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咦,我有说他现在是小乖的干爹了吗?”刘云舒揉着自家小儿子的胖手心,小小的,软软的,还很贴心。
韶思延皱着眉头。
“我不是是说等他长大嘛,那时候小乖认与不认那就是这孩子的事儿了,难道他还能强迫别人叫干爹?”刘云舒回以一笑,笑得格外云淡风轻。
她还没有强迫孩子认干爹的习惯,要知道在古代,认干爹相当于与那人牵扯上因果关系,特别是对玄学中人而言,更是一损俱损的关系。
小乖已经激活了先天灵力,以后必然会像她一样,或许比她更优秀,此时给他强行牵扯因果并不是好事儿。
只是,那时候她不逗逗洛川,他们现在能回来?
而且即使回来,又能保证他不会使绊子,把孩子抢回去?
只有千日做贼的,可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况且要是以后小乖真的挺喜欢人家的,那她还能阻止不成。
她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所以一切都由孩子长大后决定。
韶思延很快想明白了她的目的,皱着眉头道,“洛川这人心思深沉,你还是不要耍他太过。”
不过说着他便停下,想来为了自己的腿,洛川也不会轻移动手,况且以她的实力,恐怕也不至于担心。
只是韶思延没想到的是她此刻灵力已失,真的跟个普通人也差不多。
要是洛川真的派人对她动手,她还真的不一定打得过。
当然,这一弱点不足以道也。
确实,即使稍一想想,也能知道那女人给他设的陷阱。
但洛川对她的实力颇为忌讳,特别是知道她对玄学密辛了如指掌后,能瞬间看出他腿上的伤是各种原因造成的,还知道破解之法,就已经比上宗和下门宗主要强上许多。
绝对不可能是一般人。
自然不会在不明对手实力的时候与她硬碰硬。
“洛总,我们已经查过了,刘云舒在浣江时确实与三宗的人联系密切,不过好像他们有些误会,她被上宗圣女红媚带着其余三宗中人围攻,但那些人都...都没打过她,而且还被雷劈了。”
被雷劈?
“噗”洛阳一口水喷出来,在看到自家大哥不善的眼光后,他撇撇嘴。
感觉那个小屁孩出现后,他在他大哥心里的位置直线下降。
况且那小屁孩有什么好玩的,自他回来就没见他哥跟他说过几句话,全陪那个孩子了。好不容易那小崽子被人家妈接走了,让他有些兴奋,谁知道他大哥竟然还调查人家孩儿他妈。
感觉就绕不开这一家子,洛阳气鼓鼓的。
却也不想想之前谁为了救自己大哥,连续那么多天骚扰人家小姑子的。
现在却嫌人家跟自家联系太过亲密,若是被韶思涵知道他心里所想,肯定要打爆他的狗头。
洛川不理会洛阳的小脾气,坐在沙发上的他显得有些瘦弱,但他现在已经能摆脱轮椅独自行走,虽然脚步迟缓,可对一个将近二十年都不能站起来的人来说,已经弥足珍贵。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神秘的刘云舒带来的。
他讨厌一切秘密。
偏偏刘云舒过于神秘,之前对她的信息安全是错误的,这次信息又有多少的可信度?
在洛川具有压迫性的目光下,那人大惊失色,额头被豆大的汗珠填满,生怕落得跟之前兄弟一样的命运,“这次信息绝对可靠,我表弟就是三宗围剿刘云舒的那批人,被雷劈的都冒烟了。”
洛川:......
