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工程部的人收到了来自助理的死亡威胁,纷纷表示明白。
“程总的意思我们都明白,特助放心就是。”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着,闻言,助理收回视线。
楼下大厅。
介于此事只是工程部的人知道,所以其他部门的员工并不清楚,前台看着突降的一行人顿时心惊,因为上一次devil公会的人到来,紧接着老总裁就出了事。
间隔时间很短,之后大小姐上位,公司内部动荡不堪。
“请问您有何需要,或是想要见谁?”前台的员工心中狂跳不已,对上一双微蓝的狐狸眼,眼皮一跳。
“美丽的小姐,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提前预约程总,所以还请你现在代我们通传。”亚瑟快步上前,代替褚思梵开了口。
亚瑟轻微侧身,褚思梵的那张脸终于露出,大厅内的所有员工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是褚三先生?
上次明明只是devil公会的员工而已,今日怎么是正主亲临?
“好的,请您稍等。”员工扬起微笑回答,闻言,褚思梵回以淡笑,大厅内气氛肃杀,静谧而又诡谲。
“他来了。”程迦蓝轻笑,身形微微后仰,语气轻快,北冥瞮拨弄着袖口,衣冠齐楚,雅韵天成。
“来就来了,准备什么时候见他?”北冥瞮来到女人身后,大掌握住程迦蓝身下座椅的扶手,轻微用力。
“看我心情。”
很快,前台的通告传入程迦蓝耳中,褚思梵倒是沉得住气,安静在大厅候客室等待,从从容容,不见焦躁与急促。
而褚思梵身后的一行人也同样如此。
见状,前台员工心中暗忖,怎么看都不像是诚心见程总的啊,程氏员工个个是人精儿,公司内部对于程迦蓝究竟是如何上位的,皆是讳莫如深不敢多加议论。
之前,devil公会做主为程迦蓝举办的上位宴会,不少程氏员工都清楚,程迦蓝一改之前的婉柔,变得强横,狠辣。
但devil公会曾经是与老总裁直接合作,合作者贸然换掉,其中争夺必然会有,而前几日兰家忽然进入大众视野,直接拿走了褚思梵手中最具价值的一条运输线,这事儿,已传得是满城风雨。
如今的情况就是,程氏与devil公会合作,而兰家作为devil公会扶持起来的新任左膀右臂,不仅轻松替了徐家的位置,同时地位竟比之徐家更加关键。
那么,最后褚思梵作为devil公会的主人,在兰家与程家之间究竟会选择谁,这是场豪赌。
毕竟,所有人都明白以褚思梵带领devil公会打拼的作风,必然不会容许左膀右臂与合作者同时存在。
现在,就看程兰两家的掌权人,谁能更得褚思梵的心。
半小时后,前台员工缓步进入候客室。
“褚三先生,程总刚刚结束会议,您可以乘坐专梯直接进入顶楼。”
“叩叩。”
“进。w_/a_/p_/\_/.\_/c\_/o\_/m”女人清丽宛扬的声音响起,果决,凌厉。
“哒。”房门被打开,微凉的空气注入扑面而来,程迦蓝从文件中抬眸,门边,褚思梵面色澹然,正看着她。
“看来程总很忙,是在下叨扰了。”褚思梵轻声说道。
“怎会?先生请坐。”程迦蓝讶然,很是客气,北冥瞮就站在程迦蓝身后,身形高峻挺阔,不动如山,极难攻克,亚瑟扫过北冥瞮的鞋尖儿,眸色微闪。
“多谢。”褚思梵谢过。
“什么意思。”忽然,亚瑟语调下沉,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立刻升起警惕。
话落,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在两人身上,磁场的不对盘,显而易见。
淡淡扫过一眼,褚思梵垂眸,似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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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见,程迦蓝把玩着茶杯,视若无睹。
“站在这里。”嘶哑森冷的男声带着极盛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在猛击着人的心脏,闻言,亚瑟眼神微变。
主子明显没有为他出头的意思,至于程迦蓝,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这两个人摆明了要相互试探。
北冥瞮要比亚瑟高出不少,手臂横在亚瑟的脑侧,竟然直接将亚瑟圈进了怀中,眼神对弈,深眸对狐狸眼,煋火喷射。
无形无色的硝烟恣意弥漫,气氛被压制到最低点,就差一个契机,恶战便可一触即发。
“秦先生,主子带着诚意而来,程总同样乐见其成,所以......”
