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幽绿色战铠,浑身散着古老的自然气息,她怀里抱着桐木琴,那琴正是远古十大神兵之一的摄魂,她明艳的脸被绿色映衬得神圣而英美,那头盔之上正是獬豸的图案,她便是诛天十将第六大将——无影法神。
一个身穿银白色战铠,白色的披风猎猎作响,他手握长剑踩在扇子上,浮立在半空,一双清澈的眸子宛如幽潭,那眸光如同他头上那白泽雕像的眸光一样,一样的犀利,一样的尖锐,他便是凡陵十将第二大将——元熠法神。
三个人齐齐下跪,跪在田青青的面前,高声道:“明天、无影、元熠见过凤母大人!”
疉肝青转身便走,终于又走到这一步了,众人错愕,却现田青青的身影早已消失,不知所踪更。
轩辕熠眼神复杂,恢复了记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太多,但是田青青,我明白你的孤独,仍旧愿意做你的好朋友,只是——好朋友!
而明天镜和梅只影的心情也很复杂。
蝶影神殿之中。
田青青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如今因为那个可笑的身份,身边的人都离她远去,她该怎么办?这样想着心情不禁郁结起来。
“青儿,一切都是天命,有的东西是不可逆改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去逆改可以改变的东西。”囚木琴轻声安抚着,青儿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但是那眉间一抹抹的忧伤也多了,看得他直心疼。
“我想,或许是吧!”她一定可以改变一些东西的。
那丛林密境之中的人全部被螭魅带出来,跟随着夜九凰上了战场。
在这个战场里,没有伤员,只有死人,受伤的人若是不杀掉便是成为敌人,所以谁愿意放过?
“魔兵的老巢在哪?”田青青问道。
怨神经过了好几场战斗的洗礼,如今变得异常稳重。听到夜九凰的话,说道:“魔兵的营帐在离这里万里处,魔兵的总巢还不知在何处。”
“是么?我一日便去一探究竟。”
田青青眼眸子眺望远处,今天晚上注定是不平静的。
身后。江枫绵、轩辕熠、梅只影、还有明天镜并肩站着,感受到田青青心情的波动,心里不禁滑过一丝黯然。
夜格外诡异,尤其在这危险横生,尸体满地的战场上。更是无端的让人心里不安,几道身影如闪电般飘过去,更像是幻觉一般。
田青青已经换上了黑色的劲装,与黑暗融为一体,其他人隐匿自身气息,也跟着田青青往远方而去。
渐渐地,魔兵的营帐已经近在眼前,说是营帐,倒不如巢穴来的贴切。那巢穴里骨头堆了一地,腐烂的头骨就像是挂饰一般。到处都有,股股腐朽的味道就像水沟里传来的恶臭,真是难闻极了。
田青青做了个手势,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音,但是大家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我去魔王的总巢穴,这里交给你们找,若是找到神祭,就给我传音,我马上撤退。”
说完。不等他们同意,便直接绕了过去,去往更深的危险之地。
不知道飞了多久,天边都出现了一丝微光。田青青终于到达了想要到达的地方。
那里堆起高高的城堡,或许是不能称之为城堡的建筑物,她秉住呼吸,就连全身的气息也收敛了,慢慢走进洞,一下子出现几十个洞口。
每个洞口都堆满骨头。不止是人类的骨头,还有魔兵的骨头,饶是夜九凰心理如此强大的人也忍不住汗毛倒竖。
凭着自己向来不太准的直觉,她到处乱走,不知道绕过了多少个洞口,每一个洞口都是一样的模样,但是田青青记忆力惊人,居然将自己走过的路全部记下,以免待会走不出去。
终于,敏锐的耳朵中捕捉了一丝动静,压抑的闷哼还有桀桀的沙哑的笑声传来,她暗道不好,脚步越来越轻了,这洞口太低,只能弯着腰行走,否则沙洞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塌。
闷哼声终于变成惨唳,那尖锐的女音几乎要将她的耳膜划破,可见有多么痛苦,;田青青已经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神祭跪在地上,头凌乱,白衣破损,十分狼狈,而她的肚子里一团幽绿色的东西在飘荡,好像把那里当作自己的乐园,白色的光芒被那幽绿色的一团吸收过去,而神祭的等级已不是掌控者的等级,而是灵师,神魔大6最无用的等级。
田青青不自觉的将手握紧,眼中出现愤怒,该死的,居然将神祭的肚子当作滋养源,连一点点的力量也要榨干,神祭……
或许是那内心的愤怒太过盛大,心里忽然什么东西被冲破,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了掌控者,真正的掌控者。
那幽绿色的一团从神祭的肚子里钻出来,化为怪异而丑陋的人形,阴冷的声音从喉间挤出:“谁?”
