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又下了一局,以戈白胜告终,戈白见二皇子病怏怏,也不想为难,虽心中疑惑,便也遣了二皇子去。
二皇子离开之后,脸色立马变了,便匆匆出了宫。
戈白命人收了棋盘,戈白立于桥上,眼眸子里道不明的情绪。
其实不得不说戈白对于故莞瞒着他的事说实话是有些生气的。
为何她却不愿信他,对于她来说他应当才是最值得信任和亲近的人。
刚刚与二皇子博弈,戈白言语中都是揣测,却没从二皇子口中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戈白始终疑惑,毕竟他不知道故莞为何要因着二皇子的事瞒着他,他们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去皇后宫中”说罢戈白便摆驾去了故莞那。
故莞闲的无聊便逗逗鸟,看看兵书,拾拾草药,乐得自在。
此时故莞正在塌上看着兵书,却听外面传报,正准备起身。
却见戈白一迈入寝宫,本来故莞不太优雅的走姿,本想立马换个姿势,抬眼便见戈白已立于门前,正正看着她。
故莞略有些尴尬的扯出一抹笑,却见戈白自行去了桌上倒了杯茶自己喝了去。
故莞一时竟不知如何搭话:“你怎么有闲情雅致跑来我这里喝茶来了,那茶有些凉了。”
“我不能来你这里吗?”戈白看向故莞,故莞看戈白神色却有些暗淡,心下一落。
“我不是那个意思”故莞觉得戈白今天很反常,但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戈白走向故莞,抱她入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却让故莞有些措不及防,只是任由戈白抱着
耳畔却是戈白低沉磁性的声音:“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你什么都不愿与我说。”
故莞一头雾水,她怎么了?这戈白受什么刺激了,想来找她也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戈白的质问,故莞心里却有些不痛快。
“你怎么了,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就戈白最让人捉摸不透,一来就开始指控自己。
“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你瞒了我什么你不知道吗?”戈白虽抱着故莞,心中却有气,言语却有些失控。
“我怎么知道,你一来就说我不信任你,不和你说什么呀”故莞听戈白这么一说,心里有些不快,挣开了戈白的怀抱,拉了些距离。
看着戈白,那眼神仿佛在说戈白不可理喻。
戈白看着故莞,点了点头:“那好,你既然说没什么瞒着我,那你说昨日你去干嘛了?”
故莞回想了一下,有些心虚,真不知如何搭话却又听戈白说道:“你昨夜和九川夜探二皇子府邸,可你与我怎么说,说你只是闲逛,那你到底为什么不告诉我?又是为何只让九川知道,却防着我?”
故莞心里震惊,却不曾想过戈白会派人暗中跟踪她。说不信任,又是谁不信任谁呢?那不然那种事还能拉着他不成?
故莞随之而来的便是生气,生气的是戈白让人跟踪她:“所以你派人跟踪我?你说信任,你呢?你派人跟踪我在先我欺瞒你在后,你倒先来指责我吗?”
戈白被反问,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怎么说他并没有不信任她。
“你倒是说说什么是信任?”
怎么解释?说自己是出于担心?可是以故莞的功力怎么会信他真的是出于担心呢?
见戈白没话说,“你走!”
故莞气极,两只手抵在戈白胸膛,将戈白推出了门,将他赶了出去,连忙关上了门,故莞心里却堵得慌,她并不是有心欺瞒二皇子的事,只是戈白派人跟踪她,为什么不信任的反而变成她了,而他先来指责自己了。
戈白见故莞生气,但却被故莞反问到了,吃了闭门羹的戈白,便回了寝宫。
想着故莞生气也不肯告诉他二皇子的事,便甩了甩袖子出宫了。
既然故莞不肯说,索性便亲自去会会九川,便直接去了断尚阁。
断尚阁有人通报九川,九川大概也猜出了是戈白。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皇上呀,真是稀客稀客。”九川倒是没想到戈白会来。
“阁主别来无恙啊,我自然是有事才会登门拜访。”戈白转身,便见九川从内阁出来。
九川斟了茶给戈白:“我倒也不觉得皇上是没事来找我闲聊的人。”
戈白端起茶杯啜饮:“二皇子可是有什么秘密,值得让故莞和你夜探府邸。”
九川将戈白的茶再斟满,对于戈白知道他们去二皇子府也不很惊讶。
“真是有劳皇上担忧,特意派人跟踪。”
戈白淡然一笑:“只不过担心故莞罢了,还望阁主实情相告。”
九川举杯饮茶,将杯子放下,他自然也觉得没有瞒戈白的必要。
“不过皇上为何不去问故莞,反而舍近求远来找我呢?”九川自然知道故莞应当不会告诉戈白。
戈白也没有隐瞒:“她不愿同我说,我便来寻了你。”
九川挑眉,戈白倒也实诚。
“我与故莞觉得二皇子隐疾有些可以之处,故莞便寻了我让我和她潜去二皇子府邸一探究竟,却见那二皇子正与一男子交谈闲聊,还站起来写了字,正如我们猜想的一样,只是与他交谈那人却未辩真容,想来二皇子能在那男子面前毫不隐晦,应当是亲近之人。”
九川也大致和戈白说了明白。
戈白也算安了心,还当是个什么事。
九川见戈白似乎对二皇子隐疾之事不觉惊讶。
“看了皇上是知道二皇子隐疾之事?”
戈白点点头,示意九川斟茶,九川也就屈就给戈白倒了茶。
“我不仅知道他装隐疾,还知道他为何装隐疾,只是因着不是什么大事,便也随他去,没放在心上。”
戈白将茶杯举了,道了句好茶。
“却不想你和故莞是为着这事,不过这也是鲜为人知的宫闺密事,二皇子装残疾,是因为先帝嫔妃有人想害他,你也知道后宫争斗自来暗斗,虽不及战场却堪比战场。后来二皇子的母妃便让他装隐疾,而那嫔妃见二皇子这般构不成威胁,便也没再加害,只是你撒了一个谎须得用圆谎,于是二皇子便藏至今日。”
九川才算明白了其中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