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远方天际奔驰而来一辆马车,由三只雀鸟拉车。雀鸟的羽毛华丽,啼声怡人。马车的辕木透出一种漂亮的绯红色,兼有阵阵异香。车厢全用上好的丝绸,上面隐隐可见的禁制却让人不敢靠近。
雀鸟拉着马车缓缓落下,娇俏可怜地用脑袋蹭了蹭安然的掌心。
安然好笑地拍了拍领头雀鸟的脑袋,知道这几天它们都在附近的山上等待他回来。这里是凡界,吃不好也睡不好,这次见他就来撒娇了。
随手掷了几颗丹药,转头对跟出来的国师还有皇帝道:“在下这便折返了,几位不必送了。”
说完轻轻颔首,便转头上了马车,乘风远去。
只留下国师和皇帝在那里不断感叹仙界苏家的豪富,竟让灵鸟驾车,天木为辕,不愧是仙界最负盛名的天才。
国师抚着胡须感叹,他本以为自己的宗门怎么也是不逊于那苏家的,如今看来,才知道是云泥之别啊!
只不过,那苏仙人的脾气倒是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暴躁倨傲,反而颇有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之风。
流言误人啊!
而另一边,九天之上。
安然坐在马车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下来。
他没有去看窗外的良辰美景,而是翻出了一面镜子,用苏砚教的方法打开了。
镜面如同湖水一样泛起波澜,随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里面。
安然:“事情办妥了,是只娥妖,已经死了。”
对面是一派荒凉的景象,隐隐传来的怒吼说明那里并不安宁。
苏砚一身白衣,脸上未干涸的血迹是刚刚才经历过的一场大战留下的。他笑的轻松,还带着几分炫耀,“我就知道,这件事一定难不倒阿然,阿然果然是最厉害的!”
安然无奈地笑笑,“我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一切就已经解决了。”
坐的马车是苏砚送的,护身法器是苏砚送的,能够看破妖怪原型的净玉是苏砚送的。基本上,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不是这个爱操心的竹马送的了!
向来在外面嚣张跋扈,桀骜不驯的苏家天才,如今像只猫咪一样隔着千山万水撒娇,“才没有!前段时间去了多少外门弟子啊?还不是没处理好!如今阿然一去,那娥妖就乖乖伏法,明明就是阿然的功劳才对!”
安然:“你也不怕,我万一露馅儿,你那天才的名号可就毁了!”
他提心吊胆了一天,就怕那点做的不好暴露了身份。虽然就算被人发现也不会有什么事,但难免会给苏砚那本就不好的名声雪上加霜。谁知道他在这里担心那么久,真正的当事人却半点儿不在意。
“阿然才是想太多了。以阿然的优秀,你信不信过几日就该有消息传来,夸我玉树临风、公子如玉,是真正的人中龙凤。”苏砚在一旁撇嘴,不赞同地反驳。
安然无奈地摇头,转移话题道:“你这是在哪?有危险吗?”
“大荒界,除了那些沙兽烦人了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苏砚语气轻松,好像他口中的沙兽不是人人畏惧的高级妖兽,而是随手就可以碾死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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