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是单身?”
“你也单身,所以,你追求自己的真爱,有什么错?”
“老娘给你说点三观不正的吧。”安锦转了一圈手中的杯子,那双美眸闪烁着几分藐视的笑:“老娘要看上的男人,就算是他结婚了,老娘也得挥着锄头把人给挖过来!”
那一双凉薄冷漠的美眸仿佛看尽了这世间的苍凉,徒留下漠然。
“能折散的婚姻都不是好婚姻。”
“不过,可惜的是,老娘从来不用二手货……”
“我嫌脏。”女人那张殷红的嘴唇扬着一抹蔑视的笑。
“只要我没道德,任何人都绑架不了我。”
“懂嘛?”
你以为你击溃的是信仰,其实那只是束缚的枷锁罢了。
这世界人有多少人嘴里喊着别道德绑架,却实实在在的将别人给往死里逼。
这些人啊。
都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
“你说,人活一世为了什么?”
“就为了来这人间炼狱痛苦走一遭?”
“人生苦段,为什么不及时行乐?”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别等自己喜欢了十年的人,孩子都有了,你才来跟我说,你后悔了。”
“那时候,特么的都成二手货了,你不嫌脏?”安锦看着薄轻语,说的字字珠玑,句句没有留情面。
这原本就是个残酷的现实。
“……”薄轻语。
她咬着唇,眼眸溅入了一汪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追呗,你条件有先天的优势,怎么着,那女人也没法跟你比。”
“一个是酒鬼的女儿,一个是薄家的千金大小姐。”
“一个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可怜女人,一个是顶级名校毕业的高才生。”
“这两个对比起来,你觉的自己差到了那里?”
“更何况,你们是青梅竹马。”
“你长的也不差。”
“所以,你觉的自己输在了那里?”
“还是你以为,输在了男人的感觉?”安锦笑了。
非常冷漠的笑了,眼眸中没有一点温度。
“男人可没几个能常年坚持不懈的喜欢同一个女人,他们喜欢猎奇,可以灵魂里住着一个女人,身体里住着个女人。”
“你觉的,可能嘛?”
“那世界上就没有那样忠诚的男人了嘛?可我觉的代枭不是那样的男人。”薄轻语抿唇。
“有啊,万分之一,看你运气了。”
“一般好女人遇不到好男人。”
“好男人遇不到好女人。”
“所以都在埋怨这个世界上缺少好女人,和好男人。”
“所以才有那么多怨偶。”
“那容华呢?他会是你的唯一嘛?”薄轻语问。
“他不敢。”安锦掷地有声的说道。
她回头看了过去,那个男人的眼眸深邃沉郁的盯着她看,猝不及防,两道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他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她的身影。
安锦勾唇,朝着容四爷抛了个媚眼,柔媚的收回了眼神。
惹得别人浑身冒火,她又不管!
“那容华以后要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该怎么办?”薄轻语问。
“我会让他永远的坐在轮椅上,失去男人的能力。”安锦无情的勾起了一抹冷笑:“然后,当着他的面宠幸老娘的新人,你觉的,怎么样?”
她朝着薄轻语挑眉。
“……”薄轻语。
薄轻语知道,这女人是真的敢这么做……
“我特么要是你,早就把代枭给拐床上去了。”薄轻语闷闷的闷了一大口酒,心情低沉到了谷底。
“可我不是你,也没有锦儿的底气。”
安锦这个女人就像毒品,沾染上了就很难戒掉,没人能抵抗得了她的美艳,与生俱来的娇矜。
她要是男儿身,她立马就移情别恋了,嫁给安锦,她肯定会幸福的。
也不至于承受这暗恋的苦。
“所以你要去抢人啊。”安锦举杯跟她碰杯:“我要看上了的男人,别人,休想沾染半分!”
“敢碰,老娘把她脑袋都给剁下来!”女人的眼眸沉得可怕,里面冰冷而又无情。
“锦儿,你帮我吧,我感觉,我玩儿不过那个林柔。”薄轻语眼泪哗哗的就往下掉了起来,她抱着安锦悲伤的哭了起来。
她很多时候就在想,她要是锦儿这样敢恨、跟当、敢做的性格,那该多好。
她根本就不敢跟林柔撕破脸。
“怂什么?”
“他一没女朋友,二没结婚。”
“机会不就摆在你面前嘛?”安锦朝天翻了个白眼。
薄轻语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善良了,也太单纯了。
“呜呜呜,我不敢,我怕。”
“可我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心里又好难过,好难过。”薄轻语苦笑,伤心欲绝的抱着安锦哭。
她都等他等那十年了。
这些年,喝醉了的薄轻语可没少做出这样怂包的事情出来,醉后说再也不喜欢他了,醒来,又屁颠屁颠的满脸痴迷。
安锦伸手安慰了一下,她说不出让她换一个人喜欢。
感情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
“去试试吧,赢了,抱得美男归,输了,就当给自己一个狠狠的教训,至少,以后也不会后悔。”安锦楼着她,让她哭个尽兴。
薄轻语只是抱着安锦哭个不停,她真的不敢跟代枭摊牌,心里那种又紧张又忐忑的心里,折磨得让她心里难受极了。
安锦之后又让人叫了很多的酒,轮番的跟傅斯年和容也比起了喝酒,猜拳喝酒,谁输了,谁喝。
没多久,容也就趴下了,醉醺醺一脸憨憨的趴在桌子上,就剩安锦跟傅斯年和薄轻语,容华是滴酒不沾。
安锦猛的灌了傅斯年几杯:“来,傅斯年,这杯当大嫂敬你。”
傅斯年喝得脑袋发晕,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谢谢大嫂。”
谁知,安锦又倒了一杯:“来,这杯我再敬你,谢谢这么多年,你替我照顾容华。”
傅斯年牵强的扯了扯嘴:“应该的,他是我四哥嘛。”
容华坐在旁边,一脸处身事外的模样,那双沉郁的眼眸就这么盯着安锦看。
没多久,傅斯年也被彻底灌趴下了,薄轻语喝的小脸跎红,一脸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安锦晃了晃脑袋,拿着一杯酒朝着容华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