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你怎么称呼?”李毅思索一阵,缓缓问道“沈樱!”
“沈姑娘,任何单位或个人,都不是独立存在的。纺织厂的问题,不单单是你们职工的事情。当然啦,你反映的问题,我会认真的考虑。结合实际情况,尽量照顾到你们职工的感受。”李毅道;“我跟你说两点,第一,今天那份布告,不是我写的,也不代表我本人的意思。第二,我在这里答应你,纺织厂的职工,我们县里一定会给出一个妥善的安排。”
“这么说,你还是要让我们的厂子破产?”沈樱问。
“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再讨论了。”李毅点点头;“我们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尽量的减少政府和职工双方面的损失。”
沈樱委屈的双眼里噙满了泪水,她的双眼,又开始四下搜寻。
李毅轻咳一声道;“沈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请回去吧,纺织厂的事情,我们在下周一定会拿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出来。”
沈樱并没有离开,她缓缓抬起双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女式粉红色衬衣,下身穿一条蓝色的牛仔长裤,整个人显得十分的修长苗条,让人仿佛可以嗅到一种干净清爽的青春味道。
她害羞的低着头,微闭着双眼,但神情十分坚决,动作虽然绂慢却不停滞。
她解开第二粒纽扣时,露出半边雪白滑嫩的胸部,李毅感到不妙,伸手去拉她的手臂,一把抓紧她的手腕,用力拉开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解下面的扣,沉声说道;“沈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李书记我把我的身子交给你,求求你,不要让纺织厂破产,好不好?”沈樱银牙轻咬,轻声说道。
“糊涂!你这是什么思想啊!”李毅生气的道。
“李书记,你曾经不只一次叫我放心我也请你放心,我也向你保证两点,第一,我的身子清清白白,你绝对是第一次享用他的男人。第二,今晚迂后,我绝对不会纠缠你,只要你收回成命,今天的事情就烂在你我的记忆里,再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沈樱用力抽手,却抽不出来,她偏过头,执拗的看着李毅的双眼。
李毅也盯着她的眼睛看着这是一双清澈的双眼,有着乌黑的双眸和瓷白的眼球,她看向李毅时,灯光正好在她双瞳里留下两个发光的圆形,看上去十分的闪亮。
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女子,甘愿献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呢李毅皱了皱眉,冷笑着说道;“这么做也是候县长教你的吧?”
沈樱微微一讶随即很静的道;“是我自己这么做的,跟别人无关。”
但她刚才那抹一闪即逝的讶异并没有逃过李毅的双眼。
李毅嘿嘿笑道;“沈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被人利用了。”
沈樱道;“这是我自愿的!”
李毅松开她的手,缓缓说道;“沈姑娘,你走吧。以后少听别人的唆使,来干一些蠢事。你是一个有着高学历和丰富知识的现代女性,怎么也这么容易就听别人指使,轻易地就把自己的宝贵身体交出来任人玩弄呢?你这么做,又怎么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父亲?”
沈樱红了脸,低下头去,说道;“我想保住纺织厂,候县长跟我说,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保住它。”
李毅冷笑道;“他是不是还跟你说,要说打动我,就必须送一件宝贵的东西给我?你思来想去,你最宝贵的东西,除了你的身体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他虽然没有直接脂使你前来色诱我,但在他的语言里面,一定有着十分露骨的暗示,对不对?”
沈樱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李毅笑道;“不瞒你说,这种手法,我见得多了。你们都以为我年轻,难免会有些好色心思,想用年轻貌美的身体,来跟我达成某种交易,可是,我这个人吧,嘿嘿·既不贪财,也不好色。所以,你的计划要落空了。”
沈樱听到李毅这段赤条条的话,无奈的凄婉一笑,说道;“李书记,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只要你肯同意我的要求,不让纺织厂破产。”
李毅背着手,在房间踱步,沉吟着没有回答。
说老实话,他很想帮她这个忙,可是,这个忙,不比在西州帮那个关心砚,随便找两个人就能搞定。
这关系到临沂县国有企业改制的大问题啊!岂能儿戏?