“而且听我表弟说,他们上宗的圣女红媚与刘云舒格外不对付,这次围剿也是她提出来的,而且也只有她劈得最惨。”
他也不由惶恐,要知道对于普通人来说,玄学界本身就是强大、神秘的象征,结果现在有人把玄学界里年轻人的佼佼者都给劈了,能够操控雷电,那人该是多恐怖的实力。
所以,这位韶太太绝对不简单,甚至有可能是他们绝对无法招惹的存在,要是再这样跟韶家不对付,难保人家不会替丈夫出头,给他们老板来个阴招。
要知道那些玄学招数可是防不胜防,说不定就被制成傀儡了呢。
尽管心中害怕,但他更害怕自己这位出手阴狠的老板。
也不敢说出来触他霉头,低着头继续汇报其他消息,“奇怪的是,三宗宗主好像与她十分相熟,廖部长亲自送她回的韶家别墅,说她是故友的徒弟。”
当然,此话是真是假他不得而知,也无从调查,只能如此汇报。
“哥,那个女人实力真的很强,要不是她在船上救我,恐怕我就交代在海里捞,而且有几个扶桑的阴阳师看着好像很厉害,结果一点没有她强。”害他废了半天口舌,才捡回来这条命。
想起那晚惊险的海上历程,洛阳还有一股想要呕吐的感觉。
别看他平常再怎么怼刘云舒,但他对于懒得搭理的人向来不予理会,这个刘云舒虽然性格恶劣,可绝对是个靠谱守信的人。
对付韶思延他没啥意见,反正只要他哥高兴就好,不过那个女人还是别了吧。
况且他们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人家,那么多黑色小怪兽在她手里一招没过去,直接回它们怪兽星球了。
他们这些凡人还是省省吧。
洛川双腿交叉,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手不由想到那个小家伙柔软的脑袋,顿时目光阴鸷。
可惜打不过他妈,那还能咋办?
忍着呗。
“我绝对忍不下去这口气。”
此刻被“押解回来”的以红媚为首的三宗子弟齐齐被自己宗主压着朝京城赶去,他们可都是天之骄子,在所有的三宗子弟中实力也不差,此刻被自家宗主耳提面命给扔了回来。
其他没参与围剿活动的三宗子弟逃过这一劫,压着他们上车。
听着他们抱怨的话,押解他们的人大声叫,“老实点。”
看了眼四周后,小声冲他们说,“你们可小声点吧,再大点声,恐怕你们灵力都要被封了。”
“什么意思?”被押在警察局囚车里的人扒着小窗户想要问个清楚。
笼子里的人此刻身上被雷劈的痕迹还没洗干净,此刻用了上宗秘制的束令咒困住了手,各个可怜兮兮的,都是兄弟,他们也有点不忍心。
凑近窗户口跟他们嘀咕说,“听说昨天你们上宗巫女红媚冲你们宗主嚷嚷,想要把那个人啥了,结果没等我们宗主和下门脾气暴躁的门主发话,你们宗主就直接卸了她的灵力,而且把那个叫阴山之魅的蛇收回去了。”
“o啥?”
被关着的上宗子弟齐齐懵逼,要知道红媚可是他们宗主的孙女,而且自小天赋极高,收复了象征上宗巫女的阴山之魅家族的小蛇,直接成为了上宗的巫女。
现在不仅自己灵力被封了,而且连阴山之魅都被收回去了?
要知道阴山之魅是巫女的象征,要是失去阴山之魅也就相当于被巫女除名,这在上宗可是比杀了她还要严重的惩罚。
连自己孙女都这样狠,要是他们再继续叫嚣......
囚车上的人额头泌出汗水,吓得够呛。
窗外的人看着他们这样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们,直接提议封了他们灵力的就是上宗宗主。
在三宗宗主之间,上宗宗主脾气最好,现在却连他都生气至此,要是他们再不安分些,恐怕苦头还在后边呢。
想想他也觉得有些唏嘘,因为可不止上宗被罚了,就连中宗的廖应星,下门的陈继川也都被卸了灵力。
理由是没能约束师兄弟,因此一罪同罚。
滋滋,这下三宗其他人都没了脾气,毕竟不光他们家巫女被罚,其他两人也被巫女连累着被关进了囚车。
那他们还能不满个什么劲儿?
只是,他们三宗什么时候如此同气连枝了?
不明所以的三宗子弟一脑袋小问号,更让他们疑惑的是那个漂亮女人是谁,竟然让三个宗主如此盛怒。
还真是奇了怪了。
疑惑的何止是他们,此刻被封了灵力的廖应星靠在囚车的车壁上眉头深锁,哪怕自己灵力被封,也不停抛掷着他的铜钱。
然而无论他卜算几次,都一团迷雾笼罩,什么都卜不出来。
“我滴个乖乖,你可省省吧,你不累,我都看着累了。”陈继川盘坐在座子上,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顺来的小草,梳得歪歪扭扭的发髻上还带着几根干草枝。
样子狼狈又带着些迷之潇洒。
哪怕被自家爹削了一顿,被跟犯人一样被押解,他好像也无甚所谓。
廖应星眉头深锁,懒得理会他的说辞,依旧捣鼓那几个铜板。
“你这死性子,没看这位都蔫巴成这样了吗?”
