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微笑点头:“等你稳定了,我就退伍……”
张啸天盯着陈雅的眼睛,又何偿不知道当自己稳定的时候也许还要二十年吧,那个时候的陈雅也许就将是天底下排名第一的女人。陈雅又喝干了杯中的茶,张啸天又要帮她倒,她拉着他的手说不用了,然后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身上。张啸天搂着她,轻轻撫摸着她的长发,真希望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
王满月从厨房走出来,可当她看到客厅里的情景时,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回去,眼里除了羡慕,还有一丝愧疚。
“妮妮,吃饭了吗?”
“没呢……”陈雅眯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张啸天更加的心疼,搂着她的肩说:“老婆,先不要睡,你先去换身衣服洗个澡,解解乏,吃完饭我们就睡,好吗?”
“嗯,听你的。”陈雅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这时候她腰间的小红灯又亮起来,同时发出“滴滴”的响声。
“咦……”陈雅又碰了下腰间的装置,口中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呆呆地盯着张啸天,小心地说:“啸天,你陪我回房间,我有话和你说。”
张啸天望着陈雅的表情突然有些严肃,便也没有多问什么,下意识地点头。临上楼前,陈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一声喝干。
张啸天望着爱妻苦笑,“好喝吗?”
“你泡的,就好喝。”陈雅很认真地说。
“呵呵,我老婆也会柔情蜜意了……”张啸天开心地笑,搂着她上楼。
走到楼上的卧室门口,“滴滴……”陈雅腰间的装置响声越来越大,她更加狐疑地盯着张啸天,然后警惕地推开他说:“你在外面等我……”
张啸天一愣神,但也没有反对,傻傻地等在门外,心里想着也许这是老婆在部队的联络装置吧,难道他又有紧急任务了?哎,刚回家就要走,想想就十分的心疼。
大约过去了十来分钟,陈雅满头是汗地把门打开,对张啸天说:“你进来……”
张啸天看到陈雅,感觉到有些诡异,但是联想到她特殊的工作,也就没有说什么,乖乖地跟进了房间。进来一瞧,把张啸天吓了一跳,只见层里一片狼藉,被子扔到了地板上了,床板被翻了起来,就在床板上粘了一个很小的圆形装置,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更何况被安在了床底下。
“这个是……”张啸天刚张开口,陈雅就嘘了一声,对他眨眨眼睛,把他拉出门外。
“那是监听器,国家的最新产品……”站在门外,陈雅小声在张啸天的耳边说。
张啸天吓得脸色惨白,赶情这段时间自己说过的所有话全被监听了,他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就说:“妮妮,我们今天去住酒店吧。”
“嗯,”陈雅点了点头。
“我回房间收拾一下。”张啸天再次走进卧室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把房间重新整理了一遍,感觉上和过去差不多了的时候才又走出来。他对陈雅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两人从楼上走下来。
“满月,我和你小雅姐出去办点事,今天晚上有可能不回家了。”张啸天对王满月吩咐道。
“哦,我知道了。”王满月点点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继续钻进了厨房。
陈雅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目光里充满了审视。
“监听器……”张啸天倒在床上自言自语,刚到酒店,陈雅就去洗澡了,她真的是太累了。
张啸天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敢对自己下手,而且还用了这种极端的方式,他几乎可以肯定监听器肯定是王满月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放上去的,可这一切的指使者又是谁呢?联想到那天晚上高达没有接到通知却去参加了常委会,好像一切就不需要再猜测了吧?
三通集团的杨校农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此人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在明知自己身份背景的情况下还做出这种形动,这不禁让张啸天想到了国内政坛一直以来与刘派进行抗争的江南派,而杨系又是江南派中的一股重要力量,一切好像更加明了了。这次博弈并不是私人间的,而是两个派别间的斗争,接下来会更加的残酷。
看来江南派是想把自己扼杀在摇蓝中了,他们知道刘老是把张啸天当成刘派的第三代领导者来培养的,所以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如果自己真的被打压了,那么将来刘派也就失去了与江南派抗争的人物,将会影响到整个派系将来部局。
北方的刘派与江南派交恶是几十年前的仇恨,通过时间的洗礼,国内这两个最大势力集团之间的怨恨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越演越劣,看来江南派是真是想彻底解决刘派人马了。想到这些重要的事情,张啸天隐隐有些担忧,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成为了关乎派系未来发展的关键人物,也许江南派的很多第三代青年干部早就把自己了如指掌了吧?
