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姝往后退了退,向着后面的那三个人而去,准备让人去叫人过来。而季安则整了整衣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几位也是睡不着来这里数羊玩吗?”
季安一出来,对面的三人立马警惕起来,两个羊倌都已经把手伸进了衣服里,摸上了兵刃。
“这位少爷,睡不着的话往镇里走,镇上的丽春院有的是让人做美梦的法子,大晚上的可别什么都往上靠,尤其是这水边。”
“水边怎样?难道是有什么水鬼吗?还是说,有什么腌臜的畜生,怕别人看到一些肮脏的事情?”
“小子,你找死!”
俩个羊倌突然拿出短刃,从两面冲着季安杀来,再看那位冯老爷,却是已经丢下二人向着船上跑去。
“好个老狐狸!”
季安飞身而起,直接越过二人,在三人相遇的刹那,对着两个羊倌各自随手一点,用出了五指功中的打穴手法,两个羊倌还没反应过来,便身体一麻瘫倒在了地下,以三品对九品,碾压而已。
“这位老爷要到哪里去呀?”
季安身形一晃,已经上了船从肩膀上搂着冯老爷。
“这,这位少侠,我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如果您需要一些盘缠,我这个身上还有百两纹银,只当是跟好汉交个朋友。”
“行了,别演了,你还真就以为你们这事天衣无缝呢,我们既然能找上来,你们的事就已经发了。
我就问一遍,愿意说就给你一次机会,不愿意说就算了。”
“少侠说的什么意思,在下是真听不明白呀。”
“嗞~你嘴是真硬啊。”
季安看着到了这个时候,还一副死不悔改的这位冯老爷,也是没有了耐心,那就直接硬干上去就完了,以季安如今的实力,也不担心能在这小阴沟里翻船。
“算了,下辈子注意吧。”
季安手指一动,便把这人的脊椎卸了下来,随后往岸上一扔,跟两个羊倌丢到了一起。
等陈武姝交代完,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这幅场面了。
随后季安又跟之前一样,拿了点水念动咒语,将这些羊羔变了回去。让人带去安顿好之后,随后带着剩下的一群人开始驾船上岛。
这岛也不大,其实也算不得岛,只是后来涨水之后把两边隔开,季安一行人驾着船没一会便上了岛。
“冯爷,您怎么空船过来了,羊呢?”
岸上有人冲着船舱里问话,季安跟陈武姝几人见已经离岸不远,直接出了船舱,从船头跳了上去。
“你们?啊~”
岸上这人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陈武姝一个逼兜打闭麦了。
“杀进去!”
这岛也不大,只有一座大院子屹立在小岛中央,几人直接冲了进去。
踢开大门一进院子,几人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院子里用木栏杆隔出一个巨大的羊圈,里面静静的站着一百多只小羊羔,眼神里满是惊恐无神。
另一边院子里则堆着成山的羊皮,粗略一看也有几百张,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最少也抓过来几百个孩子。
而这几百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下场,几人甚至都不敢往下想。
一边是几个屠夫模样的人,身上系着围裙,正边说边笑的抓着羊羔往后院走。
“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屠夫被破门声吸引。
“杀畜生的人!”
一行人直接冲了上去,几个屠夫都只是普通人,只不过是身体比较强壮一些,一照面便被捕快打倒在地,随后便被打的血肉模糊。
季安跟陈武姝则继续往后院冲去,还没到后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已经传了过来。一进后院,只见一个巨大的棚顶之下,在院子中挖出了一个约摸长宽各六丈的池子(大约二十米左右)。
池子当中泡着百来个稚分隔子,都是脖子上被划开,血液已经飘满了池子。一张张小脸上满是痛苦,池子旁边还有几个屠夫,拿着刀正在放血,一只小羊羔在其手中猛烈的挣扎着抽搐着。
池子正前边,用砖木建着一个台子。上面竖着一面三角锦布黄幡,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只露出一对眼睛的人坐在黄幡之下。
一见季安两人进来,也是迅速起身。
“你们是何人?敢闯老夫道场?”
“老杂毛,我你……”
季安跟陈武姝一看这场面,已经是气的睚眦欲裂。
顾不上跟斗篷男废话,已经欺身而上。
那人也不跟季安硬碰,往后一撤,一把拔起供台上那面三角黄幡。
“不管你们是谁,今天进了本座的道场,便让你们做这百子贺魂幡下之奴。”
说着这黑衣之人就开始晃动黄幡,却见那黄幡之上原本的布面泛起涟漪,冒出森森黑气袭来,传来嘶嚎哭喊,直给人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安哥儿,是养阴人!”
“干你!”
季安身影一闪已经穿过黑气,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肚子上,直接把那黑衣人踹飞,连手中那幡都抢了过来。
“你特么以为拍电影啊,我还站着等你放大招!”
陈武姝更是直接上前,剑光一闪斩断了黑衣人的四肢。几个屠夫以看这场景刚要逃跑,便被后面赶进来看见这场面的捕快乱刀砍死。
“昊天玉皇大帝玉尊,一断天瘟路、二断地瘟门、三断人有路、四断鬼无门、五断瘟路、六断阴兵路、七断邪师路、八断灾瘟五庙神、九断巫师邪教路、十断吾师有路行。
自从师父断过后,人来有路,一切邪师邪法鬼无门,若有青脸红面人来使法,踏在天罗地网不容情,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季安一手捏住魂幡,一手掐诀念动镇邪咒语,封印住了魂幡里的鬼魂。
“镇邪咒,镇邪咒,你会真法,你是何人,千年前帝乙断绝天人之门,世间已无人在能修持正法,你居然会道门真法,你到底是何人,啊,啊~”
黑衣人一边哀嚎,一边扭动的身子要往季安身前爬。
“我修炼一生,未见真法,才于邪道入门,用这七百二十名童男女练出此幡,你居然会真法,老天对我何其不公啊。
天道无情,天道无情,天道不公啊,我不服,我不服。”
黑衣人边挣扎边嘶喊。
“天道不公?天道至公,天道至公如鉴照,分明善恶不相绕。你这老狗,丧尽天良的畜生,也敢妄谈天道不公!”
“安哥,留这老狗一命,问出幕后主使!”
陈武姝强忍杀气,也不知是给季安说,还是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