靠在角落里分外萎靡的红媚闻言,立刻凶狠地看着他,似乎想杀了他也不为过。
“红媚呐,咱俩现在灵力全被封了,要是单论力气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红媚如血的鲜艳红唇轻启,瞬间跑到他面前,右手迅速拉过他的手臂,脚往后一蹬,陈继川瞬间身体飞了起来,重重砸在车板上。
“我......”他疼得龇牙咧嘴,指着头上女人阴狠的脸说不出话来。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
“难道你不知......”廖应星睁眼看他,“红媚是全国散打冠军。”
跟人家挑衅,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去,我怎么知道。”陈继川想要骂人。
“那现在知道了?”红媚面带嘲讽,扬起的拳头告诉他,她分分钟能叫他感觉到什么是天旋地转,海枯石烂。
“姑奶奶,我知道了知道了。”陈继川捂着自己的老腰,连忙站起来跟她一揖到底,道歉态度分外诚恳。
就怕这位姑奶奶再来一次。
“哼,知道就好。”红媚脸颊微抬,斜睨他一眼,拍拍手道。
她也就高傲了这么一会儿,转眼间又坐在角落里望着窗户外边一声不吭。
显然被这样对待叫她十分不安,不安到之前的高傲都维持不住。
明明那么疼爱她的爷爷这次如此生气,直接封了她的灵力,而且......
她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手臂,眼角有泪花闪烁,别过头不肯叫人瞧见。
这个样子实在叫人可怜,而且这也跟她平时的凶狠形象分外不搭。
陈继川还揉着腰,本来坐得离她远之又远,现在却有些不忍心了。
刨除这姑娘凶狠的个性不谈,人家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现在遭逢巨变,可是偏偏你要惹了那位。
哪怕不知道那位的来历,可是能如此熟练地操纵北方纵合阵,还费尽心思救三宗的人,本来就是友非敌。
更何况三个宗主都对她态度诡异,一看就知道不能招惹,说不定龙骨那回事有误会呢。
再说上次那群僵尸祖宗的态度也很诡异,不仅没有帮他们,而且反过来帮助那个前辈来反过来压制他们,这就说明那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
也只有这傻姑娘非要抢回龙骨,执着至此了。
车厢内再次寂静无声,少女一直扭头看着窗外,抱着双膝,看起来怪可怜的。
“唉。”陈继川重重叹了一口气,对他们道,“这次我爹他们大费周章把咱们压到京城去,恐怕是那个前辈的意思,等在咱们面前危机重重啊,但是你们要记住一点,那个前辈咱们惹不起,而且凭借她的实力,捏死咱们分分钟的事儿,”
陈继川没说的是,恐怕他们真的再对那位前辈出手,他爹他们得弄死他们。
这就让他更好奇那位前辈的身份了,竟让他爹那群狐狸做到如此。
他正深思的时候,忽然感觉危险感遍及全身,正对上两双分外质疑的眼睛。
“我们都着了道,但你醒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红媚冷喝,势要对他追问到底,而廖应星此刻也不再摆弄他的铜板,目光专注地盯着他。
陈继川额头大滴的冷汗,但比冷汗更叫他无语的是,“你们不知道?”
“知道什么?”这是红媚。
“知道什么?”这是廖应星。
陈继川抽抽嘴角,“咱这可是信息时代,能不能接点地气,多跟兄弟们通通口声,了解下事情经过?”
红媚:......
廖应星:......
他们两个齐齐皱眉,转而一致看向他,叫他分外无语,这两个修炼狂。
一个就知道捣鼓自己的铜板,一个就顾得玩弄自己的小蛇。
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
陈继川在两人威胁的目光下,将他们昏迷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北方纵合阵???”
“北方纵合阵???”