你一个保镖而已,岂敢越过主人来擅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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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为何而来,小辈不是滞泥之辈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直说便是。”程迦蓝没有任何理会两人之间争锋的意思,言辞凿凿,语调异常轻松。
当然了,这种行为,亦可称作为—篳趣閣
蔑视。
她的地盘,一个小角色能掀起什么浪花?
接过程迦蓝递来的茶杯,褚思梵唇角弧度渐渐变得平缓。
女人一肌一容,尽态极妍,饶是蔑视,也能做得如此自然,不见傲睨感,但就是给人以最强烈的孤傲。
说得简单点,那就是没瞧得起你。
主子是主子,下人是下人,她的保镖有她作保,难道还教训不得一个下人?
岑寂的气氛令人无端心窒,褚思梵敛下眸色,看向杯中翻腾的茶叶,神情未明,这做派
倒是比褚家更狂傲。
有趣。
哪怕当年的程望熙都不敢这般公然驳他的面子,拦他的人,但,程迦蓝敢。
门口,男人的身形坚硬而又高傲,生来骨子里的狂野与放纵,就没能教会北冥瞮收敛二字,哪怕以秦泽励的身份蛰伏在云溪城,该动手的时候他绝不会费心谋算。
对面,亚瑟扬起浅笑,直接挥出一拳,想要攻击北冥瞮的腹部,速度极快,残影乍现。
“砰。”沉闷的声响在偌大的总裁室内摇荡,回音阵阵,但程迦蓝眉宇间仍旧一派浅淡,不为所动。
大掌握住亚瑟飞来的重拳,力道被瞬间收容进掌心,北冥瞮猛然收紧手掌,骨节间相互摩擦的声音格外艰涩。
“咯吱-”声音细碎,不易察觉。
同为在主人身边尽忠的保镖,又都是男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无非就那么几种,但绝大多数时候都会以武力解决告终。
因为不论在联邦,还是百慕洲,欧境与亚马逊等地,保镖的实力就是主人的招牌,主人遇险,保镖直接冲上去比任何算计都重要。
所以,简单粗暴的开打,就是一决胜负最见效的方式。
没有人会在自己保镖被疯狂压制之际笑得出来,褚思梵笑着看向程迦蓝,眼神幽暗。
“程总,适可而止。”
闻言,程迦蓝高高举起茶壶,亲手为褚思梵斟了杯茶,褚思梵杯中的茶恰好喝完,时机正好。
“哗哗--”
“恕小辈招待不周,阿励,你先出去。”前半句话程迦蓝说得毫无诚意。
女声跌进耳中,北冥瞮轻轻蹙眉,紧接着,察觉到掌中拳头动了动,他回神。
没有作声,而是直接扣住亚瑟的手腕,将人带出总裁室。
“嘭。”房门被关上,外界的一切声音被隔绝,静得令人心悸,褚思梵品着茶,神态自若。
“好茶配佳人,望熙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哒。
哒。
茶壶在程迦蓝手中被举起,水滴下流,滴落进杯中,声音清脆,且颇有韵律感,与程迦蓝的心跳声疾速持平。
“难道程总不这么认为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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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氏可不比望熙在时要差。”褚思梵轻叹。
“先生想说什么直说便是。”程迦蓝回答。
“我听说,望熙教你了不少生存之道,他的手段我也要佩服,不过现在看来程总学得不错。”褚思梵无视掉程迦蓝的话,自顾自地说着。
闻言,程迦蓝心中咯噔一声。
这是在试探她是否清楚程望熙的底?
是怕程望熙自己留一手坑他么?
“多谢先生夸赞,我也是如此认为,做程家人,该有的自信一定要有,否则程氏早就被人吞并了。”不动声色将话挡了回去,程迦蓝说得自在。
忽然,程迦蓝心中微顿,程望熙跳江之前的确塞给她一个硬盘。
而现在褚思梵忽然登门试探,难不成,两个人早就开始互相防备了?
与此同时,门外。
“噔噔噔。”
“秦先生,兰公子到了。”助理汇报道,闻言,北冥瞮神色一厉,兰浮钏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