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得很对。”
岑九思毫不吝啬地夸赞,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
“不过,我相信他不敢冒险。”
“即使他有这个念头,但他会衡量。”
“你的药丸没有可替代的。”
这一点岑九思很坚信。
这几天夫妻俩也研究过那些药植,和传统的中草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而且用灵泉水浇灌种植,用灵泉水制药,药性非常好。
不然他这么重的伤,不说半年,没有三五个月是下不来床的。
但他现在感觉身体比受伤前似乎还更好,要不是腰腹上的伤痕,连他自己都以为只是做了个梦而而已。
楚娇收拾着药箱,叹了一口气说:“我就担心这样。”
“有时候无可替代就未必是好事情,一枝独秀太扎眼,容易被人惦记着。”
她目睹过宫里的那些风风雨雨。
往往一枝独秀的人,下场往往来得快且惨。
“我就担心啊,万一秦家两位公子都好了,你对他们来说就没了用处。”
“相反,你为秦家做的那些手尾,秦家要是想为自己的两个儿子铺路,必定会用你的血来扫清这条路。”
“事情是你做,即使都知道是秦家在背后,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到头来他们障碍扫清了,一家人和乐安康,你就得时时刻刻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了。”
“从古至今,鹰犬爪牙的下场可都不怎么样。”
“你现在就是秦家的爪牙。”
楚娇转过身来看着他,说出自己心头的担忧。
岑九思抱紧她的细腰,在她脑门亲了亲,“你怎么老是把事情想得这么坏?”
还是他能力不够,不然媳妇儿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连鹰犬爪牙这种词都用出来了。
“不是我把事情想得这么坏,而是咱们的处境本身就坏。”
“我还能往好的地方去想吗?”
“自古善弄权术之辈,心大多都是狠的。”
“你可不要掉以轻心,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清醒才行。”
楚娇叮嘱他。
心里这会儿也才意识到,如果按照她前世的年纪,她可是要比他大上几岁的。
他也才二十六七的年纪,按照这个时代的轨迹,他经历的太少。
她是自幼就在宫里耳濡目染,也亲眼看到过他人高楼起,他人高楼塌。
今日之风光,明日之门可罗雀。
“放心。”
岑九思凝望着她,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那一抹叹惜和忧虑。
她这个年纪不该有这样的眼神才对。
苏家的情况他去查过,这些东西不像是苏家能够教给她的。
她说话的语气,行事做派看似懂事,但实则都是权衡利弊之后,才选择去做。
十分谨慎小心。
这已经不是懂事了,而是习惯性地本能。
换句话来说,她是在保命。
这只是她生存的手段。
什么样的环境下才会让一个二十左右的姑娘培养得时时刻刻都要考虑生存的问题(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