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家相互介绍,相互握手,热情地交谈着。
有意无意地,郭拙诚将朱赞慰也介绍给了褚绪基和文保衡两人,也介绍给了宋耀明。
这个动作没有引起关应杰、熊慧忠的注意,因为他们的心思全乱了,他们在思考褚绪基和文保衡到来之后自己如何守住自己的权力了:“加上原来的七个常委就是九个,郭拙诚掌握的票数一下增加了三票,如果蔡真、贺添、严华健、陈建波中随便过去一位,自己这边一下变成了弱势,这可怎么办”
显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等到走近大礼堂时,关应杰、熊慧忠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随同宋耀明过来的一位组织干部不但安排褚绪基、文保衡随着宋耀明和郭拙诚上主席台,还安排了朱赞慰、叶樟上主席台。
这个时候上主席台的意义不言而喻:朱赞慰和叶樟都将得到提拔!
当郭拙诚这个主持人先对省委领导的到来表示欢迎并宣布会议开始后,宋耀明将省委的红头文件大声地念了出来:“……,经省委研究决定,兹任命褚绪基同志为琼海行政公署第一副书记,常委委员;任命文保衡同志为琼海行政公署第二副书记,公署第一副主任,常委委员;任命朱赞慰同志为琼海行政公署常委委员;任命叶樟同志为琼海行政公署常委委员。望这些同志在郭拙诚同志的领导下……”
所有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第一副书记、第二副书记、第一副主任那关应杰、熊慧忠怎么排
关应杰突然大喊道:“我抗议!你们这是公权私授!”只见他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就如得了失心疯似的。
被打断话的宋耀明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喝问道:“谁在大喊大叫给我站起来!你有没有组织姓了,有没有纪律姓了站起来!”
一个大权在握的省委领导的威风可不是一个公署副主任所能抗衡的,,甚至比对待宋耀明的讲话还认真、还庄严。
宋耀明坐在台上对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开始有点不舒服,但随即就释然了:“自己作为一个省委领导怎么这么小心眼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人家的命运都抓在他手里,谁敢不重视他尊重他我自己之所以亲自过来宣布常委排名不就是为了给他背书,为他撑腰的吗现在效果达到了,我怎么还会产生不高兴的想法,呵呵,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想到这里,宋耀明自嘲地笑了笑,目光看向侃侃而谈的郭拙诚,不由产生了一丝羡慕。
散会之后,宋耀明又组织召开了一个简短的常委会议。在这个小型会议上,他再次强调了上级领导对郭拙诚的信任,要求大家都支持郭拙诚的工作。接着,常委们一个接着一个表态支持省委领导的决定,表态支持郭拙诚的工作。
在会上,宋耀明还透露上级将调走现有公安局局长,建议孙兴国接任局长。同时他还指出省里下降一名叫孙雪的年轻女同志到公署卫生局担任第一副局长。
开完会吃完饭,宋耀明告别郭拙诚他们走了。
宋耀明离开的时候,关应杰也病倒住进了医院。
但也有很多识时务的干部,宋耀明刚刚离开,先后到郭拙诚办公室汇报工作的开始络绎不绝,不但蔡真、贺添、陈建波来了,熊慧忠也来了,下面公署机关和县领导也来了。
郭拙诚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作跟他们一一见面交谈。对这些前来表忠心的干部,郭拙诚又是鼓励又是提要求,相当于一手抓棍棒一手举胡萝卜,这些干部也开始知道了郭拙诚的本事,一个个服服帖帖小心翼翼地告辞。
郭拙诚和褚绪基、文保衡两人反而没有时间谈心,最后只能在晚上的接风宴上说了几句话,真正的工作谈话到第二天下午才进行。
两个人都是一顶一的聪明人,又曾经为伊拉克项目的事跟郭拙诚打过很多交道,所以郭拙诚跟他们根本没有过多的寒暄,在办公室坐下后,他就将自己的规划直接给他们说了,同时要求他们每人负责一个基地:褚绪基负责化工基地,文保衡负责船舶基地,郭拙诚自己负责钢铁冶炼基地和三丫市旅游城市建设。
对于郭拙诚疯狂的计划,两个前世的总理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更没有说郭拙诚这是异想天开。等郭拙诚将计划说清楚后,三人就凑在一起认真研究起来。
两个前世的总理和郭拙诚这个重生舞弊者凑在一起,自然效率奇高,一条又一条办法和措施很快就被他们商量出来。这让旁边负责记录的卞凉惊讶得目瞪口呆,根本分不清他们三人是在讨论问题还是在写科幻小说,原以为只有郭拙诚吹牛,想不到新来的两个常委其吹牛的本事不在郭拙诚之下。
卞凉多少也算是一个见多识广的知识分子,当郭拙诚的秘书以来也一直关注国内甚至国外的情况,他也知道郭拙诚的一些想法,只要有时间,他就寻找这方面的资料,因此他对中国钢产量、船舶吨位、化工厂规模、旅游状况等等都有一定的了解。
可是眼前的三个人的话完全颠覆了他内心的印象,他不知道是自己掌握的数据不对,还是这三个人太不了解情况。因为他们为琼海岛订出的计划列出的数据根本不是一个公署、一个地区,甚至不是一个省所能能够完成的,完全是国家级的。他们三人似乎将琼海岛看成了一个国家,计划中列出的数据都是大得吓人。
卞凉心里腹诽道:“一个贫穷落后的岛屿怎么可能生产这么多钢铁,怎么可能制造这么多船舶,怎么可能生产这么多化工产品,吸引的外国旅游者怎么比全国所有的旅客加起来还多你们是喝醉酒了吧”
不过,卞凉知道自己在这里没有任何发言权,他只能强行压住自己说话的冲动,默默而认真地记录着他们的话。
三个人都没有喝酒,但他们却如喝醉了酒的醉鬼似的,总说着让人目瞪口呆的话语。他们从下午两点开始一直议论到晚上,直到凌晨三点才结束,散会的时候郭拙诚还收缴了卞凉的记录笔记,并要求他严格保密。
其实,郭拙诚就是不说,卞凉也不会说出去,因为他认为这些话都是疯话,无论是计划、目标还是措施都充满了假大空,根本不可能实现:
国家会为了我们公署提出的目标而搞全国姓的大会战吗国外投资商会按照你们狮子大开口提供这么多投资吗这么多钱就是建一个小国家都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