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乐到了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淑妃借题发挥,想要整自己呢!
尼玛,这女的太恶毒了,五十个耳光?牙都能给扇掉了,后宫的女人果然够恶毒够变态。
这是现在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得想办法脱身才好,真想直接弄死这个老女人,像秦玉楼一样快意恩仇。
可也只能想想而已,真的弄死淑妃,文渲和茵姐儿都会受到牵连,文渲毕竟是侄儿,老皇帝还能不向着自己儿子和小老婆的吗?
势力悬殊太大,又毫无防备,看来这次的哑巴亏吃定了。
这些年来虽然小有危机,也几次经历生死,可都被她化解了,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有点儿飘了,这不,马上就来打脸了,真他么的郁闷!
淑妃才不管唐乐乐心里多少活动呢,招呼贵女们一起赏花,唐乐乐对她来讲,一个蚂蚁一般的小人物,动动手指就能碾死她,不值得她多费心思关注。
临走还不放过茵姐儿,抬起手道:“茵姐儿,本宫跟你母亲也是旧识,过来扶着我,跟你讲讲御下之道,免得被人笑话!”
颜蓁蓁早看唐乐乐不顺眼了,这次淑妃娘娘教训她,像是三伏天喝了冰汽水,浑身舒爽,落井下石道:“就是啊,茵姐儿,娘娘的教诲,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还不赶紧谢恩!”
唐乐乐给茵姐儿使个眼色,茵姐儿只好擦擦泪水,强忍着担忧谢恩:“多谢娘娘教诲!”
说完站起来,扶着淑妃满心担忧地走了。
贵女们也都陆续站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说说笑笑地捧着淑妃,一起赏花去了。
此时的唐乐乐,从未感受过的屈辱和卑微,让她充满了无力感。
留下两个老嬷嬷负责行刑,声音冷的不带一丝人气,甚至还有隐约的兴奋,久在深宫,处于极度压抑之下,人都有些变态,她们很喜欢听小姑娘哀嚎求饶的声音。
“抬起头来,别想反抗,后果不是你能承担起的,也就是我们娘娘心善,老身行刑亲自动手,换做别的宫里,直接用的竹板,一板子下去,牙都能给抽掉了,五十板子直接要了你的小命,你可知足吧!”
唐乐乐缓缓爬起来,膝盖都跪麻了,又狠狠咒骂淑妃一顿,打了姑奶奶还想感激你不成?脸可真够大的!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撑过这五十耳光,就算用手打,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手捏到袖子里的荷包,随身带着不少银子,掏出来丢在地上,惊呼一声:“哎呦,这谁的银子掉了?许是看嬷嬷们辛苦,犒劳嬷嬷的,您留着吃茶!”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这小丫头挺上道的,往前走一步,裙子遮住银子,声音缓和一些:“娘娘的责罚不能少,老身会下手轻一点儿,就跟锦鳞卫打板子一眼,有几板子要人命的,也有看着厉害其实不严重的,姑娘忍耐一下就好!”
唐乐乐感激地笑了笑:“嬷嬷真是好人呐,其实我不是茵姐儿的丫鬟,是定国公文世子的管事姑姑,陪着茵姐儿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祸从天降。
我家世子很器重我呢,上次皇上寿宴,那首贺寿词,就是我做的,嬷嬷可知道?”
整个皇宫可以说是无人不知,嬷嬷惊讶一下,随即惋惜道:“就算这样,也不能免罚,咱都是奴婢,得认命,主子的话就是天,姑娘别让老身难做!”
唐乐乐目光黯然,蔫蔫道:“好吧,还是请您手下留情,我记得您的好,哎呦,这谁的玉佩掉了?看这质地,怎么着也得值上百两银子呢!”
嬷嬷眉眼一抽,这小丫头身家够丰厚的,瞄了一眼道:“开始吧,这么一张小脸,肿了可就不好看了,不过内里无事,养几天就好!”
话音一落,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扇的她一下子歪在一边,差点儿摔在地上,我去,这还是下手轻的,火辣辣的跟火烧似的,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屈辱和无助感。
淑妃,姑奶奶记着你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再怎么放狠话,该挨得巴掌一点儿也不能少,耳朵嗡嗡响,她可知道,扇耳光会把人耳朵给扇聋了的。
这时候的医疗条件,她可不敢赌,聋了可真没法治,伸手摘下一对珍珠耳环,扔在地上,“最上等的夜明珠,可不是普通的珍珠,铺子里最少卖五百两银子呢,不行了,太疼了!”
此时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来,都麻木了,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大了。
嬷嬷的手下意识停了一下,再打的时候明显力道清了。
唐乐乐此时顾不得心疼钱了,接着道:“上次救世子有功,世子问我想要什么,我开玩笑说天上的星星你能给摘下来吗?世子说能,嬷嬷猜怎么着?”
嬷嬷下意识问道:“这不可能摘下来,皇上都没办法办到!”
唐乐乐突然极为想念文渲,想着他对自己的好,眼里闪着泪花,“是不能,所以他找来无数金刚石,镶在我的床顶上,灯光一照,还别说,真的跟满天星星一样,可美了,要知道一颗金刚石价值上千两,足足上百颗,装了半匣子呢,嬷嬷有要求尽管提!”
嬷嬷下意识看了身边监督的同伴,那人也惊讶的瞪大眼睛,忍不住问道:“世子待你这么好?莫非将来打算收你进房?”
唐乐乐此时顾不得那么多,模棱两可道:“将来谁知道,不过世安苑除了世子,我最大,他想收我还得看我心情,我是大姑姑,一人之下,就算将来夫人进门,也得给我几分面子!”
两人很快做出决定,现在这样也能交差了,谁见了这张脸都会不忍直视,之后的巴掌就是走过场,唐乐乐松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耳朵没事儿,牙没松动,只脸上的红肿,敷上药膏,几天就能好,身体上的伤没事儿,只是心里的伤可不那么容易好,此时她才醒悟,在决定的权利面前,任何小聪明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