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声虽然人在国内,但其实任务依然繁重,这一年他博士毕业,虽然家里条件不错,让他不用担心学费等问题,但博士这几年的funding并不好申请,加之林牧声也不太愿意问林远航谈及过多开销的问题,所以他的大部分用度都是自己在解决,外公外婆留给他的遗产不多,但足够承担起他的一部分花销,余下的一些,他就会接下某些大学或研究生假期paper项目,本打算做完手里最后两个项目就不用再接活了,但因为林远航和张彤意外离世,他也耽搁了交付。
如今毕业在即,他本不想和大部分同学一样,选择转去量化金融行业,而是打算继续留英,争取高校教职行业,教书的同时还便于他能有更多时间进行自己喜欢的高数研究。但如今林影寒的出现,让他彻底打乱了计划,他思来想去,觉得回国任教也是不错的选择…
最近家里各项事情都慢慢解决,他也就开始安下心来研究国内教职申请的各种手续。并且还得坚持完成在巴黎综合理工的项目研究。
林牧声活了30年,性格虽然少话,但并不算阴郁,做事一向分清轻重缓急,也自持理性,恪守原则。但没想到自己在而立之年犯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错…如今他还想要一错再错…
目前放在他脑子里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林影寒跟他走,一起去欧洲,以情侣名义开始全新的生活。要么他回国,守着她,不管要多久的时间,他都会守着她。如今看来让她跟自己走是不可能的,那他可以放弃在英国的事业…
他一向明白,人生在世会遇见千百种喜欢的事物,但只要有一种,抓住了,发展到极致,那人生就是完美的。
他的人生,前30年抓住的是数学,剩下的岁月,就是林影寒。
林牧声赶完一篇paper,有些疲惫,回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林影寒,兴许是白天闹的太厉害,现在吃饱喝足,睡的很熟,模样和他5年前记忆中的小高中生相差不大,只是个子更高挑,举止也更有女人味了一点。
他起身出门,不忘把房间从外面锁上,来到林影寒的卧室,准备打扫昨晚的战场。
昨晚他太激动,射的尤为多,林影寒也敏感的响应他,整个床单被弄到乱七八糟,体液遍布。
他把林影寒散落的衣物一一捡起来,然后收拾床单被褥,长年一个人在国外生活,让他做起家务来得心应手。
一把扯下床单,一个黑硬的东西直接砸到了地板上,哐铛一声响,是林影寒的手机。屏幕由于震动正好亮了起来,有两条短信。
“起床了吗?要好好吃饭,昨天看你瘦了…很担心你。”
“明天你大概几点到学校?我去接你,或者提前到学校等你?”
署名赵政博
林牧声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到自己裤子口袋里,继续换床单,他不是没有情绪,但知道自己现在没有理由去质问,昨夜之前,他们还只是亲兄妹关系,他对她的关心,仅止步于亲人间。何况她这样出色,有男性追求示好再正常不过。
但他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闷声把换下来的物件扔进洗衣机,他回到房间。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一下,两下,然后里面的人就放弃了尝试。他不急不慢的掏出钥匙旋开锁眼。
“醒了?”声音平缓的问。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已是傍晚6点的天,房间有些昏暗,他看见床上有人趴着,没有动。
知道她在装睡,林牧声关上门,轻轻走过去坐到床边,手指延着她裸露在外的身体轻轻勾勒。
林影寒在林牧声出门后没多久就幽幽转醒,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回忆起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她果断下床,先是看了一下窗户外的景象,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二楼,窗户设计也是卡好了尺寸的推拉装置,初衷是为了防止有人意外跌落,可现在却成了她最大的难题。
放弃窗户这条路线后,她来回在房间里笃步,心里急的不可开交。她上午发现了林牧声有出去就锁门的习惯,所以根本不寄希望于门可以打开。
焦急的心情愈发严重,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想着对策,手机和衣物都在隔壁房间,她根本无法接触到外界,看着桌上合着的笔记本电脑,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林牧声心思极为细腻,如果她动了,他肯定会知道。
林影寒有些气馁,手握在门把手上,真恨不得把门给撞开,她泄愤一般的上下用力扭动了两下门把手,好像只要她心愿够虔诚,门就一定会打开似的。
但门没有开,却传来了听不太真切的轻柔脚步声,肯定是林牧声回来了!
