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周围噤若寒蝉。
此言表面上可是大逆不道啊!
做出什么事情?众人心知肚明。
定是将江氏皇室拉下帝位。
此言带着浓浓谋权篡位的嫌疑。
安静了一会之后,百官便开始言语讨伐沈十方了。
最先开口的,乃是刑部尚书秦悠,他说道:“圣上圣明,此子如此狂妄,口出狂言,按南琉律,该株连九族。”
“若是任由他胡作非为,南琉国岂不变天?”
“末将听闻,正是因为他,东乾帝国方才入南琉国杀害如此多的百姓,是个煞星无疑,请圣上许末将带兵马去追击。”
最后说话的,乃是靖南府守备军主将,名为燕宝城。
安朴顿时脸寒了下来。
江澈脸色也不好,却不是因为沈十方“大逆不道”之言,而是因为……
“按照燕将军意思,你有把握打得赢?”江澈的话充满嘲讽。
燕宝城听不出来,直接拍着胸口表忠诚,说道:“末将甘愿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定然能亲手擒之。”
安朴笑了一声,说道:“可别说大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燕宝城这就不服气了,虽说安朴官阶和官职都比他高,可这话明显是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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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将军未免太高看他了吧!莫非……和他是一伙的?”
此言一出,许多文武重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燕宝城。
安朴轻笑一声,暗道这家伙还看不出情况。
这燕宝城虽然是靖南府守备军主将,可他四年前便告知前国主,说他要突破高灵境界,请求让他闭关修炼。
这一闭关修炼,便是四年,对于这几年来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出关之后,修为确实如愿以偿,入了高灵境界。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他十分高傲,目中无人,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
殊不知,他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燕将军,别说是你一个人了,就算加上安将军,也不是他的对手。”江澈沉声说道:“兴许你不了解逍遥王,可他绝非是煞星,讨伐山贼,抗击马贼,这等英雄壮举,试问你们无官在身时谁会去做?”
江澈此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燕宝城顿时冒出冷汗,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这逍遥王又实力如何?为何圣上对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语不追究,反而像是在包庇一样?
再看安朴,像是和这个逍遥王渊源很深一样。
燕宝城不敢想下去,现在寻思着怎么脱身。
“沈十方,父亲沈牧,母亲庄莘,现如今祁汀大洲宗门排行第二宗之千里楼楼主,高灵五重实力,轮回之子,被东乾帝国视为“天煞”。他屡次在南琉国行侠仗义,许多百姓冠以“仁义无双”之名,先皇特封为王。”
说话的是江澈,他希望能为沈十方正名,更想威慑一下这些自以为是的大臣。
江澈继续说道:“如此人物,多是忠言逆耳,有何不可?朕今日不但不生他气,朕还要赐他斩龙金刀,若是有朝一日朕昏庸无道,治国有误,可用金刀杀之,百官不得阻拦。”
斩龙金刀!
天啊!
这江澈是疯了吗?
要知道,斩龙金刀在百年之前已经收回皇室,不再赐人。
江澈一登上皇位便让斩龙金刀问世,给的人毫无官职,而且还是江湖人。
百官瞬间惊恐万状。
“不可啊!”
“禀圣上,若是他
日逍遥王有所图谋,该当如何?”秦悠开口说道。
江澈说道:“若他有所图谋,就算有无斩龙金刀都一样,你能拦得住他?”
这一问,秦悠直接闭嘴。
“各位无须再议,此事就此决定。”江澈说道:“燕将军,你还要去抓捕逍遥王吗?”
