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要打我,我就去找楚涵姐告状!”田莎莎故意扭了扭俏**,然后飞快地跑上了楼梯,站在上面说:“张县长,你要开心!”
张啸天笑了笑,心头的压抑减轻了不少。复制址访问见到田莎莎敢对自己这样,他也放下心来,看来她在家里终于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了,这种欢笑的感觉很惬意。他的笑容随着田莎莎消失在楼梯口而消失,心里又想起了陈美淇。
这是一次考验!
张啸天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往往最多的是想通过征服女人以显示自己的能力。
他的心中蠢蠢欲动,但是他觉得很荒唐。
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他才起身去洗澡,然后上楼去睡了。今晚他失眠了。
第二天元旦休息,本来县政府办公室组织了一支去长白山的旅游团,机关内部可以随意报名,费用政府出一半,个人出一半。其实这么个说法就是麻痹大众,内部的人都知道费用完全是政府财政拨款。张啸天虽然没有参加,可也对这费用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让下边的人切身实地的得到些实惠,他们就不会支持你。
坐在家中甚感无聊,突然听到有人按门铃,正在打扫卫生间的田莎莎立刻跑去开门。张啸天一边看报纸一边想着会是谁,如果是下级来拜访,之前肯定是要打电话的。
“哈哈,楚涵姐,真的是你啊,想死我了!”
他突然听到田莎莎大叫一声,然后就是两个女人的笑声和唧唧喳喳的说话声。张啸天一阵激动,他明白是贺楚涵来了。可是他仍然坐着没有动,假装看报纸。
“喂,张县长,你女人过来看你了,还不起来迎接啊!”田莎莎拉着贺楚涵的手走进来,见到张啸天还坐在那里,不免就有些生气,同时猜想到他们两个肯定是吵架了。听她这么一说,一边的贺楚涵嗔怪地拍了她一掌,粉面羞红。
“哟,是楚涵来啦,快进来坐吧!”张啸天仿佛刚刚看见她似的,又见贺楚涵的手上拎着一些菜,赶紧起身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别人来我这里送烟送酒,只有你是个例外,呵呵……”
贺楚涵脸上的表情冷冷的,不动声色地说:“今天过节,我担心你们没有什么菜,就带来一些。这可不是给你的,是带给莎莎的。我也没什么事,回去了……”
“不许走,站着!”张啸天一见贺楚涵动了真格的,情急之下冲过去拉住了她的手,“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得罪你,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见到他抓着自己的手,一旁还站着田莎莎,贺楚涵又羞又怒,甩手道:“还是县长呢,这么没规矩!”
一旁的田莎莎掩着嘴笑,拉着贺楚涵坐下,然后对张啸天眨了眨眼睛,笑道:“正好你们两个人今天心情都不好,那就互相安慰吧,我就不打扰了,中午……楚涵姐,午饭你来做吧,妹妹我还要学习呢!”
田莎莎说完,也不顾二人反对就跑上了楼梯,然后又偷偷地对贺楚涵做了一个鬼脸。只剩下张啸天两个人了,气氛有些尴尬。见贺楚涵低着头不说话,张啸天只好先开口道:“你还生我气呢?”
“我能生你什么气?”贺楚涵生硬地顶回来,仿佛都懒得看他一眼。
是啊,平白无顾的她为何要生自己的气?可是张啸天分明发现贺楚涵心中有气,他抓抓头发不知道说什么,可怜巴巴地望着贺楚涵,求饶道:“楚涵,我们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嘛!”
见他如此,贺楚涵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抬头恶狠狠地地瞪了他一眼,声音稀奇古怪地说:“我怎么敢生您气呢,您现在是一县之长,所有的人都围着您转!对了,昨天舞跳得不错啊,哼!”
一听这话,张啸天心下释然,问题终于找到了,原来她是吃醋了。他心里立旋涌起一股甜意,一个女人吃你的醋,那就说明她的心里还有你。他只好厚着脸皮解释道:“昨天那种场合,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说她们过来请我跳舞,我总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那样是不礼貌的。其实我才不想和她们跳舞哩!”
“哼,还说不想,瞧你们跳舞时那个亲热劲儿,搂搂抱抱的,脸都快贴在一起了,很爽是吧?”贺楚涵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看向张啸天时仿佛都带着刀子。
“那个……我……我没想那样,都是他们……”
“哟,我们的张县长可真是迷人啊,那么多女人往你身上贴,女人怎么就这么贱!”贺楚涵的眼圈红了,她想到了自己,明知道他有别的爱人还吃这份闲醋,感情这东西令人无可奈何。
“这不能怪我,我……我也想躲着他们呢!”张啸天为自己的名声狡辩着。
“哼,还说你不想,你的手在人家的后背上摸来摸去的……”贺楚涵发现自己恶心得说不下去了,越说越气,声音都发起颤来:“哼!”