林影寒吓的不轻,连滚带爬的冲回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动作匆忙又慌乱,以至于被子只是斜斜的搭在了身上,她也不敢再调整动作。
林牧声当然不会拆穿她,只是在昏暗的空间里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他仿佛还能听见她有些紧张的喘息,这样的感觉神秘且暧昧,除了两人的气息在交融,再无其他。
他的手指顺着林影寒露在外面的肩胛骨轻轻上下滑动,然后滑倒纤细的腰肢,还想继续往下伸,林影寒突然翻身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黑暗里两个水亮的眸子泛着光,恶狠狠的瞪着他。
“原来已经醒啦。”林牧声装傻充愣,嘴角微微扬起,并不明显的笑意。
“我想回自己的房间。”林影寒并不接他的话,说着自己的诉求。虽然回到自己的房间也逃脱不了他的桎梏,但那毕竟是她熟悉的环境,那里还有她的手机,只要拿到手机,事情就好办了。不管是报警,还是联系同学,只要能接触外界就好办了!
“我说过了,就待在这里,难道这里不好吗?想上厕所也不用麻烦。”林牧声在正常不过的拒绝了她。
林牧声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可我没有衣服穿,你放我回去,我要穿衣服。”
“想穿什么,我去给你拿,最近几天你都不用出门,家居服好不好?”他说话的样子真诚极了,不带一点压制,可句句都是拒绝的话。
林影寒知道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不理他。过了一会儿又想到什么一样,“我想洗澡。”
热水冲在林影寒身上晕晕乎乎的,从头顶淋下来,缓解了一身的疲惫感,眼泪流的多了,已经没有想哭的感觉,她用花洒对准自己私密处反复冲洗,昨夜的记忆因为酒精而不清晰,她只恨自己在模糊中仿佛尝到了快意的滋味。
在厕所里磨蹭了接近两个小时也不愿意出来,林影寒实在不想面对外面那个男人。
小声打开浴室的门,天已经全黑了,房间的大灯没有开,床头的小灯亮了一盏。她穿上林牧声如约拿给她衣物,慢慢挪出来。
林牧声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看手机,听见她出来也没有理会,她下意识看了房门一眼,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她就已经在脑子演练了10多次从门边冲出去的场景。她正沉浸在幻想中,林牧声手里手机收到短信的铃声把她拉回现实中。
“我洗好了。”她主动打招呼,想要请林牧声出去,她要睡了。
林牧声站起身和她面对面,看着她还有些微湿漉的头发,伸出手拂了拂,快干透了,不碍事。
他没有说话,一把把林影寒带进怀里,抱了一个满怀,低头细细的嗅闻她出浴的香气。
“放手!”林影寒生气的拒绝,想要推开箍紧自己的人。
“天黑了…”男人不止没有松开手,哑着声不明就理的说了一句。
他等林影寒洗澡的时候百无聊赖,拿出她的手机来把玩,林牧声从来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可就是她的东西,他好像无论什么都想要一探究竟,自然而然的点开了相册,手指划着她的过往,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扮丑做鬼脸的照片,芭蕾舞表演时的后台合影,路边吃过的小吃,随手拍的小狗,一切都充满朝气与活力,让他的心也随之温暖,这是他的妹妹,他最后的家人,他要用生命去爱护的人…
好巧不巧,伴随“叮”的一声,手机上方弹出了一条短信。
“休息了吗?没睡的话,能不能给我打一个电话?想听你的声音。”署名依旧是赵政博,林牧声脸色瞬间变了。
林牧声把女人死死的禁锢在怀里,嗅闻的动作变成了没有章法的吻,火热的嘴唇在她头顶发梢间来回摩擦,像一个急迫需要归处的流浪者,在狂风暴雨中寻找着他的避难港湾。
林影寒怕的哆嗦,把头埋的低低的,不让他有机会得逞,一边用手推搡他,“不要这样!昨天就当是一场噩梦,让它过去吧!求求你不要再让它发生了!”她带着哭腔的喊。
林牧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抱住她的腰,让两人一起躺倒在床上。
“不要拒绝我…我真的很需要你。”他一边胡乱的啃吻,一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