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得了一场战斗的胜利,南莲城士气大振。?八?一中 文?网 ?? ? w?w?w?.?8?1?z?w?.原本一些内心摇摆不定的兵士,在经过这一连串的胜利后,已经下定决心一直跟随江不弃。在乱世之中他们不求其他,只求能够安身立命。
与这边相反的是,敌方大营之中,包括公孙方在内,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神情很是凝重,尤其是石大头,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瑟瑟抖,他怕公孙方一怒之下会直接将他杀了。
这一次可不仅仅是损失了两千士兵而已,而且也覆灭了他们的一个希望——南莲城内应。
在不久之前,公孙方还把所有的希望都在了那三个内应身上,可如今,那三人却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此次他们不仅没有帮助自己攻陷南莲城,反而还帮助江不弃坑了自己一把。独自逃回来的公孙方差点没有气死。
“石大头,你可知罪?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乌涅他们三个绝对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呢?他们三个竟然协助江不弃,不仅灭了我带去的两千士兵,差点还把我杀了,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砰的一声,公孙方一掌拍在桌子上,直接将桌子拍成了碎片。此时此刻,他确实非常想杀了石大头,否则的话不足以泄愤!
石大头吓得直冒冷汗,额头直接贴在了地上,大声哭喊道:“我有罪,我不该听信那三个小人的话。但是主公,你要相信我的忠诚,我也是为了早日攻下南莲城,并不是故意想要害死你啊!”
一边说着,他还爬到了公孙方脚边上,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给我滚开!”
公孙方大怒,直接一脚踢在他的胸前,将他踢飞了出去,只瞬间,石大头就摔出了四五米远。口中吐着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看到这,公孙方总算消了点气,没有再责问他。而是看向边上的文治,凝重道:“文老,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没正式开打就损失了七八千人,我们还没有没攻下南莲城的希望?”
“这个……”文治下意识地想要劝他退兵,但想到前几天劝他退兵的下场后。他又把这些话给咽了回去,只沉思了起来。
公孙方见此,倒也不急,静静地等待着。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够相信的也就只有文治了。至少文治老成稳重,不会像石大头那样,老是劝说自己做一些危险的决定。其实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己好傻了,石大头有多少本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竟然会一直听信他的策略,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沉吟了好一会儿。文治终于开口道:“南莲城防御很弱,想要攻下它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有两个人,主公必须格外警惕!”
“哪两点?”公孙方赶忙问道。
“第一个是九江城的李绅,此人的大军多半已经在路上,必须安排好侦察兵,时刻探查他的动向,只要一旦现九江城的大军,不要犹豫,立马撤退。”文治回答道。
公孙方点了点头。“这个我自然知晓,昨天我就已经把探子派出去,只要九江城的大军出现在豫章城地界,我们肯定能够在第一时间得知。不知道文老说的第二个需要警惕的人是谁?”
“史进!”
文治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此人统领南莲二营驻扎在南山城,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已经得到了江不弃的命令,正在赶往这里支援。他手上也有五千士兵,若是在我们攻打南莲城的时候抄我们后路,我们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
听到这。公孙方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把史进统领的那五千人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但是现在,他手上也不过只有两万三千人而已,再加上士气大跌,若是被史进偷袭,确实会出现非常严重的后果。
沉思了一会儿,公孙方缓缓道:“对付史进他们也好办,我们攻城的时候不要派那么多人上,留下三千防备史进偷袭。如此一来,应该也不会对我们产生很大的影响。”
“三千人太少。”文治摇了摇头,当场否决道:“不管是南莲一营、南莲二营还是南莲三营,士兵素质都不会比我们豫章城的士兵差。再加上史进又是一员难得的猛将,只留下三千人很难挡住他,最少也要和他们的人数持平才行。”
“你是说要我留下五千人防备他?可是这么一来,我们用来攻城的人数岂不是只有一万八千左右?”公孙方明显有些不愿意。
“主公,你要知道,我们不能不这么做,否则的话,一旦史进从后面偷袭,我们的大军很有可能会直接溃败!而且,一万八千人攻打防御这么弱的南莲城,应该也够了,毕竟,现在南莲城的守军只有九千左右而已,二比一,胜率还是不小的。”文治如此说道。
公孙方揉了揉太阳穴,好半天,他眼睛一眯,终于做出了决定,“好!明天就这样做,留下五千人防备又如何?凭我手下的那一万八千人,硬碰硬的情况下难道还拿部下南莲城这座破城?”
见他这副模样,文治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说道:“主公,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就此撤退的好,毕竟,就算攻下了南莲城,此次我们也会伤筋动骨……”
“江不弃叛变,损失了整个南莲城;而这几天,又损失七千多人,我们早就已经伤筋动骨了。”公孙方红着眼睛说道,“其实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此次如果退了,江不弃肯定会做大。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危如累卵!”
见公孙方这样说,文治没有再劝,他知道就算自己再劝公孙方也不会听,反而还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南莲城,城守府大殿。
“主公,这三人该怎么处置?”
武松将乌涅、左博和卫定旗三人绑了过来,让他们跪在江不弃面前。
此时此刻,大殿之中聚集了许多人,除了镇守城门的人以外,南莲城军司马级别以上的人几乎全都到了。
看着被捆住的乌涅等人,众人脸色各异。有愤怒的,有厌恶的,也有害怕的。
江不弃扫视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这三人私通外敌。企图与公孙方里应外合攻下我们南莲城。我想问问大家,犯下如此罪行我们该如何处置他们?”