沈樱见李毅这个样子,就知道▲毅已经被自己打动了,进而说道;李书记,你也是搞经济建设的一把好手,你也觉得纺织行业大有前途,为什么不搏一把呢?从你们官员的角度来说,救活一个厂子,政绩肯定要比破产一个厂子大吧?”
李毅停住步子,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今后两三年,将是非常难熬的一场噩梦!我们的许多国有企业,不趁着现在赶紧改革,日后将更加成为政府的大包袱。”
沈樱道;“危机又何尝不是机遇?李书记,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雄心,有胆魄的领导,你为什么不逆流而上,搏击一回呢?”
“呵呵,沈姑娘,我看是你有这份雄心壮志吧!”李毅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沈樱道;“李书记,纺织厂以前在我父亲手里时,效益很好,我记得小时候,我父亲带我去厂里玩,厂里一派繁荣景象,那时,厂里职工的福利,是县里企业当中最好的。我父亲不幸遇难去世后,厂里换了领导,效益就一落千丈。我觉得,纺织厂走到今天,都是那些当官的昏愦无能所致。要是李书记敢用我来领导纺织厂,我一定不负重望,把厂子带出来,把效益搞上去。”
李毅道;“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啊。嗯,不过,厂子效益欠佳,这是有诸多方面的原因的,只怕单凭你的热血和激情,是救不活这个厂子的。”
沈樱道;“李书记,请你给我一个机会,给纺织厂的职工一个机会。你就算叫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报答你。”
李毅道;“如果你真的想救这家厂子,办法倒也有一个。”
沈樱忙问是什么办法。
李毅道;“你可以去找人来买下这家厂子。不过·这样的冤大头只怕很少。”
沈樱闻言就泄了气,一般人哪有那么多钱来买一家工厂啊?有钱人家她也不认识啊。李毅这个办法,对她来说,等于是句空话。
见她愁容满脸的样子,李毅走到书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她,说道;“这是四海集团董事长秘书饶若曦小姐的名片,上面有她的电话,你可以跟她联系一下,看她有没有兴趣吧。她是一个投资人,专门在外面找项目花她老板的钱。只要她看中了你们纺织厂,资金就不成问题了。”
沈樱欣喜的接了过去,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几遍·说道;“以前的县招待所就是她买来的,对吗?,,李毅点头道;“是,不过,她的眼光很刁毒,你们厂能不能被她看中,还是一个未知数。呵呵,你的美人计,对她来说,是完全不管用的。要想她满意,你们还得多想想办法。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你们纺织厂的命运如何了。”
李毅说的是真话,自己虽然是一个重生者,拥有一些超前的思维能力,但隔行如隔山,李毅对纺织行业的发展并不十分清楚,借饶若曦的眼睛,来给这家纺织厂号号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饶若曦考察迂后,觉得这家厂子大有可为,由四海出资,将其收购,也不是不可艄的。
总算打发走了沈樱,李毅在沙发上坐下来,冷笑数声,心想自己有意让着候正英,不想跟他正面冲突,耐何这家伙仗着有候家在后面撑腰,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作对,这一次更是使用了极其卑鄙下流的手段,指使一个清纯的女孩来向自己进行性贿赂,如果自己把持不住,就会坠入其中啊!
李毅特意对候家进行过一番了解。
京城的候家,比李家稍有不如,但候大宝的爷爷,候晋军,却是开国的大将,解放后从军队转入地方发展,数十年来,在京城之地经营日欠,家族声望颇隆。可惜的是,中间有几年,候家人跟错了风,受到一定的打压,家族势力急剧减弱。
饶是如此,候家还是鼎鼎有名的人家,特别是候晋军年纪虽然大了,但身体十分硬朗,凭着老关系,着力培养后辈人物。候家几个后辈,也都很有出息,便是旁门支线,人丁旺盛,靠着候家这棵大树,也都叶繁叶茂,总体而说,候家正处于一个上升期!若不是中间一步踏错,比起李家来,丝毫不会逊色!
这样的人物,才算得上李毅的对手啊!难道这家伙敢来到临沂县,还如此嚣张!
李毅冷笑一声,看来必须狠狠打击一下这候家的嚣张气焰了,不将他打回原籍,他不会知道王眼长几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