田青青凰没有动,手中的诛仙却不由得握紧,好像这样才能更安心一些,神祭垂下头,额头上都是汗珠,绝美的面庞上皱纹渐生,好像一瞬间老了千年。魔王分明闻到了新鲜的人气,追随着那一丝浮动的气息,他慢慢的向夜九凰的方向走去,走到了一半,魔王停下脚步,风透过许多洞刮进来,魔王转身往夜九凰左侧的洞口那里去了。
田青青不会觉得魔王真的那么傻,会走出洞口,她一看,好机会,赶紧将神祭一卷,丢入春回大地的空间,这许多动作仅在一瞬间,她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跑了。
然而,事情并不会这么顺利,魔王的魔爪也立刻往后一伸,抓住田青青的身子。
拼了!
囚木琴从空间里走出来,还有缩小版的逆天和凌天,无双凤儿都出来了,就连从没出过空间的雪姬也踏出空间,和魔王纠缠在一起。
魔王那眼不像眼的东西从绿色变成了红色,表示他很愤怒,他身体中长出很多的触手,分别跟田青青对战。
“新的食物!”魔王舔舔舌头。把田青青看成了美味的享用品,在神祭身上吸收地力量让他得到了很好的滋养,如今,他马上就可以繁衍后代了。他要把大6变成他的食物采集地。
田青青的诛仙一划,直接将沙洞刺穿,流沙就如水一样流下来,她没有把握打得过魔王,她只是在拖延时间逃跑。
这并没有争取到多长时间。魔王的触手跟长了眼睛似的紧追不放,无双被勒住,凤儿琉璃色凤身也被捆绑成一团。
凌天的雷球不间断的释放,头顶上的角从紫白色变成了深深的紫色,这是能量即将耗尽的前兆,没有人知道,他每一击都拼尽全力。
朱雀一直都是高傲的,何曾出现过这种凝重的神色,强大的技能不断,只是为了替田青青争取逃跑的时间。
囚木琴也将步入掌控者阶段。但是毕竟还是刚刚触摸到掌控者的法门,和将要突破的归神界没有什么区别,他打得也很吃力。
田青青是最辛苦的一个,魔王的攻击没有一个是不针对她的,而刚刚才完全晋入掌控者境界,跟魔王打简直不够看。
灵台之中忽然传来神祭虚弱的声音:“我把天地之杯给你。”
接着,小小的天地之杯便从空间中飞出,落到田青青的掌心,然后有什么要东西呼啸着往脑袋中去,像是要撑破一般。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接受凤母的记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往事渐渐清晰,那天地之杯突然在手中放大。
五千年,凤母的喜怒哀乐全部倒进脑海。那些场景如快进的影片,一闪而过,尽管回忆如此匆忙,田青青仍旧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情绪,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那些记忆陌生而熟悉。
她曾说。她是田青青,而且深深厌恶凤母这个身份,然而在此刻,她忽然觉得命运真的注定,那些她不想接受的东西还是降临在她的身上。
若是天偏要如此,她便改天换地。
她不是凤母,不是药灵神,她是~田青青!