“杀了他!杀了他!”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便有许多人大声喊叫起来,把乌涅三人吓得脸色白。其中叫的最大声的不是别人,正是李逵。他最讨厌这些吃里爬外的家伙!
“主公,你不能杀我啊,我可以主动认罪的,我什么都向你交待了呀主公!”
左博最是胆小,赶忙哭喊起来,生怕被江不弃拉出去砍头。乌涅和卫定旗二人虽然没有哭喊,但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得出来,此时他们也怕得要死。
江不弃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这才缓缓说道:“虽然他们罪该万死。但念在左博主动认罪的份上,便饶他一条命,只削去军司马的职位,降为伍长。至于乌涅和卫定旗二人,被揭穿以后还想要隐瞒事实,不肯认罪,杀!”
听完了江不弃的处罚后,不少人都愣住了,并不是因为他的处罚太重了,而是因为他的处罚太轻。如果换做其他君主。不止是乌涅和卫定旗,左博肯定也活不了,更不要说还给他留下了一个伍长的军职!
左博也愣了一下,他此次只求保命而已。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禁呆住了!
好一会儿,他终于反应了过来,顿时喜极而泣,赶忙磕头道:“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一连磕了十多个响头,差点没把脑袋瞌碎来。
“起来吧。”江不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犯了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如果不是因为你主动认罪,并且揭了公孙方的阴谋,那么此次,你也必死无疑!”
他杀乌涅和卫定旗,是为了杀鸡儆猴,好让那些有异心的人掂量掂量,到底能不能承受背叛的下场。至于为何留下左博的性命,同样是做给那些人看的,江不弃想要让他们明白一件事情,就算一时糊涂背叛了自己,但只要悬崖勒马,同样能有一条生路!
“谢主公!谢主公……”左博还在那里拼命地道谢,但乌涅和卫定旗二人,却早已吓傻了。虽然他们猜到江不弃会杀他们,但真正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主公,饶我一命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主公……”
一时间,乌涅和卫定旗尽皆哭喊了起来。
“把他们拉下去,斩了!”江不弃看都没有看他么一眼,只挥了挥手,示意亲兵将他们两个拉走。
站在他身旁的亲兵没有迟疑,直接便把乌涅和卫定旗拉了下去。他们两人都被绳子绑得紧紧的,想要反抗也反抗不了。
不一会儿,大殿之外就传来了两声惨叫,明显那两人亲兵没有走远就动手把他们杀了。这其实也是江不弃特意嘱咐的,不让大殿内的这些人感受一下自己的手段,他们都不知道什么叫作畏惧!
当众处置完乌涅几人后,江不弃又说了几句面临的话,便让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公孙方的军队还没退去,危机还没解除,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左博、乌涅和卫定旗三人倒台后,却是空出了三个军司马的位置,江不弃想也没想,直接任命唐实、沈玉和孙晓菲三人为新的军司马。南莲一营乃是守卫南莲城最重要的一股力量,不从上到下换成自己的心腹,实在不安心。
一夜相安无事后,很快就到了次日早上。此时此刻,距离李绅答应出兵已经过去了五天。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五天九江城的军队就会出现。
“公孙方竟然还没有退走!”
城门之上,江不弃眺望了远方,虽然敌方的大营安扎在森林之中,但凭借他现在的目力,隐隐约约还是能够看到一些。原本他以为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后,公孙方肯定会放弃攻打南莲城的想法,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没有,而且看清楚,似乎还准备攻城!
“看来他是准备孤注一掷了。”朱武神情有些凝重。
“现在该怎么办?我要不要直接升级城墙,以打消他攻城的计划?”江不弃皱着眉头问道。他不想和公孙方硬碰硬,他最希望的是公孙方和李绅相互消耗。
朱武摇了摇头,“不妥,如果现在就升级城墙,固然会把公孙方吓跑,但是,九江城的军队还没有进入豫章城地界,如此一来,公孙方能够带领这两万多人轻松返回豫章城。如此一来,我们后面的诸多谋划全部都要落空。”
“那该如何是好?”江不弃心中有些烦躁,打又打不得,吓又吓不得,这样的战斗打得还真是憋屈。
朱武沉思了一会儿,道:“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为摧枯拉朽之路,按照主公以前的计谋,在他们攻城的时候升级城墙,再配合史进哥哥统领的二营,直接将他们击溃。然后再用最快的度赶往豫章城,以招降的豫章城武将为媒,诈开城门,迫降留守的那一万五千人豫章城城卫兵,然后拒城而守,抵御李绅;
第二条为黄雀在后之路,让史进哥哥统领的二营现身,与我们南莲城县城掎角之势,迫使公孙方短时间内不敢攻城,只要拖住两三日,九江城的大军应该便会进入豫章城地界。到那时,公孙方必然会撤退,而李绅也必然会堵截。如此一来,两军多半都会伤筋动骨。
这两条路都存在着巨大的风险,一个不慎,我们南莲城极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当然,如果主公对豫章城没有想法、暂时只求自保的话,那不管是哪种方法,都必然会成功,只要守住南莲城后,不要去诈豫章城、也不要去做黄雀就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