廖应星和红媚突然破口大叫,冷静全失。
不怪他们如此惊讶,要知道北方纵合阵的威名只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随着千年的战乱以及三宗的失和,这个阵法只剩下残存的部分,被三宗分开保管。
但即使只剩残卷,北方纵合阵依旧强大到叫他们吃惊的地步。
只凭残卷便厉害非常,他们不是没有想象过完整的北方纵合阵的真正威力,以为永远无法得见三宗共同的祖师爷启华国师所创这一阵法的真正模样。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们,有人懂得完整的北方纵合阵,甚至他们还操作了一把???
“什么情况?那个阵法如何?凭借什么启动?三部残卷是否与其其中部分相对应......”红媚拽着他衣襟,廖应星又疯狂发问,更叫陈继川委屈阵阵。
上宗和中宗能不能来个正常人?
这是问人的态度吗?
简直傲慢至极。
不过谁让是他开的话茬,只能送佛送到西。
“事先声明,我没操纵阵法,那时候我被那位前辈逼着当靶子呢,不过那阵法攻守兼备,威力巨大,令人叹为观止却是真的,要是你们想知道具体情况,还是得去问那些在阵法里的兄弟。”
只是好像那里边一些没看到那位前辈面貌的兄弟们都跟着她冲动了一把。
不光被劈得精神百倍不止,而且此刻......正在各个警车上当犯人呢。
呃.....
恐怕暂时他们也见不到。
车子再次启程时,顶头的车子里顿时传来两声叫声。
“等下,我认错。”
“等下,我认错。”
红媚与廖应星齐齐叫住司机,两个天之骄子和娇女对视一眼,又转看着那个司机。
司机大叔茫然摸了把光秃秃的脑袋,说好的,可能会闹事呢?
陈继川:......
憋孙子,竟然不叫上我。
陈继川立马也凑上去,“我也认错。”
“等......等下啊。”司机大叔立马找人商量去。
谁知道......
“认错可以,但出来是不可能。”回来后的司机大叔冷漠无情。
一句话残酷堵住三人的嘴。
靠
此刻,在京城的某处别墅里,不停传来“咯咯咯”的笑声。
宽阔的房间内,风轻轻吹动窗纱,阳光自窗外披散过来,怀抱稚子的女人皮肤白皙胜雪,漆黑的发丝柔柔搭在她随意用簪子盘起的发丝上。
微风吹拂下的她面容平静,眼睛却带了三分笑意,像是遇到什么好玩儿的事。
“咯咯咯......”她怀抱中一个小娃娃不过四五个月大,正是好玩多动的时候,此时在她不停的骚扰下,小身子来回扭动,笑得不停,可怜兮兮地扒拉她的手,好似在求她不要再继续了。
“好吧,那就不继续了。”刘云舒捏捏他的小鼻子,拍抚他的后背,在轻柔的力道下下,他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在她怀里变换个舒服的姿势瘪瘪嘴睡去。
只是那双眼睛却时不时睁开,小手紧紧攥着她不放,似乎怕她一醒来又不见了。
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家伙。
把他送到床上后,刘云舒盘腿坐在床上,尝试吸收灵力入体,时间慢慢过去,微凉的风吹动她的发丝,将她显得更加圣洁动人。
一如十年前的初遇,她坐在衣柜上专注的模样。
韶思延专注看了她一眼,轻轻掩门离开。
却不知在打坐的刘云舒忽的睁开眼睛,望着他的背影有丝疑惑。
她总感觉他对她不一样了,具体却又说不上来,总归是种奇怪的感觉。
只是现在她却没有心思去思考他变化的根由,而是不断变化手势,想要吸收灵力入体。
然而无论她怎样吸纳灵力,四周的灵力都只能在她身边打转而不能进入她的身体。
这种情况哪怕是她也是第一次遇见。
不由烦躁起来。
察觉到她烦闷的气息,屋中升腾起一道绿莹莹的亮光。
铅丝盘突然没有召唤闯了出来。
“牵丝,我昏迷时可曾发生了什么?”刘云舒问。
铅丝盘盘身嗡鸣,莹莹光华间一道投影慢慢显现。
刘云舒定睛看去,画面中她手掌对着地面想要查探这个世界灵力衰减的秘密,然而不过片刻,她就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倒了下去,之后一道汹涌的力量自她体内传出,瞬间周围树木化为焦土。
没错,这些事情就是当时发生的。
那时,她感受到那些灵力的不安着急,灵魂跟着那无数涌动灵力指引的方向而去,接着她记得头撕心裂肺的痛,之后便好似身子一直在下坠、下坠。
直到铅丝盘把她从昏迷中弄醒。
可凭借这些讯息依旧找不到她无法凝聚灵力的原有。
但必然与她体内突然迸发的那股力量有关,她能肯定这股力量不是来源于她身体本身,而是突然出现。
而那股力量出现,她醒来后,她体内枯竭的灵力再也无法凝聚,倒像是......