燕宝城语塞。
安朴不忘补刀道:“哦对了,他去利加斯大洲了,活着回来的。”
这无疑是给燕宝城一个晴天霹雳。
相传利加斯大洲是魔道地盘,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能活着回来的,现如今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登基大典就这样结束,从此祁汀大洲南琉国的主人,变成了江澈,这个年轻新君。
对于此次南琉国新晋国主,其他国家其实也在虎视眈眈,意图挑起事情。
可谁也不敢动手。
东乾帝国更是如此。
宋载恩埋头在书房里,时不时叹息一声。
对于南琉国立了新君,他其实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若是江傅为君,其国策、外交策略都有所熟悉,所谓知己知彼。
可江澈……实在看不透。
这正是宋载恩的懊恼之处。
“南琉国今日举行登基大典了吧?”宋载恩自言自语。
……
无忧村。
距离江澈为国主已有一些时日,近来百姓都对他称赞不已。
除了减赋税之外,还从国库中调出一批金银,重点在一些山村搭桥铺路,为百姓谋福祉。
这一切沈十方都看在眼里。
今日,正值傍晚时分,红霞染了西边天,无忧村的孩童们从学堂里回来时,在路上戏耍。
一辆马车慢悠悠驶来。
孩童好奇地观望着,直到看见了驾驭马车的人,方才兴奋地跑去迎接。
“十方哥哥。”
有一个孩童呼喊了一声。
没错,正是沈十方。
马车中的人是司徒洁。
他们夫妻二人刚从娘家回来。
自从在靖南府离开之后,其他人便去了千里楼修炼,他们两个则是去了铸宝园居住一段时日,也好让老丈人安心享福。
这不,住了一些时日,沈十方便带着司徒洁回无忧村。
“二梦,来,这些给你们。”沈十方笑着将一些糖葫芦给这些孩童。
这个唤作二梦的是村长孙子,平时就将沈十方作为自己的崇拜对象,时而帮助沈十方跑腿。
而沈十方则是每次进城回来,都会给他带上糖葫芦和小玩意儿,作为犒赏。
“谢谢十方哥。”二梦接过糖葫芦,然后分给同伴们。
沈十方边走边说道:“早点回去,别玩太晚了。”
二梦用力地点点头,生怕沈十方听不见,便扯着嗓子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沈十方微微一笑,回想起曾经的自己,亦是此间少年啊!
无忧村都是一些心地善良的村民,见到沈十方都热情打招呼。
而沈十方也没有丝毫架子,充满礼貌地回应着。
“二爷,您这城里回来了?”
“三婶,家里小子病好了没?”
“刘哥,劳烦你替我买些草料,改日请你喝酒。”
……
这一路打着招呼回去,沈十方都非常享受这种和气的田园生活。
二人回到家中,院子里蒙上了灰尘。
几个月没人住,
便已经这样了。
“洁儿,我们到了。”沈十方拉开帷裳,却是看见司徒洁正在酣睡。
他无奈一笑,路上这么颠簸居然还睡的这么沉,想必是累了。
沈十方轻轻点了一下司徒洁的鼻尖,后者依旧没有反应。
他便将司徒洁抱下马车,直径送回去房间。
替司徒洁盖好被子,用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并没有生病,只是疲劳沉睡而已。
沈十方放下心来,走出去打扫房子。
等他做好一切,已经入了夜,他将饭菜摆放在桌面上,然后去叫司徒洁。
可这时,他进房间并没有看见司徒洁,刚才也没有看见后者走出去。
这时,身后一阵香风袭来。
沈十方眼珠子一转,猛然张开双手回身。
司徒洁扑在沈十方怀里,双手挂在后者脖子上,脑袋贴着胸膛,十分粘人。
“这是怎么了?”沈十方笑道。
司徒洁蹭了蹭,闭着眼睛,慵懒凌乱的发丝在窗口进来的夜风飘扬着。
沈十方说道:“饿了没有?”
司徒洁点点头,依旧没有睁开眼。
“那吃饭去。”
“不,我要你抱我去。”
司徒洁嘟囔着说了一句。
这是……撒娇吗?
沈十方轻笑一声,将司徒洁拦腰抱起。
待到饭桌前,突然一股香气飘来,司徒洁非常可爱地嗅了嗅,睁开后眼睛一亮,顿时充满食欲。
“这都是你最爱吃的。”沈十方给司徒洁夹了一筷子菜。
“你真好。”司徒洁一边吃一边说道。
二人再烛光下幸福地生活着,黑夜之中尤为明亮。
不远处,还是那棵树上,一个黑影在观望着沈十方夫妻。
这时,又一个黑影过来。
屋中的沈十方耳朵一动,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给司徒洁再夹了一筷子菜。
“洁儿,一会吃完早些睡好不好?”
司徒洁扭头说道:“我刚睡醒。”
沈十方打趣道:“可不是和我一起的。”
司徒洁撇着嘴,说道:“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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