时间了,进去瞧瞧。”陈小枫快步朝鬼楼走去。
苏紫嫣,苏紫菱,宋茜,法渡老僧,赶紧跟上。
进了鬼楼,陈小枫拿出一根火折子,点亮照明。
鬼楼里,的确是阴气森森,像一个冻库,又像是坟地,恐怖至极。
只见,墙上不停往外渗着鲜血,而且,厕所里的水龙头没有关,哗哗哗往外流着呛鼻的血水。
“这栋楼里也太阴森了吧……”苏紫菱禁不住抱了抱胳膊,小声道。
“都跟着们家小枫哥抓过那么多次鬼了,一栋鬼楼还害怕?”宋茜倒显得很淡定,揶揄道。
“闭嘴!谁怕啦?一种本能而已。”苏紫菱不忿道。
陈小枫摇了摇头,想着当年被分尸的空姐“孙璐”,直接去601号房。
当下,众人来到了鬼楼的6楼。
601号房外面,房门紧闭。
隐隐约约,有一声声嘤嘤哭泣,从房内渗了出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哭,绝对不像是人,而且这哭声当真就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了。
“它……它还真在里面啊……孙璐……难道真是孙璐……”法渡老僧是滨河市本地人,当年孙璐分尸案,那可是轰动一时啊,这时能够见到孙璐的鬼魂,他也是五味杂陈,既感觉到一些恐惧,又有一种解谜的欲望。
陈小枫冷冷一笑:“查案这东西我是外行,但如果这房间里面的厉鬼真是孙璐,就有些不对劲了。”
“什么不对劲?”苏紫嫣问。
“试想一下,当年那个碎尸案,是孙璐在离开小区之后,失踪遇害的。那么,孙璐的鬼魂,就不应该还在这房间里面。”陈小枫眯着眼睛道。
“嘶!”法渡老僧作为本地人,显然是研究过这个悬案的,当年,在破案陷入瓶颈之后,的确,相关人士,曾经请过不少法术界人士,要通过招魂等灵异手段,抓住真凶,可惜最终也失败了。
当时,被邀请的法师里,就有法渡老僧。
这时,听到陈小枫的话,法渡老僧似乎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小枫领袖,您的意思是说,孙璐的鬼魂没去投胎,那它只会逗留在凶案的第一现场!倘若,601号房间里的鬼就是孙璐,那岂非说明……”
“当晚,孙璐根本就没有离开房间!亦或者离开之后,又回到了房间!这房间就是第一凶案现场!它是在房间里被人杀死的!”宋茜立刻说道。
“真真假假,进去瞧瞧。”陈小枫直接一把将陈旧的房间木门推开,口中厉声道:“孙璐,在吗?”
房间门应声而开!
尘封蛛网房间内!摆放了一些腐朽的床铺!
窗户上,贴满了木条。
此时,只见一个影子,背对着门,坐在靠窗的写字台上,低头嘤嘤哭泣。
这影子身上,散发出来了滂沱的怨气!
“孙璐。”陈小枫笑了笑。
那影子,缓缓的转过身来。
陈小枫索性直接泼了一瓶五叶水,让整个房间都无所遁形!
“呀~!”
宋茜和苏紫菱,几乎是同时失声惊叫了一下!
虽然她们的叫声很短暂,在半秒钟之后,她们就平复了情绪,但足以说明,在看到那影子转身,将面部对着她们的时候,她们是极为惊骇的,发出了本能的尖叫声。
法渡老僧更是脸色苍白,连连往后退。
只见,回转头来的,果然是一只女鬼,它头上有五寸长的黑气,俨然就是一只厉鬼,但鬼体中散发出来的怨气,要比绝大多数的厉鬼,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纯论怨气,这只厉鬼,恐怕不会输给一般的恶鬼!
这些怨气,凝结成了血水,不停的从它鬼体上,往外飚。
以至于,很快,这间房间的地面,就像涨潮一样,漫起来了一层血水。
这只女鬼的面部,就好像是被撕裂的纸条一样,一块块的碎肉,像是贴在脸上。
而它的鬼体,也是由一条条血淋淋的碎肉丝拼凑而成的,一眼看去,还能看到里面那惨白的骨骼。
脏器从肚子里面滚了出来,悬吊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