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李东阳只是损失了二百两银子,但是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瘫软在地了!
黑衣人走了都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还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脑子里还在回响黑衣人留下的那句话,“若是继续为富不仁,小心你的脑袋!”
吃百家饭长大的李东阳,除了考中秀才之前经常被狗咬之外,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挨过宰,没吓成失心疯,已经不错了,不过,也吓得够呛,直接假死过去了!
“老爷,你这么在地上?怎么这么臭、、、”过了这半晌,他夫人丁氏才醒来,看到李东阳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不明所以的问到。
“老爷,老爷、、、”
“来人呐,来人呐!”
尖叫声穿透了整个村庄,也没有人跑进屋里听招呼,慌了神的丁氏胡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顾不上阵阵恶臭,给睁着眼睛不言不语的李东阳掐人中,继续叫喊。
这一夜,李东阳的家里跟开锅了似的,被弄醒的众人跑前跑后,为了不让丁氏怪罪,一个个装的自己值夜很忙的样子,李福闻讯从家里赶来,各种责骂这帮家丁,不过他一直都是往人多处凑,不敢单独走动,怕是贼寇没走,顺带把他也收拾一顿。
第二天天色放亮,宋兴和往常一样几乎是睡到了自然醒,起来洗漱完毕之后,看到桌上放着的钱袋子。
宋兴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着问道,“多少?”
“二百两,看样子,他家里不止这些钱,我是按照公子的吩咐,只取了这么多!”曹文昭说道。
“好,这些年,他没少给大家涨田租,这点钱只是个开头,以后,每个月,都光顾一回,让他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坏不过读书人,这话原本是说那些考取功名之后当官的人,现在看来,用在宋兴身上,也错不了。
他眼下缺银子,附近村子的人基本都是来借钱的,存钱的人很少,他才把这主意打到了李东阳的头上。
虽然派了好几人去,但是真正进入屋里“办事”的是曹文昭!
在所有的村民眼中,李东阳是举人老爷,大家见了都要鞠躬问候,生怕给得罪了!
村里一小半人的地都是过户在李东阳名下的,要是李东阳不高兴了,轻则涨租,重则把地重新过户回来,人丁少的家庭根本交不起税,曾阿牛这样的人家,因为劳动力不足,还是找人托关系才把家里的几亩地过户到李东阳名下的。
仗着这个不知道从哪混来的粮长的身份,坑老百姓的的血汗钱。
宋兴现在的做的事情,虽然,多半是为了自己,但同时也是带着村民们致富,这银子短缺,自然要从李东阳处拿回来一些。
贼寇入室抢劫,李东阳就算是报官也没用,最多,念着李东阳的举人身份,派两个衙役来转一圈。
除了曹文昭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昨晚是去干嘛,按曹文昭的话,不该问的别问,他找李东阳,是去算一趣÷阁旧账!
诚然,丘八等人也不会想到曹文昭是去抢,他们始终认为,宋兴是个斯文的读书人,曹文昭都是听宋兴的命令,决计不会干这种事情。
“明白了!”曹文昭应了一声出去了,他这个人,一直都这么冷酷,要是不熟悉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有了这趣÷阁银子,宋兴开始大展拳脚,喊来了大老李,商量一番,让大老李的儿子在村头开了一家饭馆,两个儿子和儿媳都去帮忙,每人每个月100文。
大老李的大儿子本在城里后厨干过,后来也当过厨子,但是他们家的地都是自己交税,所以全家人只能拴在庄稼地里,城里的酒楼饭馆可不要春耕秋收季请长假的厨子,其他地方打短工,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
没想到还有这好事,激动的一口烟差点呛过去,大老李千恩万谢之后,跑回家安排去了。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用交房租,不用管装修,不用担心亏本,只是负责干活拿钱就行,这事儿,别说在杨家沟,就是榆林城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打发了大老李,宋兴喊来马二虎也交代了一番,让他的儿子去开杂货店,待遇什么都是一样的,等装修完之后就可以上班。
这是宋兴最初时候,第一批支持他的客户,虽说他们各有图谋,但终归是让宋兴站稳了脚跟,把业务做起来了,照顾他们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尤其是杂货店的买卖,毫无技术含量,让谁开都是一样!
宋兴不是没给阿甘机会,但是这厮太过精明,总是喜欢打自己的小算盘,宋兴索性就让他自己玩去!
除此之外,在银钩赌坊旁,计划了一家客栈,具体的人选还没斟酌好!
随后,喊来王木匠和王四六说了一番装修计划,工资按每人每天20文算,让他们两人负责所有店面的装修,包括门匾在内。
大明朝,装修基本全是木工活儿,就门匾也是木头的,这活儿干起来,很费时间。
这一切的工程,都是在宋兴的四合院盖完之后再行动工。
搞定这一切,几乎快中午了,宋兴让人从张屠户哪里拿来了几副猪下水,让大伙儿都沾沾荤腥,毕竟,他现在花的大把的钱都是这帮人从地里刨出来的,就算是他从李东阳那里“取来”的,但总归还是大家的!
宋兴心念至此,突然想到了一句广告词,“我们不生产钱,只是村民的搬运工!”
张屠户的那口大锅,现在已经固定在宋兴的院子里了,猪下水一到,立刻有人清洗下锅了。
这种打土豪,吃大餐的感觉,真爽!
李东阳吃的哑巴亏,村民们吃了猪下水,他得了银子不说,村民们还频频点赞,要是一直都这么过下去,日子也是蛮爽的,对了,要是在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俏寡妇找来,谈论一番风月、、、、、
“宋秀才!”宋兴躺在躺椅上,摇着折扇正YY呢,被一声粗旷的声音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