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我们马上着手安排。”张啸天松了一口气。
“啸天,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认识你这么久,每次找你都让你帮我,我……”艾言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认识张啸天这么多年来,她欠下的人情债实在太多了。
张啸天轻声笑了笑:“艾言,我们是朋友,你忘了吗?”
“是的,我们是朋友,以后我还要麻烦你!”艾言开心地说道,挂上了电话。
张啸天没闲着,又把电话打给徐志国,让他安排几个弟兄去贵西,暗中帮助自己的计划完成。当然,这一切都不能让冉西发现有人为操作的迹象,张啸天让他们以“热心群众”的方式出现。
安排好一切之后,张啸天伸了个懒腰,不由得想到了王朝,现在的王书记应该很得意吧?贵西省纪委的调查出来后,他应该更瞧不起自己了。
此时的王朝突然很狼狈地打了个喷嚏,一向注意形象的王书记此刻形象尽失,口水鼻涕弄了满脸。王朝红了脸掏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歉意地对面前的男子笑道:“郑老,不好意思啊,呵呵……”
“不要紧,你呀……太客气了,以后有空就来我这座座嘛,我平时也不忙,退下来后来看我的人可就少喽!”
“郑老,在我眼中您可没有退下来,您仍然发光发热啊……”王朝笑了笑,收回了手帕。他此刻正坐在慈善总会副会长郑相龙的办公室,他坐了已经有一会儿了。郑相龙曾经身居内务院要职,退休会又被慈善总会聘为了副会长,主管对外宣传、联络,是一位很有权势和人脉关系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退休后又被慈善总会看中。
“小王,金宁的事情没问题了吧?”郑相龙问道。
“郑老放心,已经没问题了,调查结果出来了,监察部就是没事找事!”王朝得意地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查一查还是有些好处的,你以后啊……还是要小心,出了这档子事影响还是很不好的。”郑相龙稳稳地说道。
“嗯,多谢郑老提醒。”王朝点点头,瞄了眼手表,起身道:“您忙着,我下次再来看您。”
“好,下次别这么客气了!”郑相龙指了指办公桌下王朝带来的纸箱,看似很普通的礼品箱,外包装是贵西烟厂的“贵烟”,但实际上里边装着的是一个根雕盆艺,很有些年代了。郑相龙没什么喜好,唯有喜欢这些小来小趣的东西。王朝每次过来,都会给他带来一些从“亲戚朋友”那里“要来”的小礼品。自从郑相龙成为慈善总会的副会长之后,这些年没少帮助金宁市,要不然友爱集团也不会投资金宁。
王朝离开郑相龙的办公室,呼吸了下京城冬天的空气,一点也不如金宁市山区内的空气新鲜,明天晚上还有一个饭局,他就可以回金宁了。一想到省纪委的调查报告,他的脸上就有了笑容。张啸天,也不过如此而已!真奇怪乔省长为什么重视那小子的存在。
怀中的手机很突兀地响起来,他拿出来一瞧,表情又变得恭敬了:“乔省长,您好!”
“在京城呢?”
“对,我在京城,过两天就回去了。”王朝回答。
“金宁的事处理得不错,”乔炎彬笑了笑,又问道:“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吧?”
王朝知道乔炎彬在暗示什么,笑道:“您放心吧,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无论谁来查,也是这个结果!”
“嗯,有你在,我放心。”乔炎彬含笑挂了电话。
王朝也一脸笑意地挂上电话,没有什么比听到乔副省长的表扬更令他高兴的事情了。过完春节,在乔炎彬的授意下,王朝很有可能调进省政府出任秘书长。他更知道只要乔炎彬成功当选为省长,那么自己的前途肯定也就有了着落。
从车里走来的姜秘书长看到王朝脸上有笑意,便问道:“王书记,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刚接到乔副省长的电话,”王朝笑道:“他对这次的事很满意。老姜啊,只可惜委屈了你,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好!”
