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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有点儿长辈向晚辈鼓励的意味了,别看只是一句空话,里头却是透露出了很多意味深长的心思,只有关系亲密到了某种地步,才会说这些大道理,这就如同同样的话,自己的长辈可以说,可是其他人说,就未免显得冒昧,而苏县令端着长辈的架子,却也透露出一个信息,从今往后,苏县令和徐谦的关系再不是县官和治下小民这般疏远。
徐谦道:“大人教诲的是。”
苏县令颌首微笑,又道:“本县这里倒是有一些从前读书时的笔记,现在虽然用不上了,可是一直舍不得丢弃,里头有许多本县对八股经义的心得,你借去看看,或许能从中有所体会,离县试还有三个月功夫,这三个月,你切不可大意,须知学海无涯,这县试虽是小考,却也关系重大,你需打起十二万分的心思,悬梁刺股,做好准备。”
苏县令顿了一顿,又和蔼地道:“若是有什么疑问,本县多少有些心得,也可以来本县这里讨教,眼下新皇刚刚登基不久,大赦恩科诏书频繁,正是你奋进之时,需心无旁骛,不可有丝毫松懈。”
徐谦原本只是希望苏县令能取个表字,拉近一下二人的关系,到时候县试时放一放水便已是阿弥陀佛,谁知苏县令一番言语竟有引以为自己人的意思,这让徐谦很是意外,他接过苏县令的读书笔记,足足有半尺厚,里头全是蝇头小字,都是一些做八股文的心得,这种笔记在市面上绝无仅有,便是多少银子也买不来,只有那些世家大族之人,家里若是出了登科的人物才能借阅一观,想不到这苏县令居然连这个都舍得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