她沉沉眉头,没错,倒像是被那道力量封印了一般。
只是任凭她搜索所有的记忆,也不觉得有人有如此大的本领,能对她做这种事情。
此时,铅丝盘忽的动了起来,莹莹绿光组成两字。
梦境?
“不可能,那人实力不足以封住我的灵力。”毕竟在梦境中,那人的攻击之势被她那么迅速解决。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
反倒是,那些灵力指引她去的方位,那股腐朽的气息......
刘云舒手中掐算,然而手指被什么牵动,无法继续寻觅真相。
她好看的眉眼此刻深锁,一股盘旋不停是的忧虑叫她沉不下心来。
总觉得一切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推着她走。
“太太......”门外焦急的声音传来。
铅丝盘迅速消失不见,刘云舒这才道,“进来。”
院中打扫的女佣快速上前微微弯腰说话,“太太,柳先生和柳太太来了?”
柳先生?柳太太?
“太太,要开门吗?”
刘云舒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两位是谁,上次就把他们拒之于门外,这次就见见吧。
心情有些不美妙的她意兴阑珊,想要看看这对奇葩夫妻找她的目的。
没想到这次太太让他们进了,明明上次无论如何都没让他们进来。
女佣一脸疑惑,但一想想他们的关系,立刻下去开门。
刘云舒慢慢走到梳妆台前,稍稍整理下衣服。
典雅的大厅里,有对中年夫妻面色漆黑,不耐地望着二楼的位置,分分钟都想冲上去把那个不孝女揪下来。
“她还真以为她嫁给韶思延,就野鸡成了金凤凰,她出来我非得打死她不可。”大约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她相貌极好,能够看出年轻时动人的模样,只是一张口却显得狭隘尖利,破坏了那张脸带来的美感。
这正是原主的母亲俞玉红,平常在外人看来是个十足优雅的贵太太,而且出身极好,把他丈夫的生意也带的风生水起。
“行了,等会再说。”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剑眉冷目,年轻时也绝对是个美男子,不然也不能以一个穷小子的身份掳获俞玉红这个大小姐。
只是他此刻面色也有些不耐,他对柳云舒并没有多少的感觉,毕竟是个女孩儿,而且一出生就被他妈抱到乡下养着了,直到她成年之前他也没看过她几面。
若非她这张脸实在长得极好,他也不会把她从他妈那里接来设计韶思延。
之后,一切顺利到不行,向来没被人设计成功的韶思延,第二天就成了他的女婿。
这些年他凭借和韶家的关系没少捞到好处,渐渐的他也就飘飘然了,想要得到更多。
可惜他那个女儿是个蠢的,给韶思延生了三个孩子也没能掌握韶家的权利。
幸好,还算听话。
这也是她唯一的优点了。
谁知道这丫头一个月前敢把他们拦在门外,这些日子更是连电话都不接。
他怒极更觉得可笑,她今天得来的一切都是他给她谋划的,现在却想挣脱他的手,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能耐。
他此刻眼神冰冷,叫人不寒而栗,而看到他这个样子,俞玉红撇撇嘴又坐了回来。
便等那个丫头片子便扇着扇子,脸上恶狠狠的,好像等刘云舒出来,她这把扇子就能直接扇她脸上。
这时,楼梯上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淡淡的声音有些意兴阑珊,“两位有何贵干?”
“你什么态度?”
俞玉红破口大骂,却在看到她那刻脑袋卡了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