姜秘书长摆手道:“王书记,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也是老头子了,呵呵……”
“老姜,我没看错你!”王朝拍了拍姜秘书长的肩膀。
下班的时候,陈雅开车来接张啸天,他们今天商量好了回去看爷爷。自从张啸天回京以后,两人就住进了独立的爱巢。这些日子忙,张啸天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看见爷爷了,心中就有结想念。
陈雅看了辆绿色的军车,车子不算拉风,这种军车在京城并不少,但是那车牌着实令人心惊。军委总参的车牌排列顺序不是什么秘密,这辆车刚上路,其它车纷纷避让。到是有一辆兰博基尼从后面嚣张地反超过去。
“哼!”陈雅突然孩子气地冷哼一声,一脚踩下油门追上去。
张啸天笑着摸了下她的脸,说道:“不服气啊?”
陈雅没理他,只顾追赶前面的那台车。张啸天到有些好奇,到底是谁这么牛,连军车都赶超。他不禁抬头望过去,然后哑然失笑。车子近了,他看清了开车的女人,原来正是柳秀秀,真没想到她已经回到了京城。
“这个女人我认识,柳秀秀。”张啸天笑道。
“哦,”陈雅点点头,虽然她不关心政治,但是张啸天关心的事情她也会关注一些。这几天张啸天回家就看新闻,关于慈善总会,还有柳秀秀的报导。听他一讲,陈雅就知道柳秀秀是谁了。她不解地问道:“她怎么还在外面跑,没被抓起来吗?”
“她又没犯法!”张啸天望着陈雅笑:“傻老婆,你以为我想抓谁就抓谁啊?”
“那我帮你抓她?”陈雅当真地问道,他以为张啸天是没有办法对付柳秀秀呢。
“呵呵……”看着陈雅的认真样,张啸天大笑大止,疼爱地捏着她的小脸说:“不用抓她。”
“哦,”陈雅答应的同时,车子已经超了过去。
柳秀秀这几天本来就有气,刚回京就跑出来玩车,没想到又被人超了过去。她不了解政治,虽然知道那辆车是军车,但对车牌却不了解,再者说心高气傲的她依着自己有背景,本来就看不起别人,此刻瞧见那辆军车又超了过来,气愤的猛踩油门,又想赶过去。,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排气桶突然排出一溜黑烟,车子突然熄火并失去控制撞向了路围,车身侧着滑出去二十多米才停下,索性没有翻车,那惊险的画面就像好莱坞大片似的。
张啸天也吓了一跳,回头一瞧,当他看到车子停下,柳秀秀好像没有受伤时,这才放了心。
“用不用下去看看?”陈雅看到张啸天关心身后的事情,放慢了车速。
“算了,没准一会儿就有记者来了呢。自做孽不可活啊,没准明天早上娱乐新闻又多了条素材!”张啸天苦笑着说道。
吃过晚饭,张啸天陪爷爷在小客厅下棋,刘老一边落子一边笑道:“慈善总会和贵西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想管一管。这件事的影响很恶劣,虽然现在来看,上头还不想对慈善总会动刀子,可是造成的影响已经超出了想象。再这么下去,容易激起民愤。”
“你的手又痒了!”刘老不置可否地笑了。
“爷爷,我也不想管。我也知道现在的我最好不要再参与什么事情,可是……”
“管是可以管的,不管那还做什么官!”刘老抬头望了张啸天一眼:“但是我不希望你出头!”
张啸天皱着眉头道:“陈部长的意思是交给我………”
“陈洁那丫头到是聪明,她这是分担风险!”刘老的语气突然加重:“啸天啊,陈洁是想利用你啊!”
张啸天点点头:“我明白,但是她没有恶意,有些事需要我替她承担一些,怎么说也是监察部的二把手。”
“啸天,你知道上头没消息是因为什么吗?”
“也许没料到事情真正的影响力,或者还无暇顾及此事吧。必竟慈善总会方面的声明还算急时,此事虽然在传媒上大受议论,但是官方媒体评论的却很少。”
刘老摇头道:“你说的都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上头也很难办,这个机构里的干部……也需要照顾情绪啊,所以上头不好主张什么。”
张啸天突然间想到了陈洁所说的中纪委段书记的默认态度,看来上头的意思是想顺其自然了,不了了知可以,但如果有人把这个盖子揭开也可以。上面是铁定了心不想伸手,完全交给相关部门来处理?他有点明白了,看来无论多大的官,也有很多事不是想处理就是能处理的。
刘老见到张啸天在深思,接着说道:“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无论是谁伸手来管,上头都不会反对,也许大领导心里还会高兴……”
“爷爷,我明白了。”
“呵呵,我还是那句话,管可以,但不要出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