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生与孙闻溪对视一眼,随掌事一同前去查看。
到了地方,只见那叫二娃的男孩正口吐白沫,眼瞧着出气多进气少了。
夏景生上前把了脉,又在孩子的腹腔处摁了摁,神色狐疑道:“他肚子里有东西。”
说着,夏景生开了张催吐的方子,让人带着去抓药。
很快,药煎好了,有调皮的孩子竟连药都抢着尝。
汤药气味呛鼻,孩子尝了一口,吐舌道:“呸,呸,这药可苦了!”
夏景生闻言,手上一顿,蹙眉道:“你说什么?这药是苦的?”
他尝了一口汤药,面色骤变,厉声道:“药材不对,方才是谁抓的药?”
慈幼院的一名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站出来:“是……是我。”
“你是按方抓的药?”夏景生问道。
“千真万确,我拿着方子,去段家药铺抓的药。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去求证!”工作人员言辞凿凿。
“莫不是抓药的伙计一时疏忽,抓错了药材?”掌事试探着问道。
夏景生眉头紧蹙,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碗药的效用,与他所开的方子背道而驰,不仅不能催吐,还会促进消化与吸收。
若是二娃当真稀里糊涂地将药喝下,只怕情形不妙。
夏景生提笔,在方子上做了标记:“再去抓一次药。”
所幸这一回,拿回来的药是对的。
二娃服药后,起先无甚反应,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忽然从床上弹坐起身,扶着榻沿干呕起来。
那呕吐物竟是一只只活蹦乱跳的蟾/蜍。
“啊——是蟾/蜍,活的蟾/蜍!”围观的孩子四散跑开,掌事全然愣住,半晌才颤声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景生低头,数了数蟾/蜍的数量,足有八只之多,也不知二娃是怎样吞下去的。
将蟾/蜍吐出来后,二娃陷入了昏睡。
幸而那只是普通的蟾/蜍,若是蟾/蜍的表皮沾着毒素,只怕二娃早就没命了。
二娃睁眼时,床边围了一堆人。
他平日里是个小霸王,这会儿却怂得不行,一个劲儿地嚷嚷:“是阿川,阿川害我!”
夏景生问掌事:“谁是阿川?”
“是院里一个少年,与二娃素有嫌隙。”掌事的沉声道,“去把阿川叫来。”
出人意料的是,阿川是个白净、削瘦、沉默的少年,穿着一身带补丁的长衫,毫不起眼。
“你就是阿川?”夏景生问。
阿川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夏景生,轻轻点了点头。
“阿川,我就是吃了你给的糖才肚子痛的,你存心害我!”二娃愤愤地指控道。
“我没有。”阿川轻声道。
“就是你给我的糖,那糖可好吃了,我吃了很多,你还想抵赖!”二娃满脸愤慨。
“我真的没有。”阿川抬眼,略显胆怯地看着面前一圈人。
掌事沉声道:“阿川,你说实话,你究竟在糖里加(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