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苗志舜的震惊，彭奕行似乎对此早有意料。
“干的漂亮，就是瞄准的时间有点久。”
“只是蛮力而已。”韩东表情难掩失望。
其实刚才韩东已经动用了长生真气这种超纲的力量，抵消掉后坐力，强行将枪支控制在原地，才开出了一模一样几乎没有间隔的两枪。否则的话，小臂的肌肉撕裂都是轻的。
韩东理想中的枪斗术，身体应该能与枪械完美协同，如使臂指。一次接一次地开枪应该像一套招式一般行云流水，顺势而为校正准星并射击。
“做到了就是做到了。”彭奕行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能赢就是正义。不管是顺势而为还是霸道控制，都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不分对错，没有高低。
“你相信就好。”韩东倒是松了口气。
枪斗术目前只是一个概念，需要大量的理论知识和数据填充才能变成一门切实可行的技能，指望韩东亲自动手，根本不现实，彭奕行有这个意愿自然最好。
“接下来我准备开一家武馆，你过来跟我学拳。”
“你有空也到我家来，我教你改枪。”
看着彭奕行和韩东两人越来越投缘的模样，苗志舜暗道：“这两人不会搞出什么乱子来吧？”
数天后，实战射击的靶场里，一个潇洒的身影在靶场里不断穿梭。
他的姿势大异于传统的射击方式，没有浑身紧绷地举着手枪对准目标靶，而是近乎随意地举枪，射击，换靶，射击，全程突出一个字——快！
最终，靶场清场的时间是1020秒，这已经是靶场的最好成绩了。之前的最快速度是彭奕行的1023秒。
靶场里射击的正是韩东。他使用的射击姿势，是彭奕行综合了韩东的武学智慧和自身的枪械知识，设计出来一个枪斗术雏形。
这些天来，彭奕行已经意识到自己和韩东在身体素质上的巨大差异。限于自己的功夫短期内无法速成，彭奕行干脆根据韩东的理论身体素质，先为他设计了一套射击姿势。
虽然这套枪斗术10测试版离着理论上能够一人成军的枪斗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韩东的出枪速度和准星提升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其中包含的身法也足以应对市面上绝大多数枪械。
所以，仗着有这套简陋地不能再简陋的枪斗术傍身，韩东已经迫不及待抹去心头那股由狙击杀手带来的阴霾了。
放下手枪后，韩东拍了拍彭奕行，做了告别：“暂时就这样吧，接下来先休息一段时间。”
彭奕行皱起了眉头：“没必要，我会尽快改进的。”
韩东看着彭奕行哀怨的表情，笑道：“功夫分为养和用，你只用不养，迟早身体被掏空。听我的，最近不要把精力枪斗术上了，好好练功。”
眉毛都快掉没的彭奕行无奈地点头。
对于彭奕行来说，枪是他的全部，但对韩东来说，枪只是武器而已。枪斗术也一样，彭奕行认为枪斗术是他人生的终极之“道”，而韩东只是把枪斗术当一门技能而已。
但偏偏彭奕行还不能对韩东的态度说什么，毕竟枪斗术的概念还是韩东提出的，同时他还是目前全世界唯一掌握枪斗术的人。
彭奕行鼓起勇气，惴惴不安地问韩东：“如果我有新成果了，怎么找你？”
“花园街音像店。”
见到韩东和彭奕行分开，菲菲终于松了口气。
这几天，彭奕行和韩东一拍即合。由于两人都迫切学到对方身上的长处，好研究出枪斗术，几天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一直聚在一起研究。
本来准备趁韩东在自己身边时充充电的菲菲，都没找到机会接近韩东，搞得她甚至都开始怀疑韩东是不是被彭奕行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男人给掰弯了。
菲菲状若桃花，剪水的双眸期待地望着韩东：“东哥，今晚……”
韩东一脸兴奋地说：“今晚是个试验枪斗术的好机会。”
菲菲满脸错愕，神情瞬间变得沮丧：“试验枪斗术，你刚才在靶场那不叫试吗？”
韩东摇头：“实战射击比赛不是实战射击。”
菲菲皱眉：“那你想怎么练？抢银行吗？”
“好啊好啊！带上我！”菲菲的提议令杀手菲兴奋了。
韩东笑道：“你觉得我带个面具出去行侠仗义怎么样？冲着罪犯大吼一声——爱慕百特曼！”
“哈哈哈……”杀手菲指着韩东，忍不住大笑，“主人，你也看灯塔国漫画吗？”
“一个旺角揸fit人，跑去行侠仗义，不合适吧？”虽然菲菲相信韩东是个好人，但韩东这样的表现实在有点超出她的理解范围。
菲菲随口说出的话，令韩东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兴奋了。
韩东迅速收拾心情，恢复了冷静。
安静了良久，韩东沉吟道：“那不如，我不当蝙蝠侠了，当撒旦或者路西法？”
“你是说，当杀手？”菲菲看着韩东，忽然回忆起上次在靶场见过的天使1号。
菲菲清楚，韩东自称撒旦的用意，是冲着杀手之王炽天使去的。
那天回来后，韩东就开始接触杀手世界。菲菲也因此知道杀手组织有个国际惯例，都爱用洋人的神名，什么托尔、天使x号，炽天使之类的。韩东取个撒旦的名号，显然是存了染指杀手之王的野心。毕竟路西法可是排名还在加百列之上的大天使，谁是杀手之王显而易见。
韩东点头承认，随后又道：“当然，主要还是练习射击。”
“都一样。”菲菲贴着韩东，抖了抖眉毛。知道韩东要出去杀人后，菲菲刚才被打压下去的情欲又一次高涨了起来：“我在家等你。”
……
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枪械给自己造成的阴影，就要去火力覆盖的战场中消除。
今晚恰好有这么一处战场。
因为港岛警界某位神枪手准备搞事了。
警务处西九总区。
之前停车场救出罗继的袁浩云，对东星人马的重火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可还没等他查出什么，军火贩子小胡子就被人一枪崩死在了图书馆。
而今天他收到了线人小高的情报，尊尼·汪要带人扫海叔的仓库。
哪怕他在调集兄弟猪准备火力时被彭警司勒令停止行动，立志为兄弟报仇的袁浩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恰好，韩东也知道这条情报，因为他给小高的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