手上的量天尺用起来竟然格外顺手,她一勾一划度奇快无比,魔王终于有了一丝惧意,五千年前这量天尺带给他的痛苦,他至今都记得
若不是因为自己在量天尺挥作用的前一秒逃了出去,造成被解决的假象,想必他现在早已不存在于世间。
尽管量天尺能够对魔王造成威胁,田青青仍旧不敢松懈,她用尽全力打出一击,量天尺大面积的圈下魔王周围的地方,她转身就逃。
相信,她在这里多呆一秒,危险就多了十分。
魔王躲过,现田青青早已经远离了,黑色的小点在千里之外,心中大怒的追上去浜。
田青青卖力的逃,使出生平从未有过的度,然而魔王更快,大手伸过来,或许是想直接穿透田青青的背心。
囚木琴从空间里跨出来,往田青青的身前一挡,和魔王对起招来,然而,薄弱的力量怎么挡得住那强悍的威力,囚木琴被拍飞,落在田青青的身前。
田青青不跑了,她完全没料到这些情况,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忘了呼吸更。
“木琴!”
大吼出声,田青青双眼泛红,她猛地吐出一口血。
契约兽伤到元神,契约兽的主人才会受伤。
她不敢往下想,那魔王已经完全追上来了。
她冲上去跟魔王战在一起,如果不打,她会死,囚木琴也会死的,她不能死,一点希望她也不会放弃的。
此时,几个人影飞快的奔来,正是在魔兵巢穴没找到神祭的凌霄霄等人。
见到田青青在和魔王战斗,都纷纷冲上前去帮阵。
摄魂琴的琴音响起,美妙非常,但是此时无人欣赏,因为那阵阵杀气夹杂着强大的精神攻击直袭魔王;江枫绵中释放出鬼魅的幽灵,也跟魔王纠缠,那幽灵只听持有昊天塔的人的指示;龙麟扇中带着腐蚀技能的光刃射出,直直射向那团幽绿色的身影;回天法卷可以召唤许多强大的魔兽,此时已经全部召唤出来了真龙幻兽
明天镜,梅只影,轩辕熠有了它们四人的加入,情况并没有好一些,魔王得意的笑,诡异弥漫,他一晃,竟是多了许多分身。
田青青一个支撑不住,被魔王分身猛地一掌,身体止不住往后跌去,然而,一双大手有力的紧紧将她圈揽住,红衣飞舞,翩跹如蝶,田青青往后看去,呆愣住,不敢置信的说话出声:“木琴
“女人,专心点。”他松手将她放开,田青青一惊,又投入到战斗中。
囚木琴的周身跳跃着火红色的元素,脚底红莲朵朵盛开,那强大的气势,田青青再明白不过,这是~掌控者?!
像是明白她的疑问,花无殇百忙之中对她挤出苦涩的笑容,若是女人知道其中的真像,不知道会不会悲痛欲绝。
然而,没有办法,他每一招都下了极大的力气,像是要将满腔愤怒全部泄出来。
魔王的分身全部破除,几人同时施招。
“圣火莲花印!”
“狂风乱舞!”
“宝塔震天!”
“冰震九天!”
“九幽冥火!”
“摄魂**!”
……
众人合力一击,魔王原来站的地方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走!”田青青一喊,所有人齐齐撤退,他们再打下去,只怕少不了全部身亡的结局。
刚刚那场战斗实在是刻骨铭心,他们在生死边缘徘徊许久,终于回来了。
“神祭我已救出,只是……”田青青挥手,将神祭从空间里放出来,众人看过她的情况,顿时呆立在地。
“神祭主上到底怎么回事?”最先开口的是江风棉,他的目光中闪过震惊和错愕,完全不信,神祭会受伤。
“魔王将神祭的灵力当作滋养源,力量已经被吸走了。”田青青解释着说。
“怎么会这样?神祭主上的力量与魔王的力量相悖,不可能会被吸走
的。”轩逸熠一口否决,神祭对他有恩,他已誓,誓死效忠,所以神祭有事他不能不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