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科技改造城，某秘密房间。
听了戾钧的第二个猜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因为如果那种气息只是针对他的话，那也未免有些吓人了，只是他仔细想了想之后却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他想不明白戾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想法。
毕竟这种猜测不光有些吓人，而且没有什么根据。
这世上有什么能力会是针对一个人开发的？这样未免有些太浪费精力了。
戾钧何等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赤心在想什么，冷笑一声，道：“这世界上未必不会有针对某一个人而创造出来的能力，比如，如果说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有大仇，你说他有没有可能研发出一种专门针对他的能力？”
“你是说，这陈旦和我有仇？”赤心嗤之以鼻，道，“戾钧，我敢和你保证，在这次修炼者大赛之前，我绝对见都没有见过这个陈旦，而且比赛中我俩也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你说他和我有仇？真是天方夜谭。”
戾钧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认同赤心的看法，然后道：“首先，有仇这东西，并不一定是非要见过面才可以。其次，我说的也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除了仇恨，还有很多其他的可能性会让别人针对你研究一种能力。”
“还有？”赤心明显对于戾钧这种说法感到不屑，道，“那你举个例子。”
“想举的话，例子真的有很多，但是这些并不是重点。”戾钧摇了摇头，道，“因为除了针对你个人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比第一种可能要可能的多。”
“什么可能？”赤心本来就没有戾钧聪明，在赛场上又被吓得那么惨，此时就更加跟不上戾钧的节奏了。
“第二种可能的可能性要更大，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麻烦也要更大。”戾钧叹息一声，道，“因为这种能力针对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修炼体系。”
这句话刚说出来的时候，赤心倒是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仔细一思考之后，他就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脊梁开始慢慢的遍布了全身，这感觉虽然没有比赛的时候那么恐怖，但也是赤心这一生之中少有的经历了。
因为，赤心的修炼体系，也就是戾钧的修炼体系，或者说，是他们所有的修炼体系。
如果戾钧说的第二种可能成立，陈旦这手段针对的是他赤心的修炼体系，那么实际上，针对的，就是他们所有人的修炼体系。
这，着实是太恐怖了。
想到这里，赤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着戾钧，道：“真的有可能是这样？”
“也不一定，但是至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的存在。”戾钧想了想说道，“而且目前来看，这应该也是最可能的原因了，毕竟针对一个修炼体系，总是要比针对某一个人要有意义的多。”
“可是，这不合逻辑啊！”赤心这时候刻意的压低了声音，道，“我们的修炼体系可是冥主大人传下来的，其时间之久远……不太可能有这种东西传下来吧。”
“还有就是我们的计划一直都是进行的比较隐秘的，也没有什么大范围的暴露，要是说有人可以研究的话，那也不是太可能吧。”
“话是这么说。”戾钧道，“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我也只是说这是一种可能性很大的可能罢了。”
“可是……”
赤心还想要说些什么，结果戾钧举起手，打断了赤心，然后道：“这个问题我们不用探讨下去了，就算是真的，我们两个讨论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算真的要谈，也是需要找个机会把人聚齐了再说。”
“而且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种种说法无论是真是假，我们其实都是没有办法去验证的，除非我能够找到机会和那个陈旦交手，但是我觉得，这个机会恐怕是很难找到的。”
“对方要是真的在针对我们的话，对我很可能也早有防备，具体怎么做我再想想，但是至少现在的我们不需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
赤心点点头，的确，就像戾钧说的，这个问题注定是无法通过讨论得出结果的，他们再继续讨论，真的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那我们现在……”赤心征求戾钧的意见。
“换个思考方向吧。”戾钧道，“回归那个气息本身，我们再来讨论一些其他的。”
“什么其他的？”赤心不解。
“不是说了吗？就是那气息本身。”戾钧道，“不管那气息到底是怎么释放出来的，我们最起码得弄清楚，那种压迫感，是怎么转换成恐怖感的。”
“你不是说是针对吗？”
“那只是基于一个更大前提的猜测，肯定不能拿这个直接思考。”
戾钧偏着头想了想，道：“就是那种压迫感本身的话，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感受？”
“恐怕没有。”赤心摇了摇头，道，“虽然说是压迫感，但是在我的身上几乎只是一瞬间就转换成恐怖感了，不然我最开始的时候也不会判断失误了，你要问其间还有什么，我还真的就说不上来。”
戾钧想了想，道：“那你就把你最开始的描述再说一遍吧，我仔细听听，看我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赤心点点头，然后把之前的描述都又说了一遍，虽然不是一字不差，但是也大抵相同，姑且就不再描述。
总之就是赤心在那里讲，戾钧则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分析着，然后当赤心说到了某一句话的时候，戾钧突然抬起手让他停了下来。
“够了。”戾钧道，“我现在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想不想听？”
只不过戾钧明显没有准备听赤心的回答，只是眼中不断的闪现着光芒，似乎是在喃喃自语，道：“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的话，那么之前的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赤心，我问你细节，你说没有，但是就是你的那一句对于压迫感的描述，却是给了我大启发了。”
“面对天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