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兄,这福满楼的菜味道如何?”一个带着口安徽口音的男子,对着对面的同伴开口说道。
“不错,想不到还有这样新奇的菜式?在下倒是孤陋寡闻了,要不是这次和吴兄前来长安做生意,可能都要错过这如此美味了。”这人却是一口的山西口音,显然这两人是来长安做生意的商人。
“哈哈,那倒是不至于,这福满楼的炒菜现在可是火遍长安啦,即使在下不带王兄前来,王兄也能听到这福满楼的名字。
其实在下也是听一老乡说的,这福满楼可是这十来天火起来的,之前这福满楼的生意可是不咋地,你知道那四海楼吗?”
“四海楼我怎么不会不知道,在下在山西做生意的时候,就有耳闻,听说这四海楼可是无所不有啊。
只要你有钱,天上飞的,水里游得,那是四海之内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吃不到啊,所以这才叫四海楼。
要不是吴兄带在下来这福满楼,那我肯定会先去那四海楼,不过话说回来,这福满楼名声不显,味道都如此美味,那四海楼的美食还不得让人咬断舌头啊。”
“哈哈,王兄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四海楼现在可是门可罗雀了,只要是长安本地人,现在吃饭谈生意来的都是福满楼。
至于四海楼,不是在下骗你,现在那价钱可是降了又降,还是没有多少人去,人家有钱人哪里会缺这几个小钱。”
“哦,这个在下倒是不知道啦。”
“其实这也不怪你,这福满楼也是刚刚推出这炒菜,在此之前,那可是差了四海楼八条街。”
“哈哈,原来如此。”
“好了,不多说了,来尝尝这酒,这福满楼的酒也不一般。”
“哦,哪里不一般啦?”
“知道曲江酒吗?”
“曲江酒谁不知道,上次我一朋友带了一坛回去,那嘚瑟的,别说了,我喝了一口,就不让我喝了,那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昨天我本来打算去买一坛的,谁知道没有啦。”
“哈哈,你买不到那是正常,买到了那才叫一个稀奇,长安有钱人喝酒都是来这福满楼,这福满楼的东家和曲江酒的东家那可是一个人,所以在福满楼喝酒,你可以喝个够,尽管喝,不过以我们的酒量,能喝个一坛都是顶破天了。”
“哎,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喝过,一坛怎么够?就是十坛我都喝的下。”
“好了,不多说了,喝酒,喝酒。”
……
这段时间里,长安里像这“王兄”“吴兄”这样的人很多,不管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吃过的还是没吃过的,都在讨论这福满楼的炒菜与曲江酒,可谓是独领风骚啊。
很多人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不同,那是往死里夸张,把这曲江酒说的是琼浆玉液一般,把这炒菜说成是天上珍馐。
弄得没吃过的欲一饱口福,不知道为福满楼拉了多生意,这一个个的都是活招牌啊。
这杨青来到福满楼时,便就看到,那真的是人山人海啊,一眼望去全是人,根本看不到空位。
“处嗣,这都坐满了人,我们怎么吃啊?”杨青对着程处嗣小声问道。
“这福满楼都是我们开的,还怕没位置吗?”程处嗣大着嗓门说道,生怕别人不知道这福满楼是他们开的一般。
果不其然,程处嗣这话一开口,哪些食客纷纷看向这里,哪些长安本地人见到是程处嗣这群人,不觉得好奇,反而纷纷一个个打了个招呼。
而那些从外地的人,听到程处嗣的话则是好奇不已,想要看看这福满楼的东家有什么不同。
“东家,你来了?”福满楼的掌柜看到程处嗣来了,赶忙跑过来问候一声。
虽然说这店铺七成股份是杨青得,但是这掌柜的并不认识杨青,所以还是认程处嗣为东家。
“周掌柜,这位才是你的新东家,以后可别叫错啦。”程处嗣拍着杨青的肩膀说道。
“东家好,像我们老东家可是经常说起你。”这周掌柜笑着对杨青说道。
“哦,不知道他怎么说的。”杨青好奇的对着周掌柜问道。
“当然是说新东家长得不凡,一表人才,才高八斗,我开始还不相信老东家的话,但是今天这么一看,那是不得不相信啊。”周掌柜笑着对杨青说道。
“哈哈,你倒是会说话,要是我不认识处嗣,我肯定信啦。”杨青好笑着说道。
“东家,我说的可是实话,不信你问问老东家。”周掌柜对着杨青说道,脸上一副不信你可以问的模样。
“咳咳,周掌柜说的不错,我就是这样说的,文德啊,你别看我当年说话那么直,其实我私下里可是经常夸你的,不信你问周掌柜。”程处嗣笑着对杨青说道。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周掌柜脸上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
信你妹,没错你妹,真是有什么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还不信你问,这双簧唱的真好听。
“好啦,我信我信可以了吧。”杨青对着两人福气的说道。
“唉,文德,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总可以,你这是不相信我和周掌柜吗?真是伤心啊。”程处嗣“伤心”的对着杨青说道。
“哥,别玩啦,我们去吃饭吧,你弟弟我都快饿死了。”程处亮对着程处嗣说道,脸上一副幽怨的模样。
“吃你大爷,就知道吃,你是饭桶啊。”程处嗣一副鄙视的说道。
“我大爷不就是你大爷?这话我回去和父亲说,说你要吃他伯伯。”
“弟弟,我错啦,我们去吃饭吧,周掌柜,我们的包厢是空的吧。”程处嗣对着周掌柜问道。
“有有有,一直都给你们空着,老东家你是不知道,最近我们这福满楼多火爆,为了给你空个包厢,我每天都要被那些食客说。”周掌柜“幽怨”的对着程处嗣说道。
“那就别留了,生意为主。”杨青对着周掌柜说道。
“哎,文德,你怎么变的这样啦?要记住你现在可是六品官了,怎么还这么世俗?要把钱看开点,都是一些阿睹之物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程处嗣露出“哀其不争”的模样说道。
“你是说真的?”杨青反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程处嗣会说假话吗?”
“哦,不会,那一万贯阿睹我就换啦,反正你要的也没用,你说是吧。”
“别啊,文德,对你来说是阿睹,对我来说那就是哥了,你是不知道,那是我孔方兄,兄弟岂能说不要就不要。”
“处嗣啊。”
“怎么啦?”
“你这脸皮比长安城墙还厚。”
“真的吗?”
“当然。”
“那谢谢夸奖啦。”
听着程处嗣的话,杨青想吐血,老子是夸你吗?
“那个包厢到底要不要留?”周掌柜笑着对两人问道。
“留着吧。”杨青点了点头说道。
虽然这程处嗣虽说不靠谱,到这句话却是没有说错,自己都是六品官了,该有的脸面还是要有,不能全往钱看,说白了,就是要有逼格,越高越好。
你一行人进了包厢,便就点起了菜来,那真的是不点对的,只点贵的,不过这福满楼的厨子也是有天赋,想不到短短时间,竟然会烧这么多菜,真是学炒菜还是这家强啊。
杨青可是不知道,这周掌柜为了训练这些厨师,那是往死里让他们练,再加上以前的经验,学起来才这么快的。