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可怕的一星期,足以让他的所有尊严都坍塌的一星期。
那是他头一回吃人肉,完全崩溃,吼着要自杀,喝掉少年鲜血的那一次,之后发生的事情……
食欲得到了满足,肖清清醒了。清醒,意味着再次珍惜自己的生命,就意味着进一步的挣扎。
他心里清楚,他是有错,但错不至于被少年这样对待。8岁那年,主动走向父亲的是少年,那时候自己那么小,无法得知真相,无法分清对错,胆小,也是值得理解的。是父亲主导了那毫无人性的实验,这一切罪孽的根源,是家族本身。那么又凭什么,让自己这个无辜的人,来承担报复??
他首先冷静地给少年分析来龙去脉,而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几个小时后,又去给他拿了一块肉。他开始嘶吼,开始挣扎,随后少年用蜘蛛网把他拖到了一个更黑的房间,铁门被锁上,少年离开了。肖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机落在哪里了,他完全无法联系外部。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肖清再度崩溃。
饥饿让他痛苦,理智让他痛苦。
他的力量可以让他打碎木门,可是,被上了三道锁的铁门,他无能为力。
少年再度出现之际,他疯了一样地想要跳起来攻击对方——实际上,他的脑子里,已经闪现了无数次,他到底要怎样趁着思维尚存的时段里将少年制服,从那扇铁门逃出去……然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也要报警。他再也承受不了了。他相信,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疯掉。
然而,他没有想到。
他的双腿,他的双手,被坚韧的蜘蛛网狠狠地绑在床上。
少年就在他的周围,点上了几十成百根蜡烛。明晃晃的世界里,他端来一桶热水,耐心且温柔地给肖清擦身,从他的额头,一直擦到他的双脚。他脏掉的衬衣、他的皮带、他的长裤,被少年缓缓扔到一边,很快,他全身赤/裸。
无论肖清怎么挣扎,怎样吼叫,他似乎都听不到。或者说,他已经将肖清的挣扎,当成了他对哥哥的撒娇。
他的嘴唇一直弯弯的,蓝紫色的眼睛里带笑,喉咙里甚至哼着愉悦的旋律。一遍又一遍,他在袅袅热气中擦拭肖清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他银白、微卷的发丝从脖颈后滑下来,他胸前紧致的肌肤从宽松的睡衣里露了出来。
从他身体之中流溢而出的芬芳,竟然再度蛊惑了肖清。
肖清的双眼失焦之际,少年终于俯下身来,逐渐靠近肖清干涸的嘴唇,却只是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并没有吻上去。他的声音喑哑:“想要吗?肖清。”
肖清的理智在灰飞烟灭,他的牙齿陷入了嘴唇。
少年苍白、病态的双手顺着肖清上下起伏的胸膛滑下,擦过他的腰腹,拂过他已经挺/立的部分,却不加刺激。他又问:“想要吗?”
过了很久,一个字才从肖清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不……”
少年有些好笑地看着肖清快速兴奋的部位,抬起他的大腿,侧头吻上去,细致耐心地舔舐着。他的另一只手探向肖清羞耻无比的部分。这个部分上次已经跟少年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结合过一次,这里也会发生相关的变异。果然,少年的中指刚将第一个指节没入,那里就水湿了。
肖清的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很明显,他已经完全被本能侵占。
被同化的人,对同化者的渴望,那是相当可怕的。
可明明已失去了所有理性,肖清还是在挣扎。他皱紧眉头,闭上双眼,沙哑地吼叫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恨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恨你……你这恶心的怪物!!!”
少年所有温柔的举动在顷刻间变化。
他就像头不知怜惜的猛兽,用丝线将肖清折叠成极其屈辱的姿势,不懂节制地侵/犯他。
那一个星期,少年一次又一次地捆绑、并侵/犯他。让他的下/体一塌糊涂,让他叫不出声来,让他满脸泪水鼻涕,让他无法控制他的身体,甚至无法阖上他的后/穴,让他满肚子、乃至全身,都是肮脏、腥臭的白浊,让他彻彻底底无法反抗,无法逃离,无法哭泣,彻底成为欲望的囚徒。
也就是那个星期,肖清唯有的思维,也被挤压得所剩无几。
他不再傻傻地反抗,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下贱的生物。只要不去惹他行为变态、喜怒无常的怪物哥哥,实际上,他过得还行。宠他无比的哥哥,将他的吃喝拉撒全管了。他只需要当只供人发/泄的宠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