张啸天的脸彻底红了,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突然发现桌上有苹果,就把水果盘送过去说:“那个……楚涵,你消消气,先吃个苹果,我……接受你的批评……”
“张啸天,你真混蛋,太让我失望了!”贺楚涵气急败坏地拿起苹果就打向张啸天。只听张啸天大叫一声,然后双手就捂着脸,弯着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在沙发上扭動着身体。
“啸天,你没事吧,打你哪了?”贺楚涵扑上去,双手扳着他的肩头焦急地问道,手足无措。她只是顺手一扔,并没有看到那个苹果打在他哪里了。
张啸天喘着粗气,一句话不也说,坐在沙发上摇晃着身体。
“啸天,你别吓我,到底打哪了,出血了吗?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我太在乎你了,不想你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我明白你的好意,全是我不好。”张啸天终于抬起头,一脸的羞愧,手上还拿了一个苹果,左边脸有些微肿,是贺楚涵刚才的杰作。
“疼吗?”贺楚涵摸着他的脸问道。
“你要是不生我气了,我就不疼……”张啸天眨了眨眼睛。
“哼,讨厌,谁让你没个正经了,就知道气我,打死你也活该!”贺楚涵终于笑了,瞪了张啸天一眼。
张啸天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不怪你,要怪就怪我。”
贺楚涵忧心重重地说:“啸天,你别怪我多事,我不担心郝县长能和你怎么样,可是昨天那个女主持人,很明显她就是故意的接近你,好像就是想让别人知道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似的。我是女人,对这方面比男人敏感。所以你最好小心,离她远点……”
张啸天明白她说得对,可还是打趣道:“不是你比我们敏感,而是你吃醋了!”
“讨厌,我说真的呢,你别扯没用的,我想你如果真栽在她的身上,那也太不值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有分寸!”张啸天摸了她的头。
“分寸?只怕一看到美人就手心发痒了吧?”贺楚涵恶语挖苦道。
张啸天的脸又红了,不服地说:“楚涵,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色吗?”
“那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啊!”贺楚涵说得理直气壮,得意洋洋。
张啸天无语地低下头,心中盘算着陈美淇接近自己,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吗?通过贺楚涵的提醒,他渐渐清醒过来,因为昨晚的一切太顺了,仿佛全部是巧合,可又感觉像是某人计划中的,这让他不得不加倍小心。
元旦期间的政府工作像是在演戏,早就有相关的工作人员安排好了一切脚本。下面的人是导演编辑,上面的人是明星演员。行程路线,行程时间,就连具体的在某某家坐多久都标出了时间,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为了突出喜迎新春以及领导干部关心广大群众的主题,县委县政府的几位头头们都去各乡镇走了走,每一队人马都跟着一组电视台的记者。这可就忙坏了宣传部长和电视台台长。珲水电视台本就是小台,只有两辆新闻采访车,通过向交通局协助,交通局长二话没说,第二天就从珲水县内的几家大企业借来了几辆面包车。
警车开道在前,领导的奥迪、红旗之类在中间,电视台的采房车跟在后边。去年的时候珲水县的领导们只有县委与县政府的头头可以坐得上奥迪,像其它局级干部以及秘长之类完全是捷达或者帕萨特,可是大家都看着奥迪眼红,今年也悄悄地换了车,有钱的部门换上了德国车,没钱的换上了二十来万的日本车,开出去到也十分显眼。
其实也不能怪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政府内部的车一看车牌就明白了,所以一些大企业的老总开的车往往是体制内的牌照。不过,珲水的每个部门都有两三辆豪华车,一般都是从各企业那里收缴上来的,因为这些单位与企业之间永远都有债务往来,一来二去企业的老总们在换车的时候,就把老坐驾当成了还债,到有些“喜儿抵债的意思”,不同的是这些老总们早就想换车了,正好因此找个借口而已。
就比方说财政局吧,表面上的局领导开了辆奥迪,实责车库里还有辆八成新的宝马和一辆丰田8,这辆越野车成了财政局压箱底的宝,据说是为了领导到乡下视察方便。其实大家都清楚,领导去视察工作万万不敢开这辆车的,这辆车基本上是局内的一二把手所拥有,两人换着开,有点像共同养着一个**似的。而且这辆车的车牌号还是之前那家企业内的车牌号,表面上与财政局无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