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可疑的人?”怎么她才遇刺,戈白那里就有消息了吗?可是若是戈白知道又怎么会问她有没有遇到,莫非是戈白知道了什么其他的事?
故莞点点头,也如实说:“有,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才被遇刺。”
“怎么回事?”戈白拧着眉,看着故莞,他有察觉便提前过来了,倒没想到丘世谦比他想象的还要急。
“昨日我想着去成耀营帐那看看,指不定有什么发现,回来的路上察觉有人在跟着我,之后那人便向我袭来,不过那人确实可疑,有个地方让我一直很困惑。”
“什么地方?”戈白问道。
“那人与我过招却并没有想拼尽全力杀我,打了会便退了,心里疑惑,又怕中计,便没再追,而且那人招式,我觉得有些熟悉。”
故莞确定,然后看向戈白又说到:“我很确定我接触过那个人。”
“嗯”戈白对故莞的话并不怀疑,他甚至能猜到那个刺杀故莞的人是谁。
见戈白对这个似乎并不惊讶,故莞反应过来:“你知道这人是谁?”
戈白摇摇头:“不太确定,但多半也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丘世谦动的手。”
“你也知道皇上因为上次常笙的事并没有降罪与你,之后还封了你做定北南将军,他本就想让他的人掌控兵权,却没想到杀了一个你出来,破了他全部的计划,自然分外红眼,巴不得将你马上除去。”
“丘世谦自己心怀不轨,想一口吃成大胖子,哪有那么容易,还想方方面面控权。”故莞对丘世谦完全是唾弃,大奸臣一个,相比成耀,故莞觉得成耀反倒光明磊落些。
“你现在在他那,便是留不得,若是让你立了功稳了着位置,只怕他日后对付你便更难,所以他便有些急了,我想他应当这些日子会来找你麻烦,便先过来,居然还是让他的人先动了手。”
“对了,你不是说你知道刺杀我的人是谁吗?”故莞问道,在她眼里,丘世谦身边的人她都没怎么接触过。
“你可还记得比武擂台上被我打下去的成耀的手下?”
故莞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人?”
似乎确实是,对,招式是一样的,黑衣人以及成耀手下的影子重合。
“对,一定是那个人。”可是那人不是成耀的手下吗?
“嗯,那人虽是成耀的手下,武举比赛因为违背成耀的意思,便让他滚了,便投奔丘世谦手下办事。”
故莞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那看来丘世谦一定还有活动。那人招式间似乎确实是试探。”
故莞走了过去,也坐了下来,倒了杯茶给戈白,戈白嘴角勾起。
这丫头倒还懂事了。
故莞见戈白笑得十分不令她舒心,解释了一句:“顺手而已!”
“也比之前不倒的好。”戈白唇角勾得更深。
“……”故莞心里切了一声:“还是说正事吧。”
这人还是说正事的时候比较正经。
戈白喝过茶之后才又接着说:“现在丘世谦打的主意还不知道,既然他手已经伸向你这边,我们便不能坐以待毙,得先在他下手前早早预备。”
防范于未然。
故莞赞同,总不能等丘世谦把一切都筹划好了以后,只怕也尘埃落定,再想翻回来便难了。
若是丘世谦真的有意谋反,必定会做足准备,故莞可不想像成耀一样。
“那你那可有什么计策?”自然故莞比不上戈白狡诈,看看他那有什么好主意,确定不馊以后再用。
“我们得提前打乱他的棋局。”戈白问道:“你可知道皇后,丘世谦的大女儿。”
故莞点头,难不成戈白想在一个女人身上动手?
戈白看着故莞一副打量的神色,白了一眼:“我可不屑对一个女人下手,别拿你那眼神看着我。”
故莞这才笑笑换了个清澈无害的眼神。
怎么她想什么戈白都能猜到。
“他这女儿嫁给二皇子不是没有道理的,丘世谦步步筹划,只怕他那大女儿便是张筹码,而且还是他最后的王牌。”
故莞感叹,只怕有是个被残害的少女,被自己亲爹当做棋子。
“确实,毕竟也是后宫之主。”
戈白摇摇头,这女人真是不知后宫争斗,自来都与朝廷密切相关,自己当皇后便当得十分掺水,若不是仗着自己喜欢,早不知道在冷宫待了好几回了。
“后宫的事一向说不准,毕竟现在最得宠的便是你收的那常紫。”
故莞听戈白提到常紫,还会想起那日她们两的对话。
“你可别打常紫主意啊,说不定会害了她。”故莞气势压制。
嗯,有点凶。
“放心吧,不过确实我们需要借助一下常紫,不过不会让她因此受伤,而且常紫需要有个后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一个后宫的女人若没后家支撑,独靠着宠爱,很难。
“后家,你该不会指……我吧?”故莞一脸质疑。
戈白挑眉:“嗯,不然还能是谁,若是常笙的话,以常笙的能力自然胜任不了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官,二皇子也不会让常笙做,常紫望着常笙平安,便更不会举荐常笙,反而会与二皇子有嫌隙,但你不一样,你本来就有这个能力可以,你是武将,握有兵权,可以给常紫在后宫一个强有力的支撑。”
“常紫你不是也将她视作妹妹?只是抬到了台面上做而已。”
似乎也是这个理,常紫现在除了认识我们,便也找不到人依靠,她本来就没什么心机。
故莞点点头,又听戈白说到:“那也只是从长远来看,现在谁都知道常紫受宠,若真锋芒毕露,丘世谦不会把矛头指向她吗?所以你这里便十分关键。最主要的是你现在认常紫做妹妹,对于丘世谦的威胁便更加几分,他原本就急着除掉你,有了这层关系,他更加急,近期一定还会有活动。”
“所以你是想让我这样做,迫使丘世谦再出手?”故莞问道。
“嗯,慌就会出错,百密总有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