在这点上,张啸天认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今天是他第一天以整个派系的发展前景来考虑事情,可是他对他未来的潜在政治对手,却一点也不了解。张啸天狠下心来,等下次,真要向爷爷过问一下江南干部。他所了解的也只有双林省的省委書記洪长江,这位江南派安插在北方的一枚炸弹,好像渐渐发挥出了作用,刘派的未来还真是不可捉摸。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一股香风飘进来,张啸天扭头去看,陈雅被着浴巾,脸色粉红地走出来,头发湿湿的还滴着水,红色的小拖鞋中露出雪白的小脚,如葱的脚脂是那般誘人。
“我洗好了,你也去吧。”陈雅走过来坐下,淡淡地说,好像刚才在家里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她永远都是那么对一切都不在乎。
“老婆,帮老公洗澡好不好?”郁闷的张啸天调笑道。
陈雅十分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空然想到了他腰间的凶器,便把头扭开不再理他。张啸天自感无趣,讪讪地走进了浴室。望着他光着的后背,陈雅露出一声窃笑,颇为得意。随着两人的熟悉和了解,陈雅在张啸天的面前,时而会露出顽皮的一面来。
张啸天洗完澡出来,陈雅的头发已经干了,她独自一人靠在床头发着呆,张啸天爬上了床来,猴急的搂着她就要亲热。陈雅恼怒地推开她,像是恨铁不成钢地说:“先……先说正事。”
突然见到她认真起来,张啸天就觉得好笑,问道:“老婆,你说那个监听器是国家最新研制的产品?”
“嗯,”陈雅乖巧地点点头,随后身子一歪就把头枕在了张啸天的腿上,自言自语地说:“累了,我躺会儿……”
张啸天心中一暖,拉起她的小手揉捏起来,两人间好久没这么温情过了。陈雅接着说:“我们大队两个月前换的这个产品,国安部比我们军方还要晚,对手是怎么搞得到的呢?”
张啸天解释道:“对方有军方背景,杨老……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杨老,他的后代虽然不怎么出色,可都在重要的位置上,又与江南的人搞在一起……”
“我知道,那个杨老很狡猾的,我爷爷总骂他是……”陈雅淡淡地说,想来陈老将军说的话是粗话,所以陈雅没说出口。
“呵呵……”张啸天感觉十分的有趣,又诧异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啊,你腰上挂的是什么东西?”
“军事机密,不告诉你!”陈雅得意地撇了下小嘴,模样顽皮极了。
张啸天不觉有些发蔫,对这个爱妻一点办法也没有。陈雅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啸天,是满月放上去的?”
“我怀疑是她,很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满月也许不知情。”
陈雅却摇摆手道:“我感觉她很有些问题,要不要我查查她?”
“不用了,”张啸天笑道:“老婆,这几个月想我没?”
“想了,这不回来看你了。”陈雅老实回答。
张啸天的心里就想吃了蜜一样,这个老婆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啸天,你想怎么办,把那东西拿掉,还是辞掉满月?”别看陈雅表面上对所有事情都不在乎,可是在与张啸天有关的事情上面,她就会认真起来。
张啸天想了想,就说:“我看还是装不知道吧,我们将计就计,免得打草惊蛇。”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是以后回家里不方便了……”陈雅不高兴地厥起红唇。
“啸天,我今天累了,想……想休息。”
见到她一脸的疲惫,虽然很想亲抚一般,但张啸天也只好把她放在床上说:“那我们就睡觉吧。”
“嗯,谢谢你。”陈雅躺下后抱紧了张啸天的脖子。
虽然心里满是火,但张啸天也不想打破自己的光辉形象,陈雅的那句“谢谢”让他听起来真是十分的受用。他静静地搂着她躺下,心里想着眼下的时局,却怎么也睡不着。
与张啸天预想中的一样,从肥猫那里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他一个人把所有的案子都扛了下来,与他有关的他就认,与他没关的但被查出来的他也认,总之他的一切形为全是个人原因,与三通集团无关,无论胡保山怎么挖都是挖不出来三通